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廣還是從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縷黯然與痛苦。
母親早逝,父親成立新家庭,並且也是從她哪裏訛走了一百萬,碰巧那個時候許不凡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
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二人相濡以沫的一起創業。
但葉雨凝沒有想到,卻是許不凡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我跟許不凡談了兩三年,但最多也只是牽手。”葉雨凝小聲的跟唐廣解釋着。
唐廣一愣:“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葉雨凝有些無語。
“你好,我們約了楊總。”走到前臺,葉雨凝客氣的說道。
“好的,請在二號會議室稍等。”前臺也非常的客氣。
一進入到會議室中,唐廣與葉雨凝就看到了不少人都在。
都是熟人。
唐國樑、唐明等人,大野昭雄等人,葉虎狼和葉婉,江太保江太珠兄妹。
見到唐廣與葉雨凝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二人的身上。
眼神各不相同,葉婉眼神古井不波,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而江太保和葉虎狼的眼眸深處卻是有着一抹思索之色。
平海最近太不平靜了,一切都透露着詭異。
平海藥業的秦皓死去,秦龍一家鋃鐺入獄,業明離死去,被人調動了一支獨立團抹平;八岐蛇也死了,被人用十二路譚腿的先天腿罡斬成了兩半。
天舒葉氏的葉天起,江萬龍的親信四面佛文蒼宇都被誅殺……
一切都撲朔迷離。
“喲,你這小白臉當的可以啊,先是林淡妝,現在又是葉雨凝,夠滋潤。”唐國樑冷笑着說道。
唐人傑坐在後面,抖着雙腿:“唐門棄子而已,囂張不了多久,唐太虛先生只要騰出手來,第一個就弄死你。”
唐廣淡淡的掃了一眼二人:“是嗎,那我就很期待了。”
他一點也不慌張,甚至還有些肆無忌憚。
唐國樑冷聲開口:“唐國棟還在給人算命吧?你能夠認識姚正淳、方天虎等人,恐怕也是唐國棟的餘蔭吧?”
“唐廣,我告訴你,你這是虛假的強大,自身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唐國棟今年已經八十多了,也沒幾年可活。而且唐太虛先生一旦入平海,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七
“所以不要囂張,再囂張,我今晚就安排人弄死你!”
唐廣眼神漸漸的冰冷起來,盯着唐國棟,眼神凌厲如刀,讓唐國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一個人的眼神怎麼可以這麼恐怖?
江太保起身,客氣的說道:“唐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到這裏的?”
唐廣眯着眼睛看着江太保:“保鏢,可以嗎?”
江太保文質彬彬的笑了笑:“好的,感謝唐先生的解答。”
然後衆人都沒有再說話,安心的等着楊雨露的來臨。
很快,楊雨露與許不凡走到了會議室中。
許不凡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比唐廣還要高上半個頭,身穿名貴西裝,手腕上還戴着一塊理查德米勒手錶,單塊售價800萬!
也就是煉製黃金的!
至於楊雨露,身材窈窕,身穿職業裝,御姐範,看上去就是女強人。
二人一出現,不少人都起身打招呼。
楊雨露與許不凡一一回應,然後許不凡將目光轉移到了葉雨凝的身上,眼神溫和:“雨凝,好久不見,最近發展的不錯啊。”
葉雨凝面無表情:“託你的福,還行。”
楊雨露咯咯嬌笑了起來:“葉總,許不凡先生之前與你還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現在你看到他,是否還會有感覺?”
沒等葉雨凝說話,楊雨露就抱住了許不凡的手臂:“有感覺也不行了,許不凡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然後她就以一種炫耀及傲然的態度看着葉雨凝。
一直以來她就很不服氣葉雨凝,因爲葉雨凝是草根富豪的傳奇,憑藉一己之力,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而楊雨露呢?
完全是靠楊家的扶持,要資金給資金,要資源給資源,要人脈給人脈才成立了雨露國際。
“沒關係,不值錢的東西,不要就不要了。”葉雨凝說道。
楊雨露與許不凡的臉色一下子冷漠了下來。
不值錢的東西?
這就是在罵許不凡了跟楊雨露了!
衆人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切。
兩個女人爭風喫醋,有意思啊。
許不凡忽然看向了唐廣:“這位應該就是唐門棄子唐廣吧?”
“你目前是一個保安,十幾年前被逐出了唐門,成爲了天下人的笑柄。”
“不知道你目前跟葉雨凝是什麼關係?”
葉雨凝傲然的說道:“他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可以嗎?”
所有人都看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自信和仰慕都快溢出來了。
這種情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內心深處直接迸發出來的。
證明了唐廣對她確實無比重要!
“唐廣對我很重要,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認爲許不凡是我認定的那個人。但從認識唐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錯了。唐廣寬容有氣度,成熟穩重,比某些人要好上太多!”葉雨凝側過頭,看着唐廣的側臉,眼神一片柔和。
越說越激動,然後握住了唐廣的手。
許不凡不屑的嗤笑出聲:“一個保安而已,被你說的這麼高大上?”
葉雨凝道:“保安怎麼了?總比虛僞陰險的人要好吧?”
楊雨露忽然顯得不耐煩了起來,聲音冷漠:“好了,葉雨凝,我就問你,你今天來是誠心想談生意的嗎?”
“自然。”葉雨凝說道。
楊雨露捋了捋耳邊的秀髮:“平海重工目前確實由我掌控,我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工程器械,我不會出廠,違約費,我給。至於西山,則是我和葉虎狼先生共同管理的,我也不會給。因爲,我不喜歡你,你一個草根,憑什麼認爲十年的努力就想超越我楊家三代人的努力?”
“你,不夠資格!”楊雨露斬釘截鐵。
“不夠資格?”唐廣冷笑了起來,“怎樣纔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