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山裏陷阱多,我們設下的陷阱沒有你要找的人,不代表他不會在被人家陷阱裏……”
她倆同歲,秦秋比彭萬柔生日大兩個月。
秦秋重拾信心:“你說得對,我不能灰心!”
彭萬里應了一聲:“我們往這邊走。”
又一連找三個陷阱,在泉水反方向一個陷阱裏找到了昏迷不醒柏侯麟。
彭萬里下去把繩子系在柏侯麟腰上,三人合力才把他拽上來。
柏侯麟一手抓着一個水囊,看得秦秋自責不已。
自責自己不該說那些話,不然他也不會冒險來取水。
“麒麟?麒麟你醒醒……”
任由秦秋怎麼呼喊怎麼拍打柏侯麟就是沒有反應。
秦秋仰頭看看彭萬里,梗嚥了起來。
彭萬里已查看過他的情況:“估計是摔到頭了,或者是餓暈了,現在我們需要下山給他找個大夫看看。”
僅憑秦秋自己帶着柏侯麟三天也下不了山,彭萬里心腸很好,提出把他們送回壽棺莊。
秦秋激動的無法言表,彭萬里揹着柏侯麟,四人朝山腳下走去。
柏侯麟可不輕,若不是彭萬里仗着自己身強體壯,怕是都不能把他背下山。
天黑了,四人終於下了山,歇了好一會才朝秦家去。
到了秦家,秦秋急忙讓姚半仙給柏侯麟看看,又麻煩自己嫂子做飯招待彭家兄妹。
柏侯麟不是掉下去磕到頭了,也不少餓暈了,是中了蛇毒。
“姚叔叔,現在怎麼辦?”
姚半仙撫順鬍鬚,放下手尋找傷口部位。
傷口在腿上,一條腿成了黑紫色。
“七步蛇的毒能抗到此刻,這小子命是真大,把老夫行醫箱取來……”
準備的開水,白酒,剪刀以及一把小刀……
“丫頭,你過來掌燈,小春你按着他腿,小夏你接血,切忌血水不可觸碰,小冬你去熬藥……”
秦家四兄妹被姚半仙安排的明明白白,秦六候在一旁等着替補誰。
鋒利無比小刀劃開他大腿一側肌膚,黑色腥臭血液流淌了出來。
用不大不小小木盆接血,看得秦秋心揪了一起。
放了小半盆的血,終於流淌出紅色血液。
處理好傷口,服下藥,姚半仙依然沒放鬆下來。
“夜裏要有人看着他,若是有突發情況,及時喊我……”
秦六應了一聲,姚半仙去休息,由秦冬守着柏侯麟。
彭家兄妹需要有人招待,人是秦秋帶回來的,她不去招待也不好。
彭萬里詢問一下柏侯麟傷勢,得知是被七步蛇咬傷昏迷,直呼他命大。
彭家兄妹喫過飯張羅回家,秦秋本想留他們一宿,得知家中有老人等着他們,秦春秦夏趕着馬車送他們兄妹回的蘆葦莊。
送走了他們,秦秋把秦冬替換下來,自己守着柏侯麟。
秦秋眼不敢眨,生怕他有情況自己不能及時發現。
三更天,秦六過來照看柏侯麟被拒。
秦六見自己女兒精神頭很好,弓着腰揹着手回了房。
四更天秦冬睡眼朦朧來了,他是來替換自己妹妹的,也被拒!
秦春意思讓她回房去睡,秦秋堅持不去。
天放亮,秦夏陪着姚半仙過來了。
誰都沒有打擾秦秋,姚半仙給柏侯麟請脈。
“咦?”
秦家兄弟聽見姚半仙口中發出這個音,不由把心都提了起來。
不敢出聲打擾,兄弟二人眼巴巴望着他老人家。
姚半仙號脈時間有點長,一刻鐘才收手。
“姚叔叔,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姚半仙收起脈枕,思索着沒有言語。
秦家哥倆對視一眼,鬧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怪哉、真是怪哉!!”
姚半仙口中嘀喃着這話,背上自己行醫箱走了出去,都把秦家哥倆看傻了。
“大哥,姚叔叔這是怎麼了?”
秦春哪知道!
秦夏撓着頭跟了出去,秦秋趴在桌上睡覺沒有轉醒跡象。
若不是嗆咳聲驚醒了她,怕是還要睡一會兒。
睜開眼睛見自己二哥笨手笨腳在給柏侯麟喂藥,揉着眼睛走了過去。
“二哥,我來吧!”
秦夏見她眼中佈滿血絲,有些心疼:“你呀,趕快回去睡覺,瞧你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秦秋把藥碗從秦夏手中奪了過去:“二哥,我沒事。”
秦夏卻說:“什麼沒事?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整天圍着他轉,他又不是你什麼人,用得着如此嗎?”
秦秋知道自己二哥話中暗示含意:“二哥,人是我救回來的,若是在咱家有個好歹,官府來要人,我們怎麼交代?”
柏侯麟沒驗明正身,若是通緝犯死也就死了,萬一要是達官貴人,秦家就攤事了。
秦夏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想起此事不由鬧心。
埋怨秦秋的話說不出口,嘀咕:“他可真是個麻煩精。”
騰出地方給秦秋,秦夏在一旁抱着膀看她給柏侯麟喂藥。
喂一勺吐一勺,藥都糟蹋了。
秦秋擡頭看了看自己二哥求助。
秦夏聳了聳肩膀:“我喂也是這樣,剛纔捋順他喉嚨喂藥,不想還嗆着了!”
藥碗放在一旁,輕輕用帕子給他擦擦嘴角兩邊殘留的藥汁。
秦秋目光落在柏侯麟臉上,眼中都是思索之意,秦夏絮絮叨叨說了說他身體情況。
目前柏侯麟已脫離生命危險,何時能醒過來,姚半仙沒給確切時間。
得知他無礙,秦秋心中鬆了口氣,讓秦夏去問問姚半仙喂不進藥怎麼辦。
姚半仙揹着手出現在秦秋面前,告訴她,想辦法喂藥,身體殘留蛇毒,若不及時清除會有生命危險。
道理秦秋懂,問題是藥他咽不下去。
姚半仙吩咐完離開了房間,留下秦夏與秦秋大眼瞪小眼。
兄妹二人又試了一下一個扶頭一個喂藥,結果藥還是吐了出來。
有人找秦夏訂做棺材,聽見關門聲,秦秋纔回過神。
目光遊離落在他脣上,做了一個大膽嘗試。
喝口藥含在嘴裏,帶着絲絲猶豫與羞澀慢慢朝他嘴巴靠近!?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