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塊離開遊戲室後,季瀟讓路啓明先房間,她要去洗個澡。

    可能是受omega信息素的影響,她洗澡的時候突然冒出了灰狼耳朵和尾巴,這就讓季瀟有煩躁,畢竟被水打溼了的尾巴變的沉而且難吹乾。

    洗完澡後,她拿過浴巾,先是擦了一把正滴水的黑髮,隨即又暴躁地擦了一遍狼尾巴,確認大部分水分都被吸乾之後,她這纔拿吹風機開始吹己的頭髮。

    頭髮吹了個五六分幹,季瀟就覺得累了,她把吹風機一放,徑直走出了浴室。

    推開熱氣瀰漫的浴室門,一股新鮮而凜冽的空氣頓時迎面而來,讓人到心情舒暢,畢竟浴室裏呆久了難免到有缺氧。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方寬敞大牀的被褥中立即探出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路啓明沒睡着,季瀟出來的第一時間,他下意識地擡起頭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他半睜着烏黑的長睫,視線有『迷』茫。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季瀟下意識地勾了勾嘴角,她覺眼的情景像極了那種原本小窩裏睡得『迷』『迷』糊糊的貓貓聽到人的腳步聲後突然擡起腦袋向外張望的模。

    她家裏的布偶貓圖圖就經常這,又『迷』糊又可愛。

    季瀟走過去,半跪到牀上,長長的黑髮披散下來,她注意到眼的人腦袋又往枕頭裏縮了縮,餘光不停地往己的方向掃,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侷促。

    “沒睡着嗎?”季瀟衝路啓明笑了一下。

    路啓明搖了搖頭,視線從對方『亂』晃的狼尾巴一路轉移到她看上去仍舊有溼漉漉的頭髮上,

    “你頭髮吹乾了嗎?”

    “應該幹了吧?”季瀟隨意『摸』了一把己的髮尾,觸一片冰涼有溼潤,髮梢乾的並不徹底,達不到她平時柔順的根根分明的程度。

    但季瀟通常吹到這個程度就上牀睡覺了,畢竟她頭髮太長而且又多,真的要從頭到尾細緻地吹一遍估計得花長時間。

    路啓明看着季瀟一臉大大咧咧毫不意的表情,是決定親『摸』一下她的頭髮。

    要是頭髮不吹乾就睡覺的話可是着涼的。

    下一秒,

    指尖觸過髮梢的瞬間傳來的溼冷之意讓路啓明皺了皺眉。

    這哪裏幹了?

    離幹差的遠呢。

    他看向對方道:“有點溼,我再幫你吹一下?”

    “好。”季瀟點點頭,整個人又往路啓明那裏湊過去一點,身後狼尾巴“啪嗒,啪嗒”地甩了兩下牀墊,不知道爲何看起來有莫名的興奮。

    路啓明從牀頭櫃的抽屜下面拿出一個吹風機,讓季瀟背對着己,隨即他修長的指節穿進季瀟的溼發,吹風機的熱度調到了三檔,

    吹風機帶來的暖風讓季瀟舒服地半眯起了眼睛,路啓明吹頭髮的動作非常有技巧,顯得耐心,讓人覺舒服的同時又不讓人覺得太燙。

    他吹風機的出風口與季瀟的頭髮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同時每次都用手挑起幾縷發流,既保證頭髮能最短的時間內被吹乾,又確保了吹風機吹出來的風不太燙從而把她的狼耳朵給烤焦。

    “差不多幹了。”吹了一兒,路啓明吹風機收起來,“你『摸』一下。”

    季瀟撩起額垂落的一縷長髮,它順到了腦後,指尖穿過髮絲時的觸即柔順又幹燥,

    “嗯,幹啦。”

    剛纔路啓明輕柔的觸碰和吹風機冒出的熱氣都讓季瀟有昏昏欲睡,她衝對方笑了一下,“睡覺嘛?”

    微笑的同時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來。

    路啓明的視線對方的小虎牙上停留了片刻,“嗯,睡覺。”

    季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背靠着枕頭注視着剛從牀頭櫃放完吹風機的路啓明。

    路啓明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純棉短袖和一條灰『色』的睡褲,襯得他身量愈發高挑,整個人顯得手長腳長的,他看着已經躺上牀的季瀟,動作略顯侷促,畢竟這是兩人頭一睡一張牀上。

    不緊張是假的。

    路啓明掀開被子的邊緣,『摸』索着躺了進去。

    下一秒,智能管家燈熄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路啓明覺有人向他這邊挪了過來,有熱源逐漸靠近。

    他的心跳逐漸加快,一下又一下,彷彿就要跳出胸膛。

    季瀟慢慢地挪到路啓明身邊,手輕輕地搭對方的腰上安撫道:“腺體燙嗎?”

    這段時間路啓明孕吐的症狀減輕了,喫的要比往常多一點,腰上然就長了肉,而季瀟的手腕正好搭路啓明腰/肢凹陷下去的那塊地方上……

    觸柔軟。

    路啓明被她這麼一碰,驀地瑟/縮了一下,卻引得更多的皮膚擦過對方溫熱的手掌。

    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季瀟受着掌心下那片柔軟的觸,她眨了眨眼睛,不禁心中好奇道……

    兔子的肉捏起來都是這麼軟的嗎?

    兩人捱得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呼出的氣息交織一塊兒,氣氛變得焦/灼了起來,周圍空氣的溫度越升越高。

    人的眼睛習慣了黑暗之後可以逐漸沒有光源的臥室內隱約看到對方的輪廓。

    路啓明看到了少女近咫尺的柔和麪容,有她墊腦下的柔順長髮,己的手臂似乎壓到了一點對方的頭髮。

    路啓明覺己後頸腺體的那塊地方變得越來越燙。

    “嗚……”他有難受地哼了一聲,如實告訴了季瀟。

    “我『摸』一下。”季瀟的聲音帶着蠱『惑』的意味裏面,她的指尖輕輕地按了omega柔軟的腺體上。

    帶着薄繭的指腹微涼的觸引得路啓明渾身一顫。

    他極力剋制着己不發出聲音,任由alpha進行着她的檢查。

    季瀟覺到了omega腺體的溫度確實異尋常,她緩緩釋放出己的信息素。

    烏龍茶的味道臥室瀰漫開,讓路啓明緊繃的神經隨之放鬆下來。

    季瀟注視着他如鴉羽般垂落的長睫和不斷起伏着的胸膛,柔聲道:“要不要標記一下?”

    “嗯?”路啓明的指尖下意識地攥着被子,他並沒聽清alpha剛纔什麼,只覺得對方呼出的氣息像片羽『毛』一刮進了他的耳蝸,彷彿帶有魔咒的話語一讓他不加思索的就點了頭。

    季瀟看着眼神已經開始逐漸『迷』/蒙的omega勾了勾嘴角,她像是嘉獎似地『摸』着對方的兔耳朵,“好,那你轉過去。”

    “嗯。”路啓明聽話地翻了個身,衣服摩挲過被子,發出了悉悉嗦嗦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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