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義急匆匆的走進店裏,掃了一眼張寒三人,瞬間就被兩個超級美女的顏值驚呆了!

    驚爲天人!

    “謝老哥,快快快,今天我幫你帶了一個大客戶來,把你店裏最有價值的東西拿出來。”

    “這位是全球最尊貴的......”

    薛老闆急忙拉着謝連義,準備介紹一波張寒的身份,讓好朋友大喫一驚。

    誰知。

    謝連義眼睛暗暗一亮,馬上打斷薛老闆的話,哈哈大笑。

    “這位就是最尊貴的大客戶吧,我明白,明白!”

    謝連義狠狠的拍了拍薛老闆的肩膀,暗戳戳的丟了一個我懂的眼神。好幾次,薛老闆帶過來的大客戶,都被謝連義大宰一筆。

    所以今天,一看這麼年紀輕輕的大客戶,謝連義頓時渾身興奮。

    而薛老闆,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兄弟,你誤會了啊!

    他猛地拽了一把謝連義,想說清楚。

    但謝連義已經迅速進入最強裝逼模式,快步衝到帶着墨鏡的張寒面前。

    “這位少爺,來我的店,你來對了!”

    “我這古玩店,敢稱盛寶閣,自然是珍寶無數。”

    “只要是我泱泱大國有的文物珍品,上下五千年的,我這裏應有盡有!”

    “你是想要瓷器、古玉、印章、字畫還是青銅器?你儘管開口,有薛老闆在這裏,我保證真品,讓你滿意!”

    謝連義一番高大上的自我吹噓。

    他看得出來,張寒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氣魄。

    氣勢不凡、硬朗霸氣!

    對付這種大客戶,必須一開場就要給對方一種文物萬千,震撼無比的感覺。

    然鵝。

    張寒目光平穩、淡定、自信。

    他早已經開啓神眼之技,掃描了一遍這個店裏的東西,根本沒有價值上五百萬的東西。

    “謝老闆,我想買一副歷史上最著名書畫家的字畫!”

    “可惜你這裏沒有,如果你珍藏的有,儘管拿出來,價格不是問題。“

    張寒有些失望的說道。

    “哎喲,這位少爺,一看你就是很有品味的貴族公子!”

    “我店鋪裏這些東西,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你稍等,我給你欣賞一副氣勢恢宏的大書法!”

    —轉身,謝連義從保險箱裏取出一副書軸,展開!

    剎那間,古色古香的筆墨氣息撲面而來。

    一副筆力遒勁,剛猛揮槊的書法展開在張寒面前。

    “張先生,這幅鉅作是大書法家李瑞清的名作,李瑞清可是張大千的師尊,號清道人,名震天下!”

    “這幅書法磅礴浩瀚,開拓創新,焰鑄古今,風格獨特,堪稱一代宗師的神作!”

    “這幅神作,曾有島國人出兩千萬,但我絕不做賣國賊。”

    “今日跟公子有緣,看在薛老闆的面子上,我只收你一千萬,讓你撿個大漏,如何?”

    謝連義滿嘴誇張,吹得天花亂墜!

    暗戳戳的,他認定這種年輕氣盛的公子爺,必定會被自己一番裝逼,鼓舞得熱血沸騰,然後爽快掏錢。

    誰知。

    張寒搖搖頭。

    “你這幅字,是真跡不錯,但不值一千萬!最多值100萬!”

    “但在我眼裏,還是太low了!”

    “什麼?”

    謝連義頓時暴跳起來。

    跟自己預料的結果反差太大,他不由得傲聲大叫:

    “這可是李大師的神作,他是張大千的師尊,張大千的作品能拍出幾個億的天價!”

    “難道他的神作還不值一千萬?這位公子,你的眼光也太差勁了!”

    “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你不識貨”

    謝連義瘋狂口畢譁。

    卻不料。

    早已心急如焚的薛老闆,猛地一聲大吼:

    “謝連義,你他嗎閉嘴!”

    “你竟敢在張寒大佬面前裝逼,你不怕死嗎?”

    聞言!

    謝連義臉上的高傲之色,瞬間崩潰!他驚顫得下巴,都!快!掉!了!噗通!

    如同被驚雷劈中,他被炸得摔倒在地我的媽呀!

    這位墨鏡哥哥竟然是張寒大佬!慘烈!

    “謝老闆,沒、沒摔着吧?”

    徐老和兩個年輕徒弟,也是嚇得結結巴巴,趕緊上前扶起老闆。

    四人做夢也沒想到。

    薛老闆隨便帶來的大客戶,竟然是威震全球的世界首富張寒。

    這要是在張寒頭上宰一刀,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啪啦啪啦的。

    謝連義站起來,急忙跑過去,彎腰九十度,滿臉惶恐的道歉:

    “對不起,張先生,是我不識貨,我狗眼無珠!”

    “我哪想到您這尊大神光臨我的小店,我之前說的話都是放屁,求你原諒?”

    這種小老闆,張寒當然不會跟他計較。

    他淡然一笑。

    “沒關係,像你這種**王,在我面前翻車了很多,我已經習慣了。”

    話音落。

    謝連義臉上火辣辣,巨尷尬!

    撲哧!

    古玩店的**王,又倒下一個!

    “張先生,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剛纔那個什麼鎮店之寶,讓您笑話了。”

    “我重新拿一副字畫來,吳昌碩的真跡,絕對值一千萬!”

    謝連義爲了賠罪,點頭哈腰,轉身就要去取東西。

    這時候。

    一個穿着普通,臉色焦急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她手裏拿着一副字帖,卷軸已經腐鏽破爛,如果不是故意做舊的話,應該是個古物。

    “各位老闆,我有副傳家了一百多年的字畫,你們收嗎?”

    聽到她急促的聲音。

    張寒幾個人回頭看了過去。

    這個老太太心急如焚的臉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她眼裏的那種焦急和悲痛,情真意切。

    但是,徐老臉色一沉,很不耐煩的揮着手。

    “老人家,剛纔你已經來過一次了,我都說了,你這個曹禺的字,不值錢!”

    “趕緊走吧,別打擾了貴客!”

    但老太太一聽,悲憤交加。

    “誰說不值錢?我老公去世之前,反覆交代我了,這字是無價之寶“

    “要不是因爲我兒子患了白血病,我又怎麼可能拿出來賣?”

    “你們整整一條街的鑑定師,學者,都是些什麼人?怎麼一個個都是瞎子啊.....“

    老太太越說越激動,氣得蒼老的身軀都在顫抖。

    徐老臉色不好看了。

    “老人家,我們尊重你,但你不要這樣侮辱我們。”

    “你這字帖,我們最多隻能給你兩萬塊的價格!”

    聞言。

    老太太氣得轉身就走,蹣跚的腳步,差點摔倒。

    她一邊出門,一邊悲痛欲絕。

    “你個天殺的老天爺啊,這是要滅我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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