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廣擡頭看着酒店,有些意外。

    名字非常俗,叫大富翁大酒店,而持有人,正是唐廣自己!

    李春秋的上司李天在前往西歐前,在平海發展了不少的產業,一部分歸於唐廣的名下,一部分在李春秋的名下。

    所以李春秋成爲了平海的首富。

    大富翁裝修的異常豪華,比平海所有的酒店都要豪華!

    大廳裝修的富麗堂皇,7米多的挑高,各種水晶燈。

    “哇,鑲鑽的水晶燈,一盞就要一百多萬!”周雲清擡頭看着頭頂上懸掛的水晶燈,瞪大了美眸,被這種壕無人性的裝修風格給驚呆了。

    因爲總共有二十多盞,單單是燈具,就要幾千萬!

    更別提牆上掛着的名貴古玩字畫了,全部都是真品!

    “想不到平海還有這麼土豪的酒店!”周雲清說道。

    唐廣還沒回話,葉婉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根據李春秋所說,這個酒店的主人是個年輕人的玩具,也是平海價值最高的酒店。”

    唐廣回頭,看到了葉婉。

    在葉婉的背後,有陳霞和葉榮,還有葉坤與他的女朋友。

    葉坤一臉怨毒的看着唐廣,那種眼神,恨不得立刻讓他去死。

    陳霞則是一把拉過了葉婉,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鄙夷的看着唐廣:“看什麼看,短命鬼!”

    “少來往少來往!”葉榮沉聲說道。

    葉坤指着唐廣:“你這種窮鬼就不要進來了,這一塊地板都比你身價要高!”

    洪馨則是翻了翻白眼,嬌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跟個小白臉一樣,先是勾搭表姐,現在又勾搭表妹!”

    周雲清一聽,那還得了。

    她本就脾氣火爆,直接指着洪馨:“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是也在吸我表姐的血嗎?”

    “我想要你表姐的錢,而你想要你表姐的男人,誰更無恥?”洪馨冷笑着。

    她表現的毫無素質。

    葉婉聽的是極其的不適,皺着眉頭。

    唐廣擡頭,眼神鋒銳的看向了洪馨:“再廢話一句,我讓你人間蒸發。”

    洪馨頓時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好害怕,我可不是嚇大的。”

    “放尼瑪的屁!”葉坤一聽唐廣對洪馨說話這麼不客氣,那還得了。

    直接衝了上來。

    他傷勢剛剛好的差不多了,也纔剛剛能夠下地行走,動作都不太流暢。

    但還是衝了過來。

    唐廣眼神陡然變的冰冷,擡起腳就踹了過去。

    咔擦。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葉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額頭磕在了地板上!

    “啊!”陳霞頓時瘋了一樣,就要衝上前來扭打唐廣。

    葉榮也是發怒了,捲起袖子就準備給唐廣一個教訓。

    大廳的安保人員見狀,頓時衝了過來:“大富翁酒店,禁止放肆!”

    葉榮與陳霞頓時不敢亂動,只是盯着唐廣:“你死定了,唐廣,你死定了,等你出了酒店,我就要廢了你!”

    葉婉長嘆了一聲,扶起了葉坤,發現並沒有太嚴重的傷勢,眼神有些灰暗:“唐廣,你爲什麼總是要打人?”

    唐廣道:“允許他指着我的鼻子罵,就不允許我還手?”

    葉婉臉上出現了疲憊之色:“進去吧。”

    唐廣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一言不發。

    周雲清擔憂的拉了拉唐廣的衣袖:“怎麼了?”

    唐廣搖搖頭。

    宴會廳設立在富貴廳,能夠容納一百多人,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裏面傳出的不斷恭維聲。

    什麼陳安與陳建都是陳家的驕傲之類的話語。

    走進門,可以看到富貴廳比外面還要豪華。門口左邊擺放了一個大魚缸,裏面養着的是名貴的巨骨舌魚,一條的價格都在幾萬甚至十幾萬!

    關鍵是那魚缸,上面有一個親筆簽名,那是國際頂尖玻璃廠總裁的親筆簽名。

    單單是魚缸,收藏價值就超過二十萬!

    右手邊則是一個純金鑄造的佛頭,足有人頭大小,市場價超過一百多萬。

    唐廣其實是有些無語的。

    李天的喜歡高調,反正就是砸錢,玩就要玩最好的。

    “爸,周雲清來了!”一道略帶憤怒的聲音響起。

    唐廣看去,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正是陳安的兒子陳牧之。

    他看到周雲清拉着唐廣的手,頓時嫉妒的一批,眼睛都紅了。

    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雲清和唐廣,陳悅已經到了,急急忙忙的跑來,瞪了一眼唐廣與周雲清,然後小聲說道:“等下如果陳安說什麼,你們千萬不要說話!”

    周雲清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因爲陳安是跟雲家混的,是雲家請的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十幾個收費站,可謂是手眼通天,三教九流都認識。

    而陳建則是承包了幾個服務區,暗中的實力也非常的強大。

    這二人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暗地裏的實力不比姚正淳差,甚至更強!

    一個男人緩緩起身,五十多歲的年紀,大背頭,身穿名貴西裝,夾着一根雪茄,眯着眼睛看着唐廣。

    唐廣也在看着他。

    這個就是陳安。

    當初私募大鱷葛夢波來了個釜底抽薪,封鎖道路,不讓外市的機械設備進入平海,就是陳安出的力!

    陳安邁步,向唐廣與周雲清走來。

    大廳針落可聞,只剩下了他的腳步聲。

    “你就是唐門棄子唐廣?”陳安問道,吐了一口菸圈,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唐廣擡起頭,嘴角出現了一縷冷笑:“是的。”

    陳安點點頭:“膽子很大,敢來參加我陳家的宴會。”

    唐廣絲毫不懼:“有什麼不妥嗎?”

    陳安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平海三教九流,誰不給我面子?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敢這樣跟我說話?”

    “不這樣說,那應該怎麼說?”唐廣語氣都有些譏諷了。

    我今晚來,就是要找你算賬的。

    敢動用職權,封鎖交通,就憑這一條,唐廣就有理由弄死他。

    陳安更加的感覺到好笑,吸了一口煙,笑着搖搖頭:“我今晚訂了十桌,按照身價落座。”

    他手指向了第一桌:“這張桌子上坐着的都是億萬富翁,這位是陳建。”

    “第二桌,坐着的都是千萬富翁……”

    “你覺得,你和周雲清一家,應該坐哪一桌?”

    陳安說到最後,已經是滿臉譏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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