武田涼子開始在等,等張寒給她那種只有一個最優出牌方案的牌,她玩夠玩開心了,自然也要開始兌現她遲到的承諾。
可是,她都已經連着胡了16把,還是沒有等來那種牌面,不由得心裏開始着急,時不時就看張寒一眼。
你不給我那種唯有一個最優出自方案的牌,我怎麼會知道你想要什麼牌呢?
你胡別人的牌不算積分,自摸也不算積分,你不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牌,讓我怎麼配合你呢?
突然,武田涼子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看試在思考接下來要出什麼牌,實則是在敲摩斯碼,尋問張寒想要什麼牌。
等敲了兩遍,張寒也沒有任何迴應,武田涼子忍不住笑了。
根據自己得到的資料顯示,這個張總連大學都還有半個學期畢業,也怎麼可能會這種古董級別的摩斯碼?
也許會三短三長三短的SOS求救信號,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就在武田涼子心裏對張寒有一絲絲失望的時候,張寒拿着一張麻將牌,開始在桌上敲了敲。
武田涼子眼前一亮,因爲張寒敲的摩斯密碼翻譯過來就是:你再摸一張打出來就OK。
武田涼子立刻打出一張手裏囤的廢牌,拿回來的還是一張廢牌,然後她有些看不懂了。
這張牌,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幫張寒點炮胡牌啊,你不是條子只進不出,想做清一色的嗎?
疑惑歸疑惑,武田涼子還是將剛拿到了牌打了出去。
“西。”
“碰!”
“槓!”
兩上老千大叔眼睛比武田涼子還亮,她們兩個都在等刻子,他們兩個現在極需要胡牌來恢復一點自己的自信,不然自己在牌桌上,會覺得像兩個笑話。
“不好意思。”
張寒的口頭禪響起,讓兩個老千大叔心裏直呼不妙。
“十三幺,我好像胡了。”
“恭喜張總胡牌成功,記勝場大積分一分,目前張總累計積分,2分!”
“你是不是故意的?!”
禿頂老千爆發了,拍着桌子低吼,“每次我們要喫你就玩碰,每次我們要碰你就開槓,我好不容易要開槓你就截胡,你是不是除了截胡就不會其他的了?!”
“這位禿頂的老同志。”
張寒冒出了一句電影經典臺詞,“自己菜就要認,捱打要立正,敢做要敢當,願賭要服輸。”
“敢做要敢當?”
禿頂老千突然爆發,指着張寒衝裁判說:“裁判,我懷疑這小子出老千!”比賽作弊是一件讓人不恥的行爲,尤其還是跟東島雀王有關係的比賽之下。
禿頂男子這話一出,立時引起了強烈的反想。
張寒的那些粉絲們很糾結,一方面想張寒不計一切的贏下比賽,一方面又怕張寒會贏得不光彩。
而那些張寒的黑粉就更直接了,看臺上起鬨,直播間裏刷彈幕,要求現場裁判進行全面檢查。
“選手請馬上離開牌桌,配合我們的檢查工作!”
張寒搖了下頭,看來想快點比完回家的計劃,有點不太順利了。
四個人配合着離開牌桌,四個裁判開始要求翻出口袋來讓檢查,剩下的裁判將桌上的麻將全部翻開,看有沒有多牌或者少牌。
甚至後邊還有工作人員拿來了金屬探測器,以檢查麻將子裏邊有沒有電子元件,還有人拿來了市面上麻將作弊的透視眼鏡。
場面整得有些嚇人。
讓張寒翻出口袋來檢查的,還是之前那位看不出情感狀態的女裁判,她用自己的腦袋擋住了攝影機,低聲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張寒聳肩,沒有接話,得防止是不是敵人設下的圈套。
他的裝備很簡單,一件不知道哪個妹子燙平的襯衫,一條簡單的西褲,再加一又人字拖,褲兜比臉還乾淨,連手機都沒有帶。
有沒有藏牌,有沒有作弊裝置,一目瞭然。
牌桌上的牌數量、質量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場地上也沒有發現多餘的麻將牌。
有裁判替換出一副刻着‘歡樂搓麻將’LOGO新麻將的同時,這次比賽的負責人拿着話筒上了臺,開口道:
“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本來應該可以查監控或者影像資料,但是考慮到公平公正,之前並沒有拍過選手桌上的牌,這也就讓我們無法進一步進行檢查。”
“爲了公平公正,我們歡樂搓麻將組委會決定,接下來的比賽我們將用固定機會,全程監控選手的牌,並全程投放到大屏幕上,希望各位觀衆能保持安靜,保持公正,跟我們一起監督接下來的比賽。”
聽着又增加上來的新規定,張寒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懂了。
光頭男子跟禿頂男子,武田涼子說他們是馬老闆收習安排過來的老千,現在看來已經完全坐實了。
馬老闆方面發現光是兩個老千還幹不過自己,於是臨時變換了對策,讓禿頂老千故意假舉報,順勢就可以提出攝影機全程看選手的牌。
說是爲了公平公正,張寒更願意相信,這是老馬在公然進行監視跟作弊,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想控制整個比賽!
旁邊,武田涼子的食指有節奏的微微顫動,以摩斯碼說:“制止你,支持他們。”
張寒收回目光,用剃指甲的動作回了一個‘OK’摩斯碼。
四個人全程被攝影機盯着,理論上是真的不敢再出千,但那兩個舉辦方安排進來的老千呢?
他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一次抓多張牌的作弊活動,因爲那些作弊的手法速度都非常快,不慢放根本看不出來,而能慢放的後臺屬於舉辦方。
到底誰作弊誰沒有,似乎全是舉辦方說了算。
只是,有一項出手手法,舉辦方、甚至大多數裁判都沒有見過。
那就是在洗牌的過程中,除了控制自己想要的牌,還給自己三個對手做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