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借給他錢,跟借給你一樣,利息都沒要,程老闆要上位奪權,那是他的本事。”
“就像如果有人要威脅你三少在家族的地位,我能不幫?我能叫你差不多得了,不要幹翻竟爭者?顯然不能嘛。”
胡安彤:“好吧,錢家跟程老闆的事,那就算是他們家族的私事,我們暫且不聊,我們聊聊你見過的那個七少李若玉。”
張寒:“她又怎麼了?去你的烤鴨坊喫霸王餐了?”
胡安彤:“你少在這裏跟姐裝糊塗,她趁五少錢子俊忙於應付程老闆之際,已經成了商業聯盟的首席,帶着那些闊少的集團在整個魔都搞事情。”
“她在重點針對小六子家的同時,還有跡象表明她暗地裏跟程老闆有合作,現在不僅是程老闆在上位,她李若玉的地位與影響力也在快速提升,你敢說李若玉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敢說李若玉突然冒出來的大筆資金,跟你財大氣粗的張總沒有關係?”
“這個真沒有。”
張寒哭笑不得,“上次在KTV我借你錢的時候,她李大小姐不是也在嗎?跟着我回到這別墅,就喫飛醋說她也要入股。”
“被我拒絕之後,就提出也要向我借400億,被我拒絕後就跑去找五少喫烤鴨了,烤鴨坊的事情,她覺得我也打了她的臉,成立商業聯盟就是她的主意,目的是爲了針對我。”
“另外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那天在貴族學校大門口,把她揍哭的也是我,這事她也知道了,這麼多事情扣下來,我早已經把她得罪得死死的了。”
“不過三少,李若玉真有你說的那麼強?她一個在魔都排名編外的人,哪來這麼強的實力?”
胡安彤沒想到張寒會突然跟自己講這麼多,見張寒還講了他跟李若玉之間的很多細節,於是也忍不住說了些心裏話:
“她雖然不在魔都六少之例,但能成爲編外的七少,就已經足夠說明這個女人很有心機,很有手段,甚至野心比我們任何人一個都要大。”
“她先是利用五少的名頭,將我們三家之外的集團闊少聯合起來成立了聯盟,在五少忙於應付程老闆的時候,她出錢投資入股各大集團。”
“面對這麼好的擴張機會,幾乎沒有人能拒絕,就算想拒絕,看到別人家的產業擴展迅猛,也會不想錯過這麼個機會,再加上如果不讓她入股就可能會成爲敵人,所以她李若玉現在,幾乎已經要成爲魔都股份最多的包租婆。”
“開始那些闊少的集團還沒有注意,等發現李若玉還有這麼一手之後,已經沒辦抵抗了,只能讓李若玉入股越來越多,最後全都淪爲了李若玉的子公司。”
“如果姐沒有猜錯的話,小六子的管氏集團,就是李若玉要給聯盟成員發的福利,如果李若玉真的將管氏集團瓦解或者收購,她下一個目標要麼是我,要麼就是四少小王。”
胡安彤:“你松什麼氣?”
張寒:“我慶幸還好沒有我。”
胡安彤:“你!你難道現在不是我跟小六子的盟友嗎?我可告訴你,如果我的公司收益不行,你那些錢我可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上。”
張寒:“我現在身後可是被一羣海外來的隱形殺手盯着,我可不想捲入你們矛盾中去,除非你告訴我他們是誰,又想對我幹嘛。”
胡安彤:“你都說了他們會‘隱形’哪有那麼容易查得到?我已經在盡力了,張總,你就跟我說句心裏話,李若玉的事真的跟你沒有關係?你確定你沒有參與?”
張寒:“我現在跟保鏢切磋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去參與?”
胡安彤:“我指的是,你背後的張氏家族有沒有參與,如果沒有一個神祕而龐大的家族在背後支持,她李若玉哪敢有吞併管氏集團的野心?”.七
“又或者說,那些什麼海外來的隱形殺手,本身就是你張氏家族派來協助你的人?不然他們怎麼會什麼東西都查不到?”
張寒將最後一塊固話後的膏藥扔垃圾簍裏,“三少,跟你說句心裏話,你這想象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你後背上的傷疤已經完全沒事了,等它們自己老化後,你再曬成同一個色號保證沒人看得出來,你腰以下這兩個地方,因爲少敷了一次,暫時藥還不能停,我會把最後一劑幫你熬製好,你自己塗上去就行了。”
“真的嗎?”
胡安彤將什麼李若玉、張氏家族的給甩到了太平洋,開始滿屋子的找鏡子。
張寒:“真的,不用來拔火罐可惜了的那種。”三天後。
胡安彤已經在鏡子前照了兩個小時,還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着鏡子裏自己光潔如初的後背,胡安彤不想拔火罐,她想哭。
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照過鏡子,更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化過妝,這一切都因爲她身上的那些醜陋的傷疤。
傷疤對於男人來說是勳章,但對於女人來說不是,之前那些重度燒傷留下的疤,哪怕就是放到全世界最帥的男人身上去,也不可能會是勳章。
胡安彤之前也有很女人的時候,也想過退役之後像個正常女人那樣,結婚生子帶娃,但就是因爲身上留下的那些傷疤,嚇跑了多個她本以爲可以託付餘生的男人。
甚至有個口口聲聲保證絕對不會在乎的公認好男人,在看到她身上大面積的傷疤後,直接就那什麼萎了。
他說他會做惡夢,真的沒辦法正視,哪怕關了燈都無法克服。
那誰萎了,胡安彤的女人心也當場死了,身爲一個女人,竟然連一個正常男人原始的興趣都提不起,那是一種對自尊心的暴擊。
那天大哭了一場之後,胡安彤剪去了之前及腰的長髮,發誓自己要像個男人一樣活着,再也不去找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