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做出初步判斷,和許穆閆說的相差無幾。
聽到受害者的姓名,程天燁嘖了一聲,顧言很好奇,問了一句:“怎麼了?”
“五華鎮這幾天出現了刑事案件,我們確定的嫌疑人就叫劉華。”
程天燁有些傷腦筋,剛剛確定的嫌疑人也遇害了,也就證明他們的調查是錯誤的,真正的兇手還藏在暗處。
這不是紂陽城的案子,不能搶別人的飯碗,顧言不好說什麼,只能藉着自己還有事,先帶着許穆閆離開。
五華鎮是省會洛平市的小鎮,距離他們的目的地還很遠,只能打車過去。
與孔明匯合時,已經下午三點了。
看着匆匆趕來的兩人,孔明只能表示,能來就好。
看見孔明,許穆閆崩起神經,故意橫在孔明和顧言中間:“久等了久等了,我們先去哪裏?”
“你是…”
孔明覺的好像在哪裏見過許穆閆,又想不起來…
“許穆閆…渝林…”
許穆閆將伸出去的手又尷尬的收了回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同事,在休病假閒着無聊跟我出來走走。”顧言打着圓場,視線都在一旁的夏天身上,他沒有和幾人打招呼,只楞楞的看着天:“他還好嗎?”
“不清楚,他一直不說話。”
“夏天。”顧言叫了一聲:“我們先帶你散散心吧。”
“不用了。”
夏天迴應了一句,轉過頭:“我可以提前見見哥哥和阿姨嗎?”
“不可以。”
就算是開庭,夏天也只能遠遠看上一眼,除了律師,沒人能探視。
被無情的拒絕後,夏天又不說話了,呆呆的看着天。
…
四人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兩個房間,這其中只有顧言一個女性,自然要單獨住一間房,其他三個男人開了一個三人間,各自拿了鑰匙後,上樓。
房間不大,但乾淨整潔,顧言將卷宗放在桌子上,鎖好門,準備去洗一個熱水澡。
脫好衣服打開水龍頭時,卻發現水龍頭是壞的。
不管怎麼擺弄開關,花灑都不出水,她只好又穿上衣服,準備找樓下的管理員換一間房。
下樓時,一個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子迎面上樓,他走到顧言身邊,低下頭,快步離開。
隱約間,顧言好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她回頭看着男子上了二樓進入一間客房的背影,有些遲疑。
是自己想多了?
下樓找到管理員,要求換房,聽到顧言說房間的花灑不好使,還特意跟着顧言上樓查看。
管理員擺弄了幾下,覺的奇怪:“上個顧客住的時候還好好的,顧客走後阿姨還特意清了下水道的頭髮,那個女人的頭髮掉的是真的多,不知道會不會禿。”
她隨意說着,來回擺弄開關,花灑有上水的聲音,卻不見水出來。
“真不好意思,我給您換一間房,回頭我再找師傅過來修。”
顧言點頭,帶着行李跟着管理員換了一間新房間。
突然,門外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很犀利,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顧言趕忙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出去查看,就見管理員從自己剛剛的所在的房間內跑出來。
臉色蒼白,她指着屋內,裏面有東西…
住在同一個樓層的許穆閆和孔明三人也探出身子,孔明上前將管理員扶穩,邁步進了那個房間。
一旁的許穆閆見顧言只是睡袍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光滑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面,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圍上顧言的細腰:
“要不你先去換個衣服?”
“顧言!”孔明從房間內大聲叫着顧言的名字:“報警!”
報警…
顧言心頭一顫,幾人出來匆忙,沒有帶手機等通話設備,顧言轉身回了房間:“我去報警,順便換衣服,你幫着保護現場。”
許穆閆點頭,進了那間出事的屋子,就見浴室內一片狼藉,地上放着扳手等用具,而地面上,一片血紅,一大把頭髮癱在地上。
血腥味充滿整個屋子。
“這是…”
許穆閆見孔明低頭看的東西,胃裏一陣痙攣,一堆頭髮上,帶着皮肉組織…
難怪孔明要顧言報警。
顧言換好衣服,帶了兩幅隨身攜帶的手套和鞋套給許穆閆和孔明,看到現場時也是一陣反胃。
“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孔明沒有帶手套和鞋套,起身走了出來:“用不上,這裏流動性很強,指紋和鞋印不會有參考價值的。”
“是的,現在要找到受害人才行。”許穆閆接道。
“這本來是我要住的房間,因爲花灑不好使,才換了房。”
看着掉落在地的花灑頭,顧言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管理員想要修花灑,卸下花灑頭後,東西掉落出來。
十分鐘後,洛平市警廳的警察趕到,帶頭的警員看了看現場,道:“五華鎮發現一具女屍,這…”
警員看着顧言三人鎮定的神情,顧言手上還戴着手套,不解的問:“幾位是租客嗎?”
“紂陽城渝林警廳刑警二隊隊長顧言。”顧言無奈,只能又一次掏出警員證。
對方見後連忙點頭:“是同事啊,怪不得怪不得。”
他想和顧言握手,看到顧言手上戴着手套,便將手伸向一旁的孔明。
“孔陽市刑警隊長孔明,幸會。”
這也是隊長?
警員頭有些懵,自己一個小小負責人竟然同時遇上了兩位外市的刑警隊長。
“二位前輩,你們這是來執行公務?真沒想到我一個臨時負責人竟然遇到真隊長了!”
顧言點頭,算是吧。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五華鎮發現了一具無頭無四肢的女屍,一直沒有破案,昨天剛剛從洛平找到頭,發現沒有頭皮。”
警員說着,不自覺打了一個激靈,似乎回憶起一些讓人惡寒的畫面。
看警員年齡不大,應該很少見到這種駭人的畫面。
“這裏不適合說話,咱們換個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