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等裁判將初始的13張牌分派完畢後,扣在面前成排,用拇指肚過了一變,整齊的推出去再拉回來,又重複了他上一局的動作——
暗槓x4!
打出一張牌後,面前只剩下一張,再次進入了聽牌階段!
“裁判!”
光頭老千實在受不了了,提出了異議,“我要求你們檢查一下他的牌,我懷疑他可能存在詐槓的行爲。”
張寒笑了,“詐槓的話,不是直接會判我輸嗎?怎麼,你覺得我會跟你一樣,智商跟着頭髮一起掉光了?”
“裁判,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張總,請您注意一下,這裏是比賽,上千萬的觀衆正在看直播呢。”女裁判提醒說。“哦,不好意思,我剛剛其實是想問,他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光,相不相信越禿就越強的傳說,現在是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是不相信了。”
“裁判你們看,他還在對我的外貌進行攻擊!”
“張總!”
見張寒還想再接話,女裁判提高了音量。
張寒收起到嘴邊的話,伸手揉了揉眼角,只是他用來揉眼角的是一根中指,國際通用的友好問候手勢。
“你!!!”
“裁判。”
張寒一把將女裁判給拉了過來,“你看,這個光頭強想打我,你們管不管?我害怕……”
“我!!!”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再有這種過激的行爲,我們將叛你違規。”
“你……”
光頭老千差點氣炸了肺,重重的將指張寒鼻子的手收回,然後重重的坐了回去。
打麻將是一門技術,也是一項藝術。
從理論的高度講,它包括運籌學,邏輯學,概率論,組合排列學等,還包括心機學、腹黑學,甚至還包含了一定的玄學、氣場學。
有人爲了擾亂別人旺盛的氣場,甚至會有‘胡喫亂碰’的方式,來攪亂牌桌上的氣場,以達到扭轉自己運氣與氣場的目的。
張寒沒有胡喫亂碰,但他通過語言這麼個簡單的方式,就已經完全攪亂了光頭老千的氣場與冷靜。
在日川剛阪的眼裏,光頭老千已經完全廢了,已經不具任何的威脅力。
當然,一碼歸一碼,裁判組還是收到了完事組委會的提示,要求張寒將牌給立起來,給他們檢查,也給全場觀衆檢查。
“哇……”
從現場觀衆的的驚呼聲,與裁判震驚的眼神中,日川剛阪判定,張寒現在手裏的牌可能還是大四喜。
別人打一輩子麻將都可能無法碰到的大四喜,這個張寒居然能連續來兩次?
這就尼瑪離譜!
張寒下家的光頭老千看到這,方寸真的大亂,越看自己的牌,越不知道要胡什麼牌,要出什麼牌。
我就不信這次聽牌等的還是白板!
“白板!”
光頭老千重重將手裏的白板拍到了桌上。
張寒沒有去看桌上的牌,而是低頭看了看桌腳,然後用力搖了搖。
似乎是在檢查桌子的結實程度,又好像是在檢查光頭老千有沒有將桌子給拍壞。
搞壞馬老闆的東西,那可能是會被封號處理的喲。
光頭老千想打人,想喫人,想殺人!
日川剛阪這次沒有抓到白板,但他現有的13張牌裏,就有一張白板。
“白板!”
就不信他張寒這次還胡白板。
如果這次還用白板點炮的話,我就切腹自盡!
“不好意思。”
張寒將暗槓的16張牌攤倒,再碰倒最後一張牌,“嘿嘿,還是剛阪你的白板比較香,胡了,大四喜。”
“王德發……”
山本日川剛阪被震驚到,已經飆出了米國問候親人的語句。
兩次一模一樣的大四喜,讓日川剛阪直接懷疑人生,懷疑這不是第二局,而是剛纔第一局的幻覺還沒有過去!
“他出老千!”
光頭老千心態徹底爆炸。
什麼大四喜,什麼鋼板的白板比較香,老子剛剛打出的白板難道就不是白板嗎?
爲毛非要繞過自己的白板,等日川剛阪的白板?
傷害巨大,侮辱性賊高!
“怎麼可能有人連續兩把全是大四喜?!怎麼可能連續兩把都只聽牌白板?”
光頭老千眼裏都爬起了血絲,“他肯定出了老千,這個結果我不服!”
“這位華夏的光頭先生。”裁判還沒有說話,對面的武田涼子已經開口說普通話了,“牌是隨機選的觀衆洗的,派牌也是由裁判發的,還有這麼多臺攝影機,這麼多觀衆的眼睛全程看着,張總君哪有機會出千?”
“有些人的牌運就是這麼旺,這事我們得承認,是競技就有輸贏,這很正常。”
“可是他再胡一把,他就是贏了!”
光頭老千很有情緒失控的徵兆,直接動手將桌上沒有動的牌全部推翻,只要從牌堆裏再找出一張刻子,他就立馬跟張寒拼命!
冠軍本應該是他的,那一百萬獎金也應該是他的,他不允許別人跟他搶。
桌上的牌完全正常,東南西北每樣四張,共十六張全在張寒手裏,白板沒有多也沒有少,就四張,靜靜的呆在牌堆裏。
一通全面檢查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第三局比賽繼續,還是有由現場抽出的隨機觀衆幫着洗牌,不過這次不嫌麻煩的,讓那位觀衆再幫着發牌。
日川剛阪這次的動作飛快,在那位觀衆還沒有將牌給齊張寒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手裏的13張牌翻開看了一眼。
沒有白板,但有東風兩張,北風一張。
有本事你再胡個大四喜給本太君看看!
日川剛阪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張寒將手裏的牌往前一搓,再往後一拉,他的心裏就猛的跳了一下,忙低頭檢查自己的牌。
兩張東風不見了,那張北風也不見了,原來的位置上,變成了三張完全陌生的麻將牌。
日川剛阪足足愣了十來秒,被裁判提醒抓牌後,這纔回過神伸手,拇指一搓,心裏又咯噔了一下。
一馬平川,又是白板,又是他的惡夢!
“你怎麼做到的?”
日川剛阪死捏着手裏剛抓到的白板,大聲問張寒。
張寒把玩着手裏的最後一張牌,呵呵一笑,“怎麼,想學啊你?”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