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戰南霆壓根不搭理溫月惠,也不去看溫如歌,凝着眉頭,看向趙風阮。
趙風阮畏懼的看了眼溫月惠,伸手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道:“是這樣的殿下,溫小姐看不慣如歌,覺得…覺得如歌過於美貌了,所以一心想要毀了她的臉…”
“你胡說!”溫月惠嚇得腿都軟了,心虛的不行,眼睛都紅了起來,但是又礙於戰南霆在,不敢有所舉動。
只能害怕的盯着趙風阮,道:“風阮姐姐,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親姐姐一樣的,我什麼好事沒想着你,你,你爲什麼要這麼污衊我?”
趙風阮眼中閃過狡黠,隨後楚楚可憐,道:“溫小姐,我知道你素來和我交好,可是奈何你心腸太歹毒了,我還有你上次去找,讓我幫你去找那些死士,給我的銀票,還有立據也在…春鵑,快點,把那些立據交給殿下過目!”
溫如歌眸子陰沉,看向跪在地上的趙風阮。
她可不相信,這個趙風阮會這麼好心,竟然能把溫月惠的陰謀說出來?
所以,這個趙風阮,究竟在搞什麼鬼?她的陰謀,或許纔是最可怕的!
而這一切對應的,都是溫如歌。
溫如歌心跳如鼓,若是常人,定然會覺得趙風阮是良心發現了,所以纔會這樣,把溫月惠的陰謀都說出來。
但是前世的趙風阮就是心狠手辣之人,自小養在太后身邊...
在腦海中提起太后的時候,溫如歌的身子驀然緊繃。
對了,前世的太后就是在這個時候...
溫如歌尚未來得及多想,思緒就被打斷了,因爲戰南霆在看到立據以後,怒火叢生,大發雷霆!
“好啊,本王沒想到你是這樣心腸歹毒的人,竟然能將陰謀算計到這個地步?”戰南霆眸子微眯着,帶着陰冷的銳氣。
溫月惠被嚇得心頭驀然跳動,整個人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她臉色煞白,當即就跪了下來,害怕的哆嗦的起來,拼命的搖頭,道:“不是這樣的,當初是趙風阮跟我說,殿下你心裏只有溫如歌,說溫如歌一直想要勾引殿下你,我是氣不過,所以纔出此下策的,我沒有想要害溫如歌啊,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溫月惠頭一次,莫名的覺得自己要大禍臨頭了。
趙風阮無辜的看向溫月惠,道:“溫小姐,是你自己說,看着溫如歌心煩,即便她沒有錯,你也要處處針對她,我當是勸過你,我和如歌無冤無仇的,我爲什麼要去幫着你害她?溫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承認了吧!”
“對啊溫小姐,即便是溫如歌小姐現在是溫家的義女,可那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溫大人雖然官位不高,但是也有鹽務的差事,你這樣陷害設計,善妒義姐,還要將其毀容害死,這些傳出去,你都是要喫官司的啊!”
春鵑好歹是從小一直跟在趙風阮身邊的,即便是丫鬟婢女,那也算是見多識廣了,跟着趙風阮在太后身邊,沒少見過後宮那些算計,所以說起話來,可是比英雲要厲害的多。
所以壓根就幫不上溫月惠什麼忙,出的也淨是一些餿主意。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溫如歌的,而且,而且我還沒有動手啊…殿下,我會悔改的,我不會再這樣了,殿下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會了…”
溫月惠伸手拉着戰南霆的衣服,可是還沒來得及碰到,凌寒就直接用劍柄擋住了溫月惠。
“殿下不喜歡外人觸碰,還請溫小姐慎重纔是!”凌寒的聲音,不偏不倚,帶着冷漠的意味,像極了戰南霆的語氣。
凌寒是戰南霆的心腹,而且也經歷過,溫如歌冒死前去前線,幫殿下解危難之急。
她和殿下兩人攜手破除危機,又豈會是溫月惠能夠比的?
所以凌寒剛纔跟着戰南霆回王府的時候,看到溫月惠讓侍衛那般責罰溫如歌,他就沒對溫月惠有什麼好印象!
“殿下可以派人打聽,溫小姐在溫府的時候,多次派人去爲難如歌,而且還多次毆打如歌身邊的侍女…而且,而且溫小姐還多次在我面前,以故意懲罰如歌爲傲,以此來炫耀…”
趙風阮的話,字字珠璣,把溫月惠說的整個人都險些癱軟了。
“趙風阮,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要害我?爲什麼要幫着溫如歌害我?你和溫如歌是一夥的,是不是!”
溫月惠覺得梨花帶雨的,臉色煞白難看,甚至是極度恐慌。
“溫小姐,我自幼在太后身邊長大,也是半個皇室中人…你這樣品行惡劣,若不是爲了維護皇室顏面,我也不會這樣,我沒有幫着誰,我是在幫着皇室…”
“你!”溫月惠想去求戰南霆,但是被凌寒擋着。
她孤立無援,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殿下,皇室裏若是有這樣的人,只會敗光皇室名譽,而且,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了…怕是也不會同意的。”
趙風阮顯得異常爲難,低頭着,垂眸,只是將太后給搬了出來。
戰南霆濃黑的劍眉,緊緊蹙着,他側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溫月惠:“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心腸竟然這般狠毒?若不是本王親眼瞧見,都不知道未來的王妃,是個包藏禍心,心要毒辣的女人!”
溫如歌的眸子正對上趙風阮,趙風阮的眸子生的細長,眼角朝上,眼神表面溫和,實則陰冷。
溫如歌收斂目光,心裏已經寒涼了半截,果然,這個趙風阮不是當真要幫她的…
看來她得小心纔是了!
“殿下,我就是一時犯了錯!月惠真的不是有意的啊!求求殿下了,殿下饒了我吧!再說了…殿下你和溫如歌都和離了!爲何還要因爲她來責罰我…不是殿下說的,我纔是你心頭的人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