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安保人員,一個個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就是高手!

    緊接着,安保人員自主的排成了兩排,讓開了一條通道,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出現了。

    他就是道哥!

    只見他身穿唐裝,看上去就是大佬的姿態,明明只有五十多歲,卻是拄着柺杖走了進來。

    他面色冷漠的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魚缸和渾身鮮血淋漓,已經死亡的巨骨舌魚,眼中有暴風雨在凝聚。

    當他看到牆上懸掛的名畫時,眸子一縮。

    然後,他緩緩轉身,看向了陳牧之:“你乾的,我剛查了監控!”

    陳牧之嚇的面無血色,不斷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語無倫次,然後跑到陳安的背後:“爸,救我……”

    顯然,他也聽說過道哥的名聲。

    當年可是一路從平海西碼頭砍到平海灣的超級猛人。

    陳安硬着頭皮,向道哥走去,道:“道哥好,我是陳安,雲氏集團駐收費站的職業經理人!”

    他知道自己搞不定,所以搬出了雲氏集團!

    在他看來,道哥就算不給自己面子,也一定會給雲氏集團的面子。

    果然,聽到雲氏集團,道哥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原來你就是陳安,我聽說過你,手段不錯!”

    陳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縷笑意,偷着拍了拍背後正驚恐不安的陳牧之:“道哥謬讚了,這些年還行。”

    道哥點點頭,忽然一轉話鋒:“不過你知道這些值多少錢嗎?”

    他指向了牆上懸掛的名畫,破碎的魚缸和巨骨舌魚的屍體。

    陳安道:“大體知道一點。”

    道哥微笑着搖搖頭:“不,你不知道。”

    陳安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道哥道:“名畫是李天先生當年從西歐皇室中得到的,五六百萬的價格,對你來說,可以接受。但是魚缸和巨骨舌魚,你接受不了!”

    陳安心中一沉:“怎麼說?”

    “魚缸上的簽名是玻璃大師的親筆簽名,當年李天先生從境外帶着魚缸回國,經歷了三個戰場,身中十八槍,都沒放棄魚缸。還有這條魚,也是李天先生從境外戰場上帶回來的,你說,這是不是無價之寶?”

    “忘了告訴你,李天先生,正是我的上司,也是平海首富李春秋的老闆!”

    道哥眯着眼睛說道。

    就算是陳安與陳建見過了太多的大風大浪,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因爲從道哥的語氣中,他們聽到了道哥是非常忌憚李天的!

    而且聽他的語氣,李天似乎是兵王!

    能讓道哥都甘願俯首稱臣的兵王,豈不是逆天的存在?

    所以這魚缸和魚,真的是無價之寶!

    “道哥,看在我是雲氏集團職業經理人的份上,還請告知這件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陳安恭敬的說道,“多少錢我都可以接受!”

    道哥嘆息了一聲:“你不明白,如果是用錢可以解決的事情,我不會出現。”

    “這條魚真的是李天先生的最愛,我經常看到他對這條魚說話,他應該是對這條魚傾注了什麼感情吧,可惜的是,現在死了。”道哥說道,“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給李天先生,所以……”

    “道哥,都怪他,就是這個人乾的!”陳牧之已經快要尿褲子了。

    道哥的語氣雖然風輕雲淡,但那股殺機與鋒芒,誰都聽的出來。

    所以陳牧之決定直接潑髒水給唐廣!

    “沒錯,就是他乾的,希望道哥明鑑!”陳建也是開口說道。

    而唐廣正蹲在地上,看着那條只有一縷微弱氣息的巨骨舌魚,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道哥聞言,看向了唐廣,慢悠悠的說道:“擡起頭來。”

    唐廣擡頭,與道哥四目相對。

    見到是一個年輕人,道哥笑了笑,失去了與唐廣交談的興趣。

    而後,他轉過頭,重新看向了陳安與陳建,緩緩開口:“三千萬,我給你們解決此事。”

    陳安一愣:“怎麼解決?”

    道哥手指向了唐廣:“他乾的。”

    他揮揮手:“小杜,監控關掉了嗎?”

    一個安保人員道:“關掉了。”

    衆人聞言,齊齊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道哥道:“給我三千萬,這魚缸就是他砸的!”

    陳安與陳建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道:“道哥,兩千萬可以嗎?”

    道哥想了想,隨即道:“可以!”

    “站起來。”道哥重新看向了唐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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