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柏侯麟差點吐血,秦秋說得是津津有味。
柏侯麟的確混蛋一些,但有些事情是有人故意抹黑他的。
秦秋不知自己面前之人就是自己口中無惡不作的九千歲,滔滔不絕來了個長編大論,根本不知她的話會給多少人帶來災難。
柏侯麟感覺蛋疼,猛地站了起來,秦秋不明所以看向了他。
沒有言語離開了房間,怕自己再待下去捏死她。
杜發四下見無人,狗腿湊了上去。
柏侯麟從房中出來橫了一眼杜發,這一眼看得他小腿肚打顫。
不知自己怎麼惹他了,杜發小心翼翼瞧着他。
柏侯麟雙手握成了拳,骨節發出噼啪的響聲。
杜發脖子一縮,呼吸都降低了幾分。
“跟我來。”
他要把心中鬱悶都發泄出來,不然怕自己鬱結。
杜發一臉慘兮兮神色跟在他身旁,倆人去了無人之地。
到了地方柏侯麟氣場全變,不見一絲乖巧呆傻,周身圍繞着冷冽氣息,彷彿從地獄走出來的煞神。
伺候他這麼多年的杜發明白了,急忙撲通跪下:“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柏侯麟瞄了一眼賣慘杜發,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杜發雙手拍地震起無數塵土,整個人維持着跪的姿勢朝後飛去。
一腳沒有踢中,又一腳緊隨而上,杜發嗷的一嗓子:“殿下?”
柏侯麟怒吼:“閉嘴。”
杜發閉了嘴,不在忍讓,倆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柏侯麟自幼強身健體,冒藥浴長大的他,極少能碰到對手,杜發身手雖然不錯,但在他跟前還不夠看。
三五招杜發被打倒在地,柺杖直逼他喉嚨而來。
杜發躺在地上露出驚懼神色,身體朝後快速挪動。
他快,柏侯麟更快,柺杖落在杜發胸前。
杜發不可思議看看他,一抱拳:“殿下武又有精進了,可喜可賀……”
柏侯麟收了柺杖,杜發爬起來顧不上自己滿身灰塵,急忙去溜鬚拍馬。
“滾一邊去。”
杜發蔫了,退到一旁拍拍身上灰塵。
心中好受了一些,柏侯麟陰惻惻開口:“坐實小九截殺本殿下的罪名,讓他滾出京都。”
杜發眼皮跳了跳:“殿下?”
柏侯麟眼中帶着冷意掃了他一眼,求情的話被杜發嚥了回去。
衡王與他關係不錯,若說他動手截殺柏侯麟,連皇上都不會相信。
柏侯麟纔不管那些事情呢,就是不想在京都看見衡王。
誰讓秦秋雕刻的木人是衡王呢,柏侯麟寧殺錯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杜發心中爲衡王默哀,看了看柏侯麟沒敢言語。
柏侯麟拄着拐回去了,杜發去了京都。
“你幹嘛去了?”
秦秋見他從外面回來的,忍不住問了一嘴。
柏侯麟抿着嘴不說話,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意思。
秦秋知道他善變的性子:“走,衣服縫製好了,你快去試試。”
拽着他回到房中,衣服塞到他懷裏,秦秋出去候着。
柏侯麟看看自己手中衣衫,扯了扯嘴角,心情得到了緩解。
秦秋打量着他,很滿意自己做的衣服。
見衣衫有不平整的地方爲他整理一下。
“等過幾天,我在給你做兩身入夏衣服。”
柏侯麟抿嘴帶着笑意看着她,低頭整理衣衫的秦秋沒有看到。
宋春英擦着手從廚房出來看見了這一幕,覺得他們倒像是小夫妻。
看起來有親親密密恩恩愛愛的意思。
未出閣的女子不好打趣兒人家,宋春英笑了笑去了鋪子。
天不知不覺黑了,秦六幾人沒有回來。
秦春喫着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看看門口。
姚半仙看出了他的心思:“喫飯吧,不會出事兒的。”
就算出事兒還有柏侯麟搭救,姚半仙是一點也不擔心秦家三父子。
秦春哪知他話中含義,以爲自己父親弟弟真沒事呢,心中倒是踏實了幾分。
秦秋收了目光:“杜叔去哪裏了?”
杜發時不時就不見人影。
姚半仙扒拉一口飯:“管他去哪裏了,別管他,我們喫飯。”
秦秋哦一聲,給柏侯麟夾菜放在碗裏。
自從大廚來了秦家以後,柏侯麟不在只吃白米飯。
姚半仙瞧着一切,眼底帶着笑意喫着自己的飯。
喫到一半,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大家目光看了過去。
見是大牛,秦春秦秋迎了上去。
到跟前纔看見大牛臉都是汗,氣喘的很粗。
“你這是怎麼了?被狼追了?”秦春打趣大牛。
大牛搖了搖頭,氣喘吁吁:“大事不好了,秦叔叔二哥冬子被抓進了大牢……”
秦家三父子去京都在莊上遇到了大牛,沒事幹的他跟着去了。
四人去了侍郎府孔家,說明來意,孔大管家怒了。
孔家說自己沒有定製棺材,還說他們是來找晦氣的。
秦夏秦冬與孔管家理論了起來,一來二去被送了官。
孔家告他們滋事,府尹不問青紅皁白把他們關了起來。
秦春站不穩了,若不是秦秋扶住了他,怕是會跌倒在地。
姚半仙起身來到了他們身前:“你親眼所見的?”
大牛不住的頷首:“是的,並且那孔管家說了,要讓秦叔叔喫不兜着走……”
侍郎府可不是一個小小秦家能招惹起的,人家想捏死他們,就如同捏死螻蟻一般輕鬆。
說白了,就是知道他們無權無勢纔敢仗勢欺人的。
秦秋秦春目光看着了姚半仙。
他眉頭緊鎖,心中鬱悶的很。
“先喫飯,明早我去一趟京都府衙……”
秦家幾口人哪有心情喫飯,姚半仙也沒了胃口。
宋春英眼眶一紅:“顯然我們是被人坑了。”
現在都反應過來了,可惜已經晚了。
秦秋抿着嘴憤恨不平:“這個挨千刀的,一個個都不會得好死的……”
秦春開口:“不行,我現在就要去京都。”
姚半仙瞧着他說:“京都再有一個時辰關城門了,你去了能幹什麼?在城門外守着?”?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