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柏侯麟抿嘴不語。
一夜悄然劃過,次日柏侯麟早早就出去了。
秦秋也不知他去幹什麼,一個人無聊的發呆。
初一自從過來服侍她,大部分時間也是跟着發呆。
下起了小雨,秦秋起身來到了廊下。
在家遇到這種天氣就休息,秦秋會給秦六幾人縫補衣裳。
想他們了,很想很想那種。
看着一個方向出神,姚半仙站到她身旁都不知。
初一被打發了下去,他輕聲開口:“丫頭,你在想什麼呢?”
秦秋回過神:“沒想什麼。”
姚半仙苦笑:“殿下知道你心情不好,讓我過來陪你說說話。”
秦秋眨眨眼:“姚叔叔,其實你知我爲何心情不好是不是?”
姚半仙怎麼會不知。
換句話來說,秦秋有今天,跟姚半仙有一定的關係。
一瞬間都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姚半仙開口:“丫頭,打起精神來,不爲了自己,也得爲你父親三個哥哥想想不是?還有幾個月你大嫂就要生了……”
秦秋聽着他的話沒有言語,姚半仙說了很多,是在開導她。
腳步聲漸行漸遠,秦秋勾着嘴角:“既然改變不了,那我只能接受。”
秦秋把過往埋在了心底,轉身的一瞬間,正是面對現實。
柏侯麟臨近晌午回來的,一張俊臉繃得很緊。
秦秋看看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柏侯麟有些詫異,沒想到秦秋會主動跟自己說話。
皇后對衡王下手了,萬幸衡王只是重傷。
不過他沒說,只說不喜歡雨天。
秦秋輕笑:“小時候我很喜歡雨天,下雨就不用幹活,大了以後就不喜歡了,因爲不幹活就不賺錢,不賺錢就要餓肚子……”
秦家情況柏侯麟清楚,聽完她的話抿嘴。
秦秋絮叨了很多,就如在秦家與他訴苦時一樣。
說着說着,秦秋話題一變:“你是從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柏侯麟眼簾下垂:“陪你採藥時。”
秦秋哦了一聲,才知那時他就恢復記憶了。
“你喜歡我?”
柏侯麟認真看看她,隨後輕輕點頭。
秦秋瞧着他的反應無悲無喜。
“那我現在算你什麼人?”
都稱呼她王妃,但只是一個稱呼。
沒有交換更貼,秦秋名字都沒納進皇家玉蝶。
柏侯麟不知她的用意:“你是我的王妃。”
秦秋啊了一聲:“可是你都沒下聘禮。”
柏侯麟抿嘴:“我是打算舉辦婚禮時一起下聘禮……”
秦秋又啊了一聲。
“我們分開睡好不好?”
柏侯麟不說話了,顯然是不願意。
秦秋看看他,語音輕顫:“我們也沒行夫妻之禮,住在一起對我有影響……”
柏侯麟還是不說話,秦秋又說:“知道府裏奴僕都怎麼說的嗎?”
把事情一點點說了出來,柏侯麟聽後要收拾那些奴僕。
最後這句話她說的聲音很輕,只在試探柏侯麟的底線。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
“那好吧!!”
柏侯麟讓了一步,答應讓秦秋單住。
秦秋很高興,小臉上都是笑容。
這笑容有點扎柏侯麟的心。
秦秋起身:“我住西廂房就行。”
要求要一點點提,怕說多了他不同意。
柏侯麟挑挑眉:“隨便你。”
秦秋迫不及待讓初一把自己物品收拾去了西廂房,生怕晚了他在反悔。
入了夜,秦秋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屋頂居然失眠了。
她失眠了,柏侯麟也沒睡着。
杜發守夜,見他遲遲不肯入睡,忍不住開口:“殿下這是怎麼了?”
柏侯麟坐了起來:“睡不着。”
他不說杜發也看出來了,在牀上翻來覆去的。
杜發眼珠微動:“千歲爺,是不是身邊少個人的緣故?”
柏侯麟抿嘴。
杜發嘻嘻一笑:“千歲爺,千歲府不缺女人,老奴去給您挑選一個……”
柏侯麟若是開口,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問題那些女人不是秦秋。
柏侯麟瞪他:“閉上你的狗嘴。”
杜發笑呵呵拍了怕自己的嘴:“是老奴嘴賤,千歲爺恕罪。”
柏侯麟穿着中衣下了地,揹着手離開了寢室。
杜發跟着他來到了門口,柏侯麟瞧瞧秦秋住的那屋,邁出了腳步。
“滾回去休息吧!”
杜發福了福身,慢慢直起腰,忍不住搖頭。
秦秋聽見了開門聲,以爲是初一,然後看見了柏侯麟。
他也不說話,直接上了牀。
秦秋瞧了瞧他,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次日清晨。
“你不是答應我分開睡嗎?”
柏侯麟輕咳一聲:“是答應了,可是我沒信守承諾。”
秦秋被他這句話說得無語了,第一次見把不信守承諾說得如此坦蕩。
柏侯麟翻個身看着她:“有一點我能做到,你不過門我不動你。”
秦秋看看他不說話,主要是不知說什麼。
柏侯麟擡起手摸摸她的臉,弄得秦秋臉癢癢的。
“小秋,不要抗拒我,試着與我接觸接觸,我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
秦秋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是完璧之身。
“可是我有點怕你。”
柏侯麟笑了:“不用怕我,我們就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從前秦秋護着他,時不時會說他幾句。
秦秋有點不敢,畢竟柏侯麟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呢!
見她不說話,柏侯麟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答應你不納妾,千歲府只有你一人……”
秦秋心尖微顫,不可思議望着他。
柏侯麟一臉堅定開口:“我是認真的。”
秦秋就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