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衡王讓他說的,不然成歌怎麼敢詛咒自己主子。
秦秋心思輾轉,初一有些緊張。
“你回去吧,本王妃不是良藥,也不會醫術,還請你們王爺另請高明吧!”
成歌臉色僵住了,覺得秦秋好無情。
一想自家王爺是因爲她重傷,總覺得替自己主子感到不值。
成歌冷笑:“王妃真是無情之人,當初我們王爺接近的你時候,你爲何不說拒絕的話呢?明明是你想紅杏出牆,憑什麼責任由我家王爺一人承擔?”
秦秋瞧着成歌不語,初一怒喝:“狗奴才,信不信我殺了你?”
成歌也豁出去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明明是你們王妃默許了此事,不然我們王爺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與王妃頻頻往來?”
秦秋眼簾下垂,第一次看一個人用冷冷的眼神。
“你主子也是這麼想的吧?”
成歌不語,秦秋轉身:“回去告訴他,我秦秋雖然出身卑微,禮義廉恥這幾個字意思是知道的,自始自終我拿他當朋友,從未對他有過其他心思。還有你告訴他,我之所以願意與他走近,是因爲多年前他路過壽棺莊救過我一命……”
本不想把此事說出來的,成歌的咄咄逼人,秦秋不想再讓誤會加深。
成歌回去了,衡王一夜未眠,這時才知她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有的不過是感恩之情。
衡王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以爲喫定秦秋了,不想得到的答案是這般。
人生還有比這個還不堪的事情嗎?
牆角沒撬成功,到頭得罪了柏侯麟,然後秦秋說明了真相……
衡王何時受過這種挫折,秦秋的做法激起了他骨子裏傲氣。
對自己無意是吧?衡王發誓要讓秦秋愛上自己,然後在拋棄她……
一連多日衡王沒在騷擾過秦秋,而是安心養病。
秦秋生活永遠都是在無聊中,柏侯麟不忙能陪陪她,忙起來幾天都不露面。
喫喝不愁,可這日子過的索然無味。
秦秋無聊就雕刻東西,大大小小雕刻出來不少,柏侯麟特意讓人騰出一個房間擺放她雕刻的物品。
在數月雕刻磨練下,秦秋手藝有了很大的進步。
還是不能跟秦六秦夏比,但跟之前比起來好了很多。
雕刻的手有些酸,秦秋放下刻刀,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初一開口:“王妃,今個天不冷,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秦秋有些嫌冷,搖頭“算了,還是在房中帶着吧!”
初一輕笑:“王妃,您不能因爲嫌冷就不出屋,時間長了身體都受不了。”
秦秋自然是知道的,自幼就怕冷,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外面下雪了,初一拉着她出來看雪。
秦秋把自己包裹成了糉子,手中還捧着個湯婆子。
雪花很大,看着天上的飄雪,讓秦秋想起了那年冬天。
很平常的一個午後,自己嫌冷要看雪人,求着秦冬給自己推雪人。
“雪在下大一點,我們推幾個雪人。”
吱嘎吱嘎腳步聲響起,杜發邁着小碎步來到了她身前。
秦秋目光看向了他,杜發施禮:“小王妃,宮裏來人了,千歲爺不在山莊,您要去接旨。”
初一扶着秦秋過去的,萬海來宣旨,永德帝給柏侯麟賜了側妃,此女乃是天陽國赫赫公主。
秦秋瞧着聖旨愣住了,反應過來乖乖接旨。
天陽過是附屬天啓國而生存,與孟家牽連很深,不然一國公主怎麼會給一個王爺做妾。
雖然是側妃,說到底還是個妾侍。
萬海說了幾句恭喜,秦秋笑盈盈的,不見一絲不快。
杜發瞧着她的反應心中滿意,身爲正妃就要大度,若是連個妾侍都容不下,這種女人會被世人不容。
初一想的跟杜發完全相反,秦秋還沒真正嫁給柏侯麟呢,如今進門個妾侍,對於她主子來說可不是好事。
秦秋拿着聖旨回了房,初一忍不住開口:“王妃,您有何打算?”
柏侯麟說過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還說會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雖然秦秋覺得他做不到,但畢竟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如今多個妾侍,秦秋也想知道柏侯麟會怎麼辦?
是留下妾侍撕毀承諾,還是放她離開。
不管哪一種可能秦秋都能接受,不爭不搶活得很佛系。
赫赫公主三日後抵達山莊,萬海先一步過來是讓他們準備準備。
畢竟是一國公主,該有的場面還是要有的。
秦秋看看初一:“我沒有打算。”
初一苦笑:“王妃,您這性子要改改,就您自己可以這樣,有了其他人會被人欺負死,若是您失去千歲爺的寵愛,這日子可就難了……”
秦秋什麼都懂,只是不想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一個人變了心,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
初一還要說什麼,杜發回來請示側妃進門的事情。
秦秋說了,交給柏侯麟安排。
杜發卻說這種事情都是有正妃來操持的。
秦秋心中哈了一聲,給自己男人納妾自己還要給他們張羅?想得美!
不買賬,謊稱身體不適把杜發轟了出去。
門一關,感覺世界都安靜了,初一看看她露出了苦笑。
柏侯麟臨近傍晚回來的,一回來杜發就把赫赫公主的事情說了。
“你看着安排吧,越簡單越好。”
柏侯麟交代完這句話心事重重的。
杜發笑盈盈下去了,柏侯麟邁着大步去找秦秋。
秦秋沒說側妃的事情,因爲她知道,杜發會跟他稟報。
她沒說,柏侯麟也沒提。
杜發敲門進來了,弓着腰:“千歲爺,側妃住哪個寢殿?”
“梨園殿。”
杜發應下退了出去。
秦秋眼簾下垂沒吭聲,柏侯麟沉默了。
上了牀秦秋背對着柏侯麟,一聲不響,柏侯麟也不知要怎麼跟她解釋赫赫公主的事情。
總之一句話概括了,赫赫公主註定是柏侯麟的側妃,這是暫時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