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秦容淺是回到了洞府之中,認真梳洗許久之後,纔來到洞府外開始聽大師兄的指教的。

    她原本不想耗費那麼長的時間,但是髮絲間的泥濘,當真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蕭寒雨只是在外頭等着,也不入洞府之中,時間長一些,也並未介懷。

    好在大師兄雖總是不苟言笑,但也並未詢問她爲何會被埋在土裏頭,巴巴的等着他去施救,令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而站在洞府外的大師兄,感知着眼前小師妹的修爲,不禁點了點頭。

    開口道:“入門不足一年,練氣五階,不錯。”

    秦容淺在一旁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蕭寒雨又接着問道:“我給你的那一本劍訣,你可看明白了?”

    此話一出,秦容淺便頓時沉默在了原地,別的東西她都還好,劍典嘛,於是秦容淺思索了好一會兒。

    這纔開口說道:“自師兄走後,師妹便對着那本那本劍典日夜觀摩,感悟許久。”

    蕭寒雨一邊聽着,一邊點了點頭。

    嗯,不錯,聽着還算是勤勉。

    而秦容淺則繼續說道:“師妹感悟許久之後,發覺這一本劍典,典除去書封上頭的兩個字,勉強認得出來。

    翻開劍典,十字之中,九字都是認不得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張牙舞爪,令人瞠目結舌的字跡,似乎並非人可觀摩的物件,師兄能給我換一本麼?”

    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既然看不懂,那就直說好了,想來師兄他也不會介意的。

    秦容淺說完之後,便是一臉認真的看着蕭寒雨。

    而蕭寒雨看着師妹,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師妹這個表情,似乎是真的沒有看懂。

    於是他沉默了一會,又開口道:“這本劍典,是師傅他親手撰寫,贈於我的。”

    ......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啊,這樣的麼,秦容淺思索了一會兒,她覺得底線這個東西,也不是不能調整一下。

    於是又開口道:“我觀這劍典筆走龍蛇,劍意凜然,師妹天資愚鈍,竟然無法領悟分毫,想來是師妹並無多少劍道天賦罷。”

    蕭寒雨看着師妹,輕輕嘆了一口氣,伸出了一隻修長如同瓷玉般的手,抓住了師妹的腦殼。

    揉了揉之後,開口說道:“我回去,再親手給你寫上一本,身爲掌門弟子,你若是絲毫劍法都不能習得,那着實是失了掌門臉面了。

    就連你二師兄,他雖兩袖清風,身無長物,但手上那一把劍,卻是從來沒有丟過的,你總得有些樣子纔是。”

    “師兄。”

    “嗯?”

    “你下次,不要再抓我腦殼了,你做這個動作時,我總覺得你想打開我的天靈蓋。”

    “哦。”

    自這最後一句話落下之後,二人便是相顧無言。

    秦容淺是不想和大師兄說話,她覺得這個大師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而大師兄看着小師妹,則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現在師妹還太小了,不能經受太多的磨礪,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煉靈氣,修習一下低階法術。

    劍道這種東西,怎麼說也要根骨成熟些,才能修習,而師妹筋骨一般,對於劍道的天賦確實並不怎麼高。

    好在對於靈氣親和度倒是不錯,想來比較適合修習法術,或者修行劍氣縱橫之法。

    真正的劍法,對於師妹來說,確實是太難了一些。

    正當二人準備就此分別,秦容淺卻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是了,她這幾日都被埋在泥土裏,腦子裏頭除去修煉,便是修煉,隨後便思索着今後的發展。

    但當前,卻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她倒是差點忘了。

    於是蕭寒雨臨走前,秦容淺又喚了句師兄。

    開口道:“師兄,我想要在萬法閣中借閱一則法術,但這法術卻要師傅的同意才能借出。”

    那《血御契木法》,說的是此法有違天和,非凌霄宗掌門同意,弟子不可將其借閱修習。

    說的,是需要掌門的同意纔可以,可到了秦容淺口中,確實變了幾個字樣,說是需要師傅同意,才能借閱法術。

    畢竟她的師傅,便是當如今凌霄宗的掌門,這樣說來,似乎也沒有什麼錯處。

    而蕭寒雨聽聞之後,便取出了一枚空白符紙,取出了身上的臨時掌門金印,印在了這張空白符紙上,遞給了師妹。

    大抵就是一些修行起來危險一些,威力又大的低階法術吧。

    宗門之中雖說萬法閣的法術,大多可以隨意修習,可是也有一些危險的法術,需要長老確認纔可以修煉。

    因着這些法術修習起來過於危險,所以纔有了這樣的規定爲的是保證弟子的安全,小心被給法術玩死了。

    給了師妹這一張印有掌門印信的符紙後,蕭寒雨下意識的開口說道:“法術修行一事頗爲不易,且十分艱難,你若有什麼不懂的,我......”

    說到這兒,蕭寒雨卻是皺了皺眉,他劍道天資出衆,劍法一流,可對於法術一道,卻是截然相反。

    如今他的法術運用程度,也只不過是相當於尋常弟子罷了,若不是一身劍法高超,想來隨便一個親傳弟子,便能壓他一頭。

    秦容淺擡起頭,便是對着他開口說道:“師兄,我不懂的地方會去問老祖的。”

    聽到這,蕭寒雨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是了,他差點忘了,這師妹乃是凌霄宗秦氏一族所出,關於法術修行一事,自然是不需要他擔憂的。

    蕭寒雨的身影漸漸遠去,而秦容淺回到洞府沒多久,又乘上了飛鶴前往了青榕谷。

    不知爲何,那本《血御契木法》在她看過之後,心中就愈發的惦念。

    對這那字裏行間,都透露着些許古怪之感的《血御契木法》,生出了十足的好奇心。

    那九木生,究竟是何人?竟能想出那樣與衆不同的法術。

    而且,她有一種預感,這個九木生,可能也是位和她一樣,也是單木靈根,受困於法術攻擊低下的修士。

    就是,就是不知道這九木生是多少年前的人物,死了多少年,要是沒死,也不知曉往後有沒有機會,可以去討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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