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安然楚懷進 >第四百二十五章 從長計議
    自定王這個護衛回來,阿史那一直留心着他們之間的互動。

    定王雖無波無瀾,但那侍衛一定知道了什麼。

    夜非辰也不是喫素的,對於阿史那的反應,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玄若,既然樊先生說想來瞧熱鬧,便隨他去吧,你派人伺候好他,若郎中不允許他出門,就把今日盛況給他講一遍就好。”

    玄若聽懂他言外之意是把刺客一事說與樊先生,抱拳行禮,“遵命。”

    夜非辰見阿史那打消疑慮,心裏不由得冷笑,果然是年輕了點。

    他朝阿史德抱了抱拳,“各位隨意,未婚妻那邊還需要去安撫一下,先失陪了。”

    阿史德行了一禮,“王爺請便。”

    夜非辰睨了一旁坐着的禮部衆官員,說:“好生陪着,不許怠慢了客人。”

    “是,王爺。”

    夜非辰臨走前看了眼葉秉竹,快步離去。

    阿史那等人走遠,用突厥人的語言跟阿史德說:“那個女人,認出我來了。”

    “可汗,我立馬去派人殺了她!”

    阿史那笑得一臉邪氣,“不用,你派人問問那人,說我想讓那個女人和親,看他同不同意。”

    ——

    “元呈,你確定魏安然沒認錯人嗎,那日行刺的真的是阿史那?”

    夜非辰皺着眉頭,把眼底的苦澀遮住,“我信她。”

    葉秉竹拿扇子敲了敲手心,“那現在該怎麼辦,要進宮跟老皇帝說一聲嗎,還是說……”

    “那日宮裏設宴,因得有使臣來訪,戒備森嚴,他爲什麼要挑那日闖宮,他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那日他受了重傷,又是怎麼躲得過禁衛軍的搜捕,順利出宮的?”

    夜非辰咬牙切齒,“別告訴我,這人的武功已經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有把握從那麼多的禁衛軍裏逃出生天。”

    “你的意思是,他有人接應?”葉秉竹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一定是接應,但這個阿史那,一定很瞭解皇宮的構造,他身上或許會有一份宮裏的地圖。”

    “會是誰?”

    夜非辰一臉古怪,“我也想知道。”

    葉秉竹面色冷峻的看着夜非辰,“我心裏,有一個人選。”

    “巧了,我心裏也有一個人選。”

    “那我們同時說一個字?”

    “好!”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字——榮!

    葉秉竹的臉色剎那間沉了下來。

    夜非辰眼神冷冽,似乎有隱約殺氣凝聚在周身。

    半晌,他纔開口:“葉秉竹,我覺得可以順水推舟。”

    葉秉竹皺眉看着他,“此事急不得,還得從長計議纔行。”

    ——

    朱府帳篷裏。

    “小姐,您以後可得看好了那個姓魏的!”

    黃葉一想到今日在外面出的醜,就想把小姐心裏的火拱得大一些,最好能直接讓魏安然和那個兇丫頭死無葬身之地。

    “奴婢突然想起來,上回咱們在定王府碰見的那輛馬車,可不就是魏家的嗎,那裏面坐得應該就是這個魏安然,小姐,那麼晚了,她坐車去定王府作甚,難不成……”

    朱璇語瞪了她一眼,“別胡說!”

    “小姐!”

    黃葉伺候朱璇語這麼些年,對她的性子十分了解,她接着說道:“小姐,你知道我不會胡說的,那姓魏的屢次三番的出現在王爺周圍,您不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嗎,她如今可還未出閣,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萬一哪日被王爺看上了,您可怎麼辦啊!”

    “她不是竹虛太醫的徒弟嗎,竹虛太醫整日住在王府,她去王府應該是找竹虛的罷。”

    “小姐,您怎麼這麼天真啊!”

    黃葉恨鐵不成鋼地說:“您就看她長得那副狐媚子的模樣,能是什麼正經學醫的,還不是打着竹虛太醫的名號,動些歪心思,萬一她在背地裏勾引咱們王爺呢?”

    “小丫頭片子,喫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青荷聽着她越說越下作的話忍不住啐到。

    黃葉絲毫不懼,瞪了回去,“我有說錯什麼嗎,我這都是爲了咱們小姐好,你想想啊,那個魏安然連自己的姓都敢改,連自己親爹都敢告,她能有什麼是不敢做的,依我看,她就是個諂媚的主。對了,小姐,奴婢突然想起來,上回咱們在永寧寺被那賤人欺負,王爺和她可是前後腳走的,難不成他倆那時候就……”

    朱璇語被她這麼一說,一下就想起來了。

    她本以爲夜非辰從一開始就是傾心於她的,那個魏安然處處比不上她,夜非辰又怎麼會看得上那個野丫頭。

    如今一想,那天她被那個丫鬟欺負的那麼慘,再一回頭,夜非辰早早就不見人影……

    難道說,難道說,他們在那時就……

    這種心思一起,她便收不住了。

    她本就對夜非辰身邊出現的漂亮女子都心生戒備,若是魏安然早在她出現之前就在勾引夜非辰,那她如今也不確定,夜非辰對她的真心有幾分了。

    她立馬吩咐道:“青荷,去找找王爺如今在何處,怎麼還不過來?”

    “是,小姐。”

    沒過多久,青荷就回來了。

    “小姐,禮部的人說,王爺一炷香前就出了那邊的帳篷,往咱們這裏來了。”

    “那他人呢?”朱璇語滿臉震驚。

    黃葉輕描淡寫的說:“還能去哪兒,怕是打着來看小姐的旗號,回去安慰那個狐媚子了吧。”

    朱璇語這幾日的好心情,被黃葉這看似無心的話,澆得一乾二淨。

    ——

    廷臨江上,龍舟賽正激烈的進行着。

    榮王妃看着江面上自己府上的龍舟一騎絕塵,笑眯眯地說:“爺,今兒咱們的龍舟瞧着像是能拿頭彩呢。”

    夜非衡瞳孔震了一下,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過會父皇的龍舟就追上來了,還有我那好弟弟的也會趕上來。”

    蔡卓瀾捋了捋鬍子,道:“誰輸誰贏,都是做給一個人看的,又何必關心這個的輸贏。”

    這話說到了夜非衡心坎上,他笑了起來,“回吧,年年都是一樣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他正要起身離開,就有侍衛匆匆跑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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