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回山莊了,年前都會住在這裏。
原因秦秋沒有問,柏侯麟說她就聽聽。
山莊。
在心中把沒見過面的衡王王祖宗八代問一遍,因體力不支,累得她只能坐到椅子上先休息一下,順便再想想怎麼離開這裏。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時,正廳走進來一個人,赫赫公主見是之前與說話的那個侍衛,她就笑了。
跟着侍衛很輕易離開了正廳,看着眼前的景物,赫赫公主再次笑了。
她本想離開正殿在做打算,沒想到那個侍衛卻是來到了偏殿。
由於體力不支,在侍衛進屋時,赫赫公主沒有立馬跟進去,而是站在原地氣喘吁吁。
赫赫公主對原主這副身體一直很嫌棄,弱不禁風,快走幾步路都會累到喘不過氣來。可是呢,她還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等離開這裏在慢慢鍛鍊身體。
她氣喘均勻了,進去的那個侍衛也出來了。
見他朝外走去,赫赫公主又跟了上去。
進來怎麼走她已經記住了,現在就差離開怎麼走出去。雖然不知那個侍衛是不是要出去,但她不會放過能離開的機會。
讓她驚喜的是,那個侍衛果然是離開了大殿。
赫赫公主記住他走的每一步,隨後急忙返回了偏殿。
由於時間有限,赫赫公主不在耽擱,按着原路返回來到了偏殿屋內。
好在這時是夏季,睡覺幾乎不關窗戶,不然她還得費點事才能進來。
屋內一片漆黑,適應了屋內黑度,赫赫公主朝牀榻走去。
見牀榻上躺着一個身穿白色中衣男人,赫赫公主不在他想,一手刀狠狠砍在側身躺在牀上的那人。
隨後赫赫公主摸黑除去成歌他們二人的中衣,爲他們擺好造型以後,她笑得陰沉沉的離開了。
赫赫公主回到梨園,一嗓子驚醒了守夜的侍女。
那侍女發現赫赫公主在牀榻之上後,再想到那聲驚叫之聲,侍女慌慌張張便求救去了。
她把線索留下來了,至於他們能不能營救出來衡王,那就與她無關了。
畢竟她也很忙,忙着去山莊庫房內搜刮她的金銀首飾。
見沒什麼可拿的了,赫赫公主就想離開,卻在這時杜發來了。
看着匆忙趕來的杜發,見他神色鎮定自若,讓赫赫公主十分佩服他。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杜發進來後,只是站在那裏,由他心腹去查看屋內情況。
只見守夜的那個侍女,慌慌張張,臉色慘白站了出來。
“撲通。”一聲,那個侍女跪在了地上。
“回稟杜公公,奴婢聽見尖叫聲,隨後奴婢進來就沒看見赫赫公主……。”
杜發看眼跪在地上垂着頭,身體哆嗦不成樣子的侍女,目中閃過一絲不快。
“大家都散了吧。”杜發說完這句話,帶着跟他來的人就走了。
赫赫公主把杜發從進屋後的表現神色都看在眼裏,見他走了,不信沒有後戲,急忙跟了上去。
來到衡王寢殿,杜發留下心腹,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只見屋內椅子上坐着一位異常妖孽的男子。
他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與冷酷,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這人就是衡王,此刻他臉色鐵,周身寒氣肆虐開來,本是炎熱的夏季,可他屋內如冰窟一樣寒冷。
衡王遭人暗算了,引發他體內舊毒復發。
不然以他的功力,就算中毒,也不是睡着後赫赫公主可以近身的。
可當他恢復意識之後,卻見他與自己貼身心腹成歌裸-身抱在一起……,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坐在椅子上看着牀榻上那具屍體,衡王臉色再次難看了三分。
“王爺,是屬下失職,屬下自願領罰。”成歌低着頭心中自責不已。
是他失職,不然他家王爺也不會遭人再次算計,幸虧只是自己在王爺牀榻上,不然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衡王好看的桃花眼,目中帶着無盡的冷意。
他看着成歌,第一次對他的忠誠產生了懷疑。
成歌不知衡王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計得已死表明忠心。
“說說,我該怎麼處罰你?”他的嗓音很有磁性,語速不快不慢,讓人聽在耳中很舒心。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易近人,說明他定是在算計着什麼。
只見成歌額頭瞬間冒出一層汗珠,頭再次往下垂了垂,明顯他很畏懼衡王。
“屬下全憑王爺發落。”
衡王烏黑深邃的眸子帶着審視之色看着成歌。
他雖然懷疑成歌,但卻找不出來他背叛自己的理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成歌跪在那裏,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溼。
見衡王遲遲不表態,一向在人前冷酷無情的成歌慌了。
他自小跟隨衡王伺候左右,瞭解他的脾氣,他越是怒越是冷靜,同樣你將會失去他對你的信任。
“王爺?”
“哼,回去領罰兩百大阪,不死再說。”衡王依舊語速不快不慢,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極其殘忍。
兩百棍子不能使用內功的情況下,等於變相在要成歌的命。
可衡王卻不是那樣想的,既然跟隨他了,他的命早已是他的,別說是這樣的懲罰,就算他立刻要了他的命,那也是他的榮幸。
成歌在聽到自己處罰以後,心中如吞了黃連一般無二。
但他知道,他家王爺已經對他開恩了,不然以平常他家王爺的行事作風,此刻他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至於他能不能活下來,成歌不在意這個問題,因他從效命衡王后,他的命已經不屬於他了。
“屬下謝王爺不殺之恩。”成歌磕頭謝恩,衡王面無表情瞧了他一眼。
“起來吧,讓人成凌過來。”衡王緩緩閉上了眼睛,神色讓人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