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侯麟不讓秦秋回去一來是爲她好,二來是爲秦家好。

    若是在秦家露面,皇后那邊必能收到風聲,到時候秦家人會有危險。

    秦秋待不下去了,起身一臉不是心思走了出去,姚半仙看着她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殿下,要不您帶王妃夜裏回去看看呢?”

    柏侯麟沒吭聲,姚半仙閉了嘴,一旁的杜發心思輾轉。

    秦秋出來回了寢殿,側臥在貴妃榻上,在想自己要怎麼能離開這裏。

    是的,她要離開,總是感覺不踏實。

    初一瞧瞧她:“王妃您很不開心?”

    秦秋的確很不開心,感覺自己像是金絲鳥被圈養着。

    一天就圍着柏侯麟轉,最主要的是,他陰晴不定,根本不是秦家那時的他。

    還有每晚睡覺的問題,對於秦秋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秦秋睫毛輕顫,沒有言語,初一像是習慣了,站在一旁沒再說話。

    想了好多辦法離開,都需要有人協助,可是目前來看,沒有一人能幫助自己。

    秦秋嘆口氣,小臉上都是沮喪之色,看得初一心中嘆氣。

    府裏許多奴才都能看出來柏侯麟很在乎秦秋。

    唯獨她自己沒看出來,總是覺得柏侯麟在跟自己鬧着玩。

    杜發過來傳話,讓她準備準備傍晚入宮赴宴。

    秦秋緊張了起來,初一安慰她:“王妃您不用緊張,有千歲爺在,誰也不敢爲難您的。”

    住進千歲府這麼長時間,這是第一次宮中發出邀請。

    秦秋哦了一聲,看起來木吶的很。

    收拾妥當去了前廳,柏侯麟沒有換衣服,看見她挑了挑眉。

    隔壁就是皇宮,坐着轎攆過去的。

    秦秋拘束的很,跟在柏侯麟身旁。

    倆人進去了,永德帝這個東道主還沒到。

    皇后也沒來,四個貴妃都在。

    閆貴妃秦秋見過,目光看看餘下三位貴妃。

    都是大美人,一個個雍容華貴。

    說是家宴,奴才一大堆,秦秋感到十分別拗。

    四位貴妃起身給他們行禮,秦秋都不知怎麼接話。

    好在有柏侯麟,秦秋當個花瓶就行。

    一聲高呼永德帝與皇后孟婉登場。

    秦秋欲要行跪拜之禮,被柏侯麟拉住了。

    他們只需要微微福福身就行,不需要行此大禮。

    皇后笑盈盈瞧着秦秋:“九嬸快入住,本宮耽擱了些時辰,請勿怪罪。”

    秦秋笑了笑,柏侯麟橫了一眼自己好侄兒永德帝。

    今日哪裏是什麼家宴,是永德帝爲秦秋與皇后擺的鴻門宴,準備借皇后的手拔掉自己心中的刺,在借秦秋除去皇后。

    柏侯麟怎麼會看不出自己侄兒的算計,沒有搪塞過去,而是帶着秦秋大大方方進宮來赴宴,倒想看看他們是怎麼當着自己面弄死自己女人的……

    來的路上柏侯麟就叮囑秦秋,只有自己碰過的食物她才能喫。

    秦秋雖然不懂,卻是個聽話的人。

    酒過三巡,秦秋喝茶水喝的想小解,初一跟着去的。

    如廁在大殿後側方,小太監帶着她們過去的。

    秦秋整理好裙襬,洗了洗手欲要出去,門推不開了。

    用力推了推,門依然推開,她拍了怕門。

    “有人嗎?”

    無人應聲,秦秋有些慌了。

    柏侯麟說宮中處處是危險。

    又使勁拍了拍門,還是無人應聲,秦秋覺得不對勁。

    她進來時,初一明明在門口守着,眨眼的功夫這人不可能走。

    秦秋四下看了看,去開窗戶,不想沒有打開。

    這時要是還不知有問題,那她就是個傻子。

    穩了穩心神,聽見有開門聲,秦秋沒敢露面,看了看躲起來。

    進來是一個身穿禁軍衣服的侍衛,這是女廁,男人是不該進來的。

    侍衛進來瞧了瞧,像是在找人:“人呢?”

    給她們引路的小公公探頭探腦走了進來:“咦,我明明看見她進來了呀!”

    侍衛蹙眉:“難道跑了?”

    小公公四下看了看:“不可能,我一直在門外守着,房門都好好的,她怎麼可能跑出去?”

    侍衛跟小公公四處搜查,躲在房樑上的秦秋大氣都不敢喘。

    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侍衛跟小公公氣急敗壞走了。

    秦秋沒有立即下來,而是繼續躺在橫樑上。

    如她所料的一樣,侍衛跟小公公去而去翻。

    見還是沒人,倆人這回真的走了。

    他們臨出去時,秦秋聽他們嘀咕皇后幾個字眼。

    秦秋心跳得厲害,想不明白其中利害關係。

    杜發聲音在門口想起,秦秋一聽急忙應聲。

    她從橫樑上爬了下來,灰頭土臉的,看得杜發眯了眯眼。

    整理一番秦秋出現在宴會上,皇后喝着酒勾了勾嘴角。

    柏侯麟:“遇到什麼事情了?”

    秦秋壓低聲音:“有人要害我……”

    柏侯麟目光似有似無掃了一眼越發囂張的皇后,心中都是冷意。

    永德帝輕輕一笑:“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柏侯麟心中很憤怒,又瞪了一眼自己好侄兒,啪的一聲把酒杯捏的粉碎。

    宴會瞬間安靜了下來,杜發心跳的厲害:“千歲爺,您喫醉了。”

    柏侯麟拉着秦秋緩緩起身:“的確是醉了,我們先回去了。”

    永德帝頷首,柏侯麟都懶得跟皇后說話,帶着秦秋直接走人。

    剛到府門前,秦秋就看見了初一,心中都是霧水。

    回到寢殿,秦秋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柏侯麟進宮前提醒了自己,怕是自己會着了人家的道。

    柏侯麟本不想讓她捲入皇儲奪權紛爭,如今看來是行不通。

    “你倒是說話呀?”

    柏侯麟看看她,輕聲開口,把事情原原本本陳述了一遍。

    聽得秦秋心驚膽戰,小臉都白了。

    柏侯麟輕輕把她攬在懷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秦秋猛地坐了起來:“爲何皇后勢力會如此龐大?”

    皇后孃家是三代天啓國重臣,一代代積攢下來的勢力纔有瞭如今。

    秦秋抿了抿嘴,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了。

    柏侯麟嘆口氣:“陛下已經在暗中撒網了,如今我們缺少的是時間……”

    孟家獨大多年,皇后長子夭折,次子智商有問題,一個傻子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個傀儡。?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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