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孫家三口人,一個個還是摸不到頭腦。
“你說怪不怪?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爲何孫家要感謝我們?”
柏侯麟看了看她沒有言語。
秦秋又說:“我們家根本不認識什麼大人物,連縣衙的人都不認識……”
事情有些怪異,也不怪她會多想。
柏侯麟抿嘴依舊不語,秦秋絮叨幾句閉了嘴。
而她根本不知,就是因爲她的憤恨才導致柏侯麟出的手。
只能說,有些事在明明之中已註定。
衣袖被拉住,秦秋目光看向了他,柏侯麟眨巴着黝黑的眸子望着她,不知爲何看得她心跳快了半拍。
“你怎麼了?”
他沒有言語,倆人對望。
秦秋把臉扭向一旁,他纔開口。
“我要如廁。”
秦秋哦一聲,彎腰把夜壺從牀下拿出來遞給了他。
臉有些微紅:“我出去,你好了喊我。”
柏侯麟手快拽住了她衣袖,死不要臉:“不要。”
秦秋反應過來他不要的含意,臉又紅出一個程度,慌慌張張逃了出去。
柏侯麟嘴角掛着戲謔之色,掀開被子解手。
“此事不對勁,這些禮物我們不能收,明天給人家還回去。”
秦春應了一聲,秦夏說:“爹,明天我陪你去。”
秦冬有些意外,秦夏是家裏最懶得出門的人。
秦秋過來正巧聽見他們的對話:“爹,明天要去京都嗎?”
秦六輕輕頷首,面上都是深思之色。
“正好把我雕刻的手工品拿去換些銀子……”
京都物價要比王莊高出一些,由於相隔把十多裏地的路程,因此他們極少去京都販賣物品。
秦六嗯了一聲,秦秋扭身去整理自己早些時日雕刻出來的手工品。
翻箱倒櫃一番找,突然發現木人不見了。
秦秋有些急了,又細緻找了一遍,可就是沒有。
家裏人問了一遍,誰也沒拿,那這東西去哪裏了?
“不就是個木人嗎,不見了再雕刻一個就是了。”秦六說的。
秦秋心中有些難過,嘴上沒說什麼。
失魂落魄回到柏侯麟房中,一臉的不是心思。
柏侯麟得知她因木人不見而傷心,心情又不美麗了。
“那個木人對你很重要?”
秦秋嘟着嘴沒有反應,彷彿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柏侯麟把話又重複了一遍,秦秋纔開口:“也不算重要,就是無緣無故丟了感到可惜。”
“真的嗎?”
從她神色上能看出來,她很在意那個木人。
丟都丟了,秦秋不想因爲個木人把家裏攪得天翻地覆,擠出個笑容說不在意。
柏侯麟心中酸溜溜的,很想知道秦秋與木人到底有何淵源。
不能問出口,憋在心裏有些難受,他也不說話了。
次日秦六姚半仙帶着秦夏早早前往京都。
扶着柏侯麟在院中散步,不知不覺來到了做活地方。
回房也無所事事,秦秋讓他坐在椅子上曬陽光,找出快木頭雕刻了起來。
柏侯麟誤以爲她要雕刻丟失的那個木人,心中又不高興了。
秦秋擡頭看了看他:“好。”
其實秦秋沒打算雕刻丟失的那個木人,就是想雕刻件手工品。
柏侯麟見她雕刻了起來,拿起一塊巴掌大小木塊擺弄。
秦秋手藝嫺熟,兩個鐘的時間雕刻出一個人物大概輪廓。
時不時擡起頭看看他,又低頭接着雕刻。
下午木人雕刻了出來,不能說栩栩如生,但與柏侯麟有七分相像。
“喜歡嗎?”
柏侯麟很喜歡,把玩着自己雕像愛不釋手。
秦秋笑了笑:“喜歡就好,等細細打磨會精緻一些。”
柏侯麟輕笑,讓她教自己如何雕刻木人。
倆人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認真,臨近傍晚柏侯麟雕刻出一個半成品木人。
“你雕刻的是我?”
“嗯。”
秦秋看了看木人輕笑,扶着他去喫飯。
秦六他們沒有回來呢,大家都餓了,先喫的飯。
飯後各忙各的,戌時未他們還沒回來,秦秋忍不住惦記上了他們三人。
“大哥,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秦春搖頭:“別胡思亂想,估計是被留下過夜了。”
秦冬附和了一句,秦秋稍微安心。
兄妹三人說會話各自回房休息,一夜好夢,次日多日不見的徐茯苓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
徐茯苓眼睛又紅又腫,明顯是哭過。
“別提了,我爹孃要把我嫁去京都給人家做妾……”
秦秋聽完她的話,心不由緊了緊。
“怎麼會這樣?”
徐茯苓梗咽把事情學了一遍,聽得秦秋不由嘆口氣。
已經到了適婚年齡,沒有合適的人家,只能嫁給他人做妾。
徐茯苓父母也不願意,可這是沒辦法的辦法,總不能留她在家一輩子。
“你也別難過了,自己爭點氣,日子能過得下去。”
徐茯苓淚目:“他都年過四旬了,家中沒有兒子,就指我嫁給去延續香火,聽說那正房夫人潑辣野蠻……”
曾經徐茯苓嫁給這家以後跟孃家斷了聯繫,後來秦秋被徐哲偉傷了以後與徐家斷了往來。
徐茯苓最後的命運她也不知。
秦秋安撫了徐茯苓一番,效果不是多大。
“你也別難過了,說不定我以後還趕不上你呢!”
徐茯苓哇的一聲就哭了:“小秋,我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秦秋苦笑:“這都是命。”
徐茯苓抽抽搭搭說了很多,秦秋爲她感到難過。
送走了她,秦秋有些心不在焉,秦冬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幹活時不時就出錯。
秦秋知曉自己三哥對徐茯苓的心思,行規擺在那裏,誰也無法改變。
不知怎麼去安慰秦冬,最後默默回了房中。
下午秦六三人才回來,拉回來滿滿一車物品。
喫穿用度應有盡有,都把秦秋秦春看愣住了。
車上物品都是孫家贈送的,還說以後倆家就當親戚走動。
秦春問秦六發生了何事,被告知他們也不知。
總之孫家認定秦家是孫靈兒救命恩人,對他們的到來全家熱情萬分。
“這算什麼事兒?”秦春自語。?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