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棋,幾個老頭又聊了起來。

    “老二,聽說你家的那小子好像當上局長了?”鄭老大臉上帶着笑意。

    鄭老二回道:“大哥消息真靈通啊,小南也是最近剛升任的”

    那叫鄭南的此刻臉上露出一絲傲然,其他人都對他是稱讚不已。

    “比起鄭南,其實老三家的幾個孩子更優秀啊,老大開飛機,老二開坦克,老三開潛艇。”

    鄭老三擺手道:“就是三個臭司機而已,哪你家鄭南有出息,都局長了,還是國土局的。”

    “現在看,鄭南確實是好一些,但以後都說不準啊,你那三個孩子,特別是老三,絕對前途無量啊。”

    能開上潛艇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吧,多待幾年肯定能混個不錯的官職。

    “說到底還是老大安逸啊,閒雲野鶴,這一筆生意下來就有幾個億的賺頭,我們窮其一生都難以賺到。”

    鄭老二和鄭老三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鄭老大淡淡笑道:“就一個臭經商的,有點錢財而已,比不上權力來的實際啊。”

    三人互相攀比,但又互相誇讚,一羣子輩甚至孫輩都在周圍聽着。

    當提到自己,那肩膀都是挺拔了不少,彷彿是得到了一種榮譽。

    對於這些蘇澤不想理會,他只想見到琪琪。

    蘇澤準備起身,問琪琪在哪的時候。

    鄭銘這纔想起蘇澤來,不由笑了笑。

    “各位,我們家來了個重量級人物,你們都沒發現吧。”

    一羣人望了望四周,這才見到了蘇澤和破軍,一臉陌生。

    “這是你請來的人嗎?”鄭南問道。

    鄭銘搖了搖頭:“我怎麼能請來這尊大神,這可是蘇家的人。”

    “蘇家的人?”

    鄭老大等人臉色微變。

    雖然蘇開國殞命,蘇家沒落,但蘇二爺在江州也是有些底蘊的。

    這些年,鄭家也和蘇二爺有一些聯繫。

    “蘇二爺的子嗣嗎?”鄭老大望着蘇澤問道。

    “爸,你猜錯了,他是蘇澤。”

    “蘇澤?”

    許多人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來。

    鄭南想了起來,不由說道:“蘇澤啊,蘇開國的孫子!”

    “蘇澤!”

    這羣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望向了蘇澤。

    “變了啊,和以前差別很大。”鄭南說道。

    不過這羣人知道是蘇澤,臉上都是露出不屑和笑意。

    而鄭老大三人,更是看都不再看蘇澤一眼,繼續談論自己的。

    “蘇澤,聽說你當兵去了,現在是榮歸故里了嗎?”鄭浩笑道。

    “那讓我也沾沾光吧。”鄭然笑意更甚。

    破軍一直沒說話,因爲蘇澤沒有讓他說話。

    蘇澤望着這羣人,眸子冷淡,一字一句道:“我只是退役回來而已...”

    沒等他把話說完,鄭南便是插嘴道:“退役,那不就是個義務兵?”

    “這不廢話嗎,我看是退役回來找工作了吧。”

    “哎,蘇澤啊蘇澤,你以前好歹也是蘇開國的孫子,這麼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我要是你,我都一塊豆腐撞死了。”

    “蘇澤,要不這樣吧,你去我小哥公司當個保安。”

    “對對對,公司剛好缺個保安,我給你五千一個月如何?”

    “嫌不夠?那就六千,這可是最高價了。”

    年輕一輩,都是紛紛嘲笑,至於長輩,都裝作沒聽見一般,各做各的。

    直到這羣人都說累了,蘇老大這才望向蘇澤,眼中帶着一絲威嚴之意。

    “蘇澤,你來這裏幹嘛,當年你蘇家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

    鄭老大非常記恨蘇開國一家,因爲當年蘇開國殞命,蘇家沒落,讓鄭家一下子沒了靠山,可是差點傾家蕩產。

    那幾年,鄭家一直在吸蘇家的血,蘇開國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相當於默許。

    畢竟是親家,蘇開國也不好撕破臉皮,只要自己女兒幸福,那就是最好的。

    然而,吸血過後,現在反倒埋怨起來,真是一羣白眼狼。

    “蘇家何時害過鄭家!”

    蘇澤聲音冰冷,帶着一股無形壓力。

    哪怕是鄭老大都微微變色,不過很快恢復。

    “當了三年兵,倒是有了些混混的氣質,我看你這輩子就註定當個塵埃了。”

    “讓管家去取一萬塊錢,打發走吧。”蘇老大擺手道。

    他全然不顧蘇澤就在現場,能聽到他說的話。

    他就是說給蘇澤聽的,這比起年輕一輩的嘲諷更加高級。

    “蘇澤,你這次可不算白來一趟,走了狗屎運啊。”

    “一萬塊估計也夠你掙幾個月了吧,肥賺啊。”鄭銘滿臉譏笑。

    “我來這裏只是爲了一件事情。”蘇澤聲音變得冷漠起來。

    鄭老大望着蘇澤,不屑依舊:“什麼事情?”

    “有屁快放。”鄭南催促。

    “快點啊。”

    “嫌錢不夠?”鄭老大目光冷了下來,頓了頓道,“這樣吧,我讓管家給你十萬。”

    鄭銘插嘴:“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了,你想拿到也不是不可以,但總得有點代價吧。”

    “我們也不會爲難你,只需要你跪下就行。”

    跪下那就是對一個人的徹底侮辱,鄭銘就是想侮辱一下蘇澤。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笑了起來,充滿了輕蔑不屑。

    蘇澤望向鄭老大,努力壓制心中怒火。

    “我來這裏只是想看看琪琪。”

    提到琪琪,蘇澤便覺得哪怕是受到一些嘲諷也值得的,他心裏太想琪琪了。

    整個腦子都是琪琪一兩歲的影子。

    鄭老大乃至所有鄭家人都是臉色變化,有些不自然。

    隔了幾秒,還是鄭銘說道:“琪琪你就別看了,她過的很好,我們鄭家不喜歡有人打擾到她。”

    他的語氣比較低沉,帶着一種堅定的意味。

    “我看一下就不行嗎?”

    “還是別見的好,她也不認識你了,要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廢物哥哥,那不得對她有影響。”鄭銘笑道。

    “就因爲我是廢物,纔不讓我見琪琪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自知之明都沒有?!”鄭銘笑意更甚。

    其他蘇家人也是紛紛點頭,對蘇澤又開始貶低。

    “我並不是什麼屌絲普通人,讓我見見琪琪吧。”蘇澤望向鄭銘,再次說道。

    “我家老大很有錢!”破軍也是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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