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趙搏忽然站了起來,向方天虎走了過去,趙玉凡跟在身後。
二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詭異。
方天虎正在與姚正淳等人交談,見到二人過來,客氣的問道:“趙先生,有什麼指示?”
方天虎不怕趙搏,但害怕趙搏背後的那個大佬。
也就是天南行省中心的杜曉生。
這個人,連雲在天都不願意多惹。
而趙博作爲掮客,也非常的不平凡。
這麼多年以來,趙搏最起碼掌握了數十條強大的人脈網絡。
杜曉生只是其中一位,還不算最強大的。
但僅僅如此,三年前趙玉凡就當衆給了方天虎一個耳光,而方天虎,只能忍下。
他是李春秋一手拉起來的,論人脈,根本比不上趙搏。
趙搏父子二人徑直的坐下:“方天虎,你好大的膽子,平海有人公然燃放煙花爆竹,而且還是如此大面積的燃放,你不管管嗎?”
方天虎看了一眼唐廣,隨即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目前沒有任何的文件規定平海是禁燃區域,只是有這個打算,還在商討中。正式文件沒有下來之前,不算違規。”
啪!
趙玉凡忽然走上前去,擡手就給了方天虎一個耳光!
諸多的賓客齊齊一驚,頓時放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這個方向。
然後就驚呆了!
臥槽。
這個年輕人是誰?
居然敢打方天虎的耳光?
方天虎可是平海明面上的掌權者之一啊!
但更令賓客們驚悚的是,方天虎居然不敢還手,只是站在那裏,用紙巾擦拭着嘴角的鮮血!
“呸,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爸頂嘴!”趙玉凡說道,然後隨手就抄起了一盤桂魚湯,猛然的扣在了方天虎的頭上!
所有人心神劇震!
方天虎臉色難看,但卻不敢還手。
服務員快速的送來了毛巾,方天虎接過,仔細的擦拭着身上的湯水。
李春秋的臉色頓時冰冷了下去,淡淡的開口:“這麼囂張,合適嗎?”
趙玉凡討厭唐廣,所以今天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給唐廣一個難堪。
“你一個商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對話?”趙搏也異常的囂張。
葉雨凝站了起來:“今天是葉婉的生日,我勸你們不要鬧事!”
趙玉凡眼神一轉,邪異的看向葉雨凝:“婊子,你在跟我說話嗎,來,給哥吹一下。”
葉雨凝頓時面色漲紅。
論吵架,女性在先天上佔據劣勢。
唐廣看到了這邊的狀況,眼神陡然間變的冰冷。
“今天是葉婉的生日,我不想殺人,識相的道個歉,快滾。”唐廣說道。
背後,黃雀無聲無息的出現了,手中扣着一口短刃。
只要唐廣一聲令下,他就會割下這父子二人的腦袋。
“你算什麼東西,敢要我道歉?”趙玉凡認爲唐廣只是一個紙老虎,頓時底氣十足。
“掌嘴!”唐廣說道。
黃雀身軀一晃,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頓時,黃雀出現在了趙玉凡的身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耳光就扔了過去,然後按着他的頭顱,按壓在了桌子上。
唐廣拿起了一瓶紅酒,一個酒瓶就砸在了趙玉凡的頭上。
嘭。
酒瓶瞬間的炸裂,酒水打溼了他的頭髮!
啊!
劇痛之下,趙玉凡爆發出了一聲怒吼,想要掙扎着站起,但卻無法動彈。
“唐廣!”趙搏爆發出了一聲怒吼,衝上前來。
姚正淳,秦泰,宋斬猛然站起,也將他們按在了桌子上。
方天虎走到唐廣的旁邊,輕聲開口:“天南行省中心的地下王,勢力遍佈十六市,與蕭族丁族都有關係。”
蕭族是平海第二大宗族勢力,而丁族,則是平海第一宗族勢力。
唐廣臉上出現了笑意:“這樣啊,有意思。”
“沒錯,但我的背後不僅僅是杜曉生,還有更加可怕的大人物!”趙搏臉色猙獰,“你等着,杜先生的親信馬上就要來了,我要將平海給整個乾乾淨淨!”
整個乾乾淨淨的意思就是要幹掉方天虎一脈的所有人!
唐廣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從趙搏的手中掏出了手機:“來,你給杜曉生打電話。”
趙搏一愣,而後冷笑着開口:“怎麼,知道怕了?”
“我告訴你,來不及了,今天我要將你送入大牢!”趙玉凡叫囂着。
唐廣抽過來一盤紅頂大雁燉湯,然後抓起了他的頭髮,將他整個臉龐都塞入到了其中。
啊!
難以名狀的慘叫聲響起,趙玉凡就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打。”唐廣冷幽幽的盯着趙博,說道。
趙搏身軀一顫,而後打通了杜曉生的電話:“杜先生,救命,唐廣扣住了我們!”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道聲音:“把電話給他。”
唐廣接過電話:“杜曉生?”
“你叫唐廣?”杜曉生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作爲天南行省中心的地下王,他的位置早就不可撼動,就算是十大頂尖豪門想要動他,也要權衡一下利弊。
但唐廣不會。
唐廣的任務之一,就是震懾所有的地下勢力。
什麼地下王,他要統統震懾。
不聽話?
那好,我把十萬阿修羅軍團拉回到國內,你怕不怕?
“沒錯,你的掮客打了方天虎一巴掌,我還了回去。”唐廣說道。
“道歉,放人。”杜曉生只是淡淡的開口。
唐廣冷笑:“我如果說不呢?”
“沒關係,我有一百種方法把你碾壓成渣。”到這個時候,杜曉生依舊沒有生氣。
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敢跟自己叫板?
“我等着。”唐廣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這二人怎麼辦?”姚正淳問道。
唐廣道:“拔掉衣服,遊街。”
“我來開車。”李春秋笑的異常的邪惡,“我馬上調來一輛運豬車。”
趙搏與趙玉凡聞言,頓時驚悚了。
但隨後就被帶走扒光了。
下午三點,平海大街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一輛運豬車上,兩個男人只穿了一件褲衩,被關在豬籠中,在鬧市中穿梭着。
這一幕很快讓人忘卻,更多的卻是議論着今天上午發生的盛況。
最後流傳出了幾個小道消息。
有說是李春秋的上司李天喜歡葉婉,所以操辦了這場盛大的宴會。
也有說是唐王看在周雲清的面子上,爲葉婉輕聲。
至於唐廣?
只不過是走了個過場而已。
對於這一切,唐廣並沒有去解釋。
“唐王,唐王山莊的建設進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六十,連夜趕工,工匠全部都是在京都調來的。”
“最多還有二十天,就能夠完成實驗室的建設並投入使用,一定要撐住啊。”
而唐廣,則是越來越虛弱了,下午五點,就陷入到了沉睡中,送入到了平海灣至尊樓王中,掛上了白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