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求助的看向幾個常來的闊少,那些闊少又求助地看像胡安彤。

    今天這個場子理論上魔都三少胡安彤最大,還是得看胡安彤的意思。

    胡安彤有點看不透張寒唱得哪一齣,於是衝酒保說:“沒有就去外邊買,辛苦費你們隨便叫,反正記小六子帳上。”

    旁邊一直也想刷臉的會所經理,聽眼前這個留着中式短髮的美女敢叫管少‘小六子’,雖然不認識魔都三少本人,但也能知道此人身份絕非一般。於是忙衝自己手下安排道:“還愣什麼?還不快去買最好的雞腿?”

    “等等!”

    張寒突然又叫住了想往外跑的酒保服務生,“我纔想起來這是魔都,雞腿不要了,給我換成兩隻魔都烤鴨,烤鴨配人頭馬,想想就很有食慾。”

    “可是……”

    這酒保北漂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個過分的要求,敢情今天不會是有人要砸場子吧?

    “可是,魔都烤鴨都要提前預定,而且他們每天還限量……”

    聽到這酒保的抱怨,張寒這次是真的意見了,“我去,你們這麼大個會所,居然一點特權都沒有?還是說你們管少好不容易買一次單請一次客,竟然連這麼個小小的要求都實現不了?”

    “能實現,能實現。”

    會所經理衝張寒賠笑,然後將這不懂事又沒眼力勁的酒保給拉到了一邊,更來氣的交待道:“你瞎啊,沒看到那公子是個牛人,連管少都要替他買單嗎?”

    “趕緊去,我會給魔都烤鴨打電話,你就說是管少點的,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反正馬上就要!”

    經理這麼說的話,這酒保就知道要怎麼做了,立馬跑了出去。

    感覺自己有點像給楊貴妃運荔枝的快遞員,就命苦。

    魔都另一邊,某棟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豪華別墅裏。

    管少看了一眼胡安彤發的第三條催促信息,直接飛行模式,將手機給扔到了一邊。

    和解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跟他和解的。

    把本少爺害得這麼慘,就算你查到了廣城那個殺手是我花錢僱的,你張寒又能把本少爺怎樣?

    我管少出來混這麼久,弄死的小樣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我要是會怕你們找到的所謂證據,白混!

    不管你小子用了什麼辦法,讓胡安彤出面做和事佬,想我管少去見你一個地方來的小子,門都沒有。

    想起在張寒手上喫的虧,管少就氣得有些牙癢癢。

    四百多個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說沒了就沒了,他名下所有公司一年的利潤也就一百來億,直接就是接下來四年都可能顆粒無收,要限制自己的高消費。

    這還不是管少最火大的,最火大的是這件事讓家族那幫老傢伙們發難,要讓他管少在三個月之內填上這四百億的資金缺口,否則就將取消他管少未來集團掌事權的資格。

    所以,張寒越是上熱搜,越是各種開心,四處想辦法籌錢的管少就越火大。

    現在張寒用直升飛機拉着橫幅來了魔都,還大搖大擺搬到魔都來住,剛來就想我管少去找你主動和解,還想讓我管少向你認錯?

    你以爲你是誰?!

    爲了躲避胡安彤而呆在自己別墅的管少,越想越覺得煩躁,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取消了飛行模式,在他的微信聯繫人翻了翻,突然想起其中有個女明星好像來了魔都,立時打了個語音通話。7K妏斆

    “聽說你昨天來了魔都?”

    “是。”

    “還記得本少爺住哪吧?現在馬上過來,本少爺現在火大得緊。”

    電話那頭的女明星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她不是關曉雪,背後也沒有張總那樣的大樹,面對管少這樣的大人物,她一個小小的明星,只能選擇認命。

    就算對方把自己當成工具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也沒辦法。

    別墅裏的管少這次直接將手機關機,以免在關鍵時刻被電話打擾,然後嘿嘿壞笑的從衣櫃裏拿出一整套有情調的道具。

    正在想呆會要用幾分力道的時候,門鈴響了。

    “來得這麼快?”

    管少扔下道具,眼中的興趣突然大減。

    你丫的都在本少爺別墅附近晃悠,本就想送上門來,剛纔在電話裏還裝什麼不情願,裝什麼假清高?

    濺人一個!

    對於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管少向來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喜歡強迫或則威脅那些女明星從了自己,反抗情緒越是強,他的興趣就越強,那會非常有成就感。

    但現在他也等不了其他人了,胡安彤的鴿子他是敢放,但也不敢跑去外邊瞎晃,萬一被胡安彤知道這麼明顯的敷衍,事情也好辦。

    樓下的保鏢見管少是走向別墅的後門,立時選擇了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後門是管少用來放女明星或者漂亮女人進來的專用通道,走正門有被人黑監控攝像頭的風險,之前就有走正門,然後被家族警告的先例。

    打開後門,等了一會也沒有見有女明星進來,管少好奇的自己走了出去,正想發脾氣罵人,突然脖子的毛孔成片立起。

    一把寒氣滲骨的匕首,從牆邊的黑暗中伸出,冰冷的抵住了他的喉結……管少經過短暫的失神後,恢復了冷靜,帶着怒氣的質問道:“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他的底氣,來源於對方沒有直接割開他的喉嚨,而只是這麼制住了自己。

    藏在陰影裏的那個人沒有回答,只是那隻拿匕首的手,緩緩移開。

    “切,我還以……哦!!!”

    就在管少想得意的整理領帶的時候,那匕首的刀柄重重擊在了他的側腰上,正中脾臟,疼得管少臉若豬肝,卻連慘叫都發不出。

    “你死定……哇!!!”

    捂着腰纔剛說出三個字,旁邊的黑暗中又炮彈一樣撞過來一隻膝蓋,隔着肚皮直接頂肺,一發入魂,直接讓管少連中午飯都吐了出來。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陰影裏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要不是你爺爺跟我主人有交情,現在你已經腦袋搬家。”

    管少撐在地上,邊用一隻手抹嘴角,邊想回頭問:“你到底是……啊!!”

    這一腳踹在了他的側肋上,讓他往旁邊流了三圈,直接疼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還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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