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是外行,但也感覺剛纔兩人的合唱很厲害,連忙鼓掌喝彩:“好聽!”
李寬跟張夏義見狀,趕緊跟在後面鼓掌:“確實很好聽。”
唐羽拿着吉他笑而不語,秦幼薇則是看着手中的曲譜,若有所思。
“你知道我這樣做的意義了嗎?”
唐羽出聲問道。
秦幼薇沉默了片刻,最後點頭:“你的意思是,歌曲本身是不定性的,歌中包含的感情,則是由歌手去掌握。”
唐羽想了想,回答道:“也不全是,事實上,大部分的歌,歌中情感的延伸方向是固定的,演唱者只能沿着該方向去演繹,《遇見》不同,它的詞本來就可以從多方位解讀。”
旁邊李寬感慨道:“還是唐老師你厲害,換做是我,可能這輩子也寫不出這樣的歌。”
張夏義贊同地點了點頭。
別說是讓他們寫出這樣的歌,放到幾分鐘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歌居然可以這麼寫,真是漲姿勢了。
李潔聽不懂這幾人在打什麼啞謎,但也聽出他們是在誇讚唐羽,笑道:“唐老師的才華那是有目共睹的,連天后都對他的歌讚不絕口,怎麼可能會差呢?可惜人家【通靈石】志不在娛樂圈,不然華語樂壇必定有唐老師的一席之地。”
言語之中,滿是可惜。
唐羽聞言卻是挑了挑眉。
這女人,沒完了是吧?
李潔的話裏話外,自是吹捧着唐羽,不過李寬跟張夏義對此卻很是認可。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二人對唐羽抱有欣賞心態,那麼此時,他們便是自嘆弗如,心生佩服。
唐羽看向秦幼薇,寬慰道:“你在唱的時候,不要有什麼患得患失的想法,或者認爲自己演唱得有瑕疵,歌是由你來演唱,傳導給聽衆的情感也是由你來決定,知道了麼?”
聽到唐羽的話,秦幼薇隱隱間覺得胸中的陰雲被驅散,整個人爲之一清。
“我知道了。”
秦幼薇明悟過後,臉上帶着笑容:“唐老師教訓得是。”
唐羽:“……”
……
在京都待的三天時間匆匆而過。
這三天時間裏,唐羽是真的在用心輔助秦幼薇,幫助她完成新歌錄製。
既是爲了履行身爲音樂指導該盡的職責,也是爲了確保這兩首歌的質量不會在他的“搬運”過程中受到影響。
畢竟這兩首歌算得上是真正的經典,不能因爲他的緣故,讓這兩首歌的口碑下滑。
在將這兩首歌錄製完畢後,唐羽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按照李潔的說法,秦幼薇新專輯中的其他幾首歌早就製作完成,就差這兩首。
等把新錄這兩首歌的後期處理好,就可以開始走發行程序了。
經過這幾天的交流,秦幼薇跟唐羽的關係親近了不少,起碼在錄音棚以外的地方,秦幼薇不會再稱呼他爲“唐老師”。
除了跟秦幼薇接觸得比較多外,孔雙雙的鬧騰勁兒可是一點也不差。
時不時地就給他發來信息,然後甭管唐羽什麼時候回覆,總能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回過來,還會自行切換到下一個話題。
可以這麼說,跟對方聊天時,完全不用擔心冷場的事發生。
問及原因,只道是她爸爸的意思。
唐羽覺得她爸爸做得對。
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高考,還到處蹦噠,這成何體統?
京都這邊的事宜暫時告一段落,收拾好行李,準備乘坐飛機返回杭市。
打個盹的功夫,飛機已經落地。
京都跟杭市是晚春季節,但杭市這邊的天氣比京都舒服得多。
他沒告訴別人自己是幾點的航班,所以沒人來接他。
不過問題不大,先乘坐機場大巴,直接坐到市裏面,然後改乘地鐵,徑直坐到家門口。
他的假期還沒結束,所以今天不用上班。
難得這閒暇時間,得好好放鬆一下。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後,穿着睡衣靠在牀上。
嗯,沒有那家星級飯店的牀軟和。
不過沒關係,唐羽也不是很挑剔的人。
所以他決定到網上定製一張最軟最舒適的牀墊,以慰藉自己這幾天的辛勞。
隨後取來筆記本電腦,登錄賬戶,把要做的事認真處理掉。
這幾天早起晚歸,心思全在秦幼薇的新歌製作商,沒怎麼操心賬戶,偶爾登錄賬號調整投放跟運營。
也就多虧他這些賬戶早已步入正軌,不需要他再費心,只需每天在固定的時段投放就可以了。
當然,影響肯定還是會有的,不過總的來說,問題不大。
工作上的事處理完畢,接下來就是回覆那些給他發來信息的人。
除了工作上的事,這些給他發來信息的人,大致可以分爲這幾種。
首先是張超跟俞旭晨這種關係很好。
在唐羽的認知中,張超多少是有點老婆奴,但人品很好,值得深交。
事實證明,唐羽的認知沒錯,是他目前最好的朋友。
俞旭晨則是跟身體原主認識很多年,兩人的關係始終很好。
後來唐羽穿越過來後,遵從身體原主的遺念,一直在努力維繫兩人間的關係。
目前來說,維繫得還不錯。
兩人的聊天頻率不高,偶爾聊天,也相談甚歡。
其次是宋小雨,柳眉這種關係還不錯的。
宋小雨這姑娘說話做事雷厲風行,但多少有點不拘小節,多少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至於柳眉,講道理,性格好則好矣,可總讓人有點不太適應。
像這樣的人,如果只是做朋友的話還可以,想讓關係再深入一點,估計不太可能。
再然後就是孔雙雙這種。
每天都堅持不懈地給他發信息,想找他聊天,但聊的那些東西,完全提不起興趣。
偏偏這些人的毅力很足,屬於唐羽眼熟對方的暱稱,可其實並沒有多熟的分類……
講真的,每天要應付那麼多信息,着實是費心勞神。
可唐羽又不可能將這些人拉黑刪除,只好抱着能回覆就回復的想法,逐個去回覆這些人的信息。
他不是海王,也從來沒有抱着養魚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