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給江輝鼓掌,臉上滿是笑意。

    只有蘇澤依舊坐在一旁,沒有絲毫動容。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他總感覺姜大炮將他叫來並不是爲了聚會。

    就在蘇澤沉思的時候,姜大炮望向了蘇澤,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哎喲!”姜大炮猛拍一下腦門,說道,“我這記性,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人物忘了。”

    說着,姜大炮指向了蘇澤,對着大家說道:“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老熟人。”

    “老熟人?”短裙女生一臉疑惑。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蘇澤,因爲在場的只有蘇澤讓他們感到陌生。

    蘇澤端着酒杯,一臉淡然,並未站起來。

    “這是誰?”江輝冷聲問道。

    姜大炮說道:“你們都不認識了嗎,這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蘇澤啊。”

    “江州蘇家子弟,豪門後代,如今蓉城的上門女婿!”

    姜大炮的聲音異常的響亮,在整個包廂迴盪,經久不散。

    許多人愣了一下,皆是望向了蘇澤,隨即臉上露出了嘲諷之意。

    “蘇澤!”

    “沒想到啊,竟然是蘇澤。”

    “姜大炮你也太誇張了吧,什麼豪門子弟,蘇家不是早就沒落了嗎。”

    “對啊,在江州都是人盡皆知的廢物了,最後淪爲上門女婿,嘖嘖。”

    許多人的表情都是笑意,言語中滿是嘲諷奚落。

    就連江輝都是輕笑一聲,不過並未說話。

    這種貨色,在他眼裏根本不值得讓他言語嘲諷。

    姜大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就是要炫耀,就是要打壓嘲諷蘇澤。

    因爲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可是被蘇澤處處壓着。

    自己心中的女神追了蘇澤三年,那三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姜大炮望着蘇澤,滿臉譏諷的笑意。

    “蘇澤,怎麼不做個自我介紹嗎?”

    “你不是已經幫我介紹了嗎,何必多此一舉。”

    蘇澤沒有生氣,這樣的結果意外也並不意外。

    嘲諷奚落輕蔑,他已經見慣了,如今的他和這羣人已經是天上地下,所以並未當回事。

    “蘇澤,當年謝茹那麼追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看現在呢,她馬上是我老婆,天天被勞資壓在身下!”

    姜大炮以一種狠辣的語氣說道,彷彿自己已經贏了蘇澤,將蘇澤踩在了腳下。

    一旁的謝茹低着頭,眼眶紅潤,欲要流淚。

    蘇澤見狀,並未理會姜大炮,而是對謝茹說道:“我希望你能離開的,如果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幫她解決,你解決的了嗎,他爸重病花了我二十萬,他弟弟讀書也花了我十幾萬,就你個上門女婿,兜裏有一百塊嗎!”

    “還和我裝,還說什麼你買了一輛寶馬x7,真是笑死我了。”

    姜大炮肆無忌憚的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只有謝茹沒有,反倒是輕輕的啜泣。

    她沒有辦法,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爲了生活,爲了自己的家庭,她只能委身於姜大炮。

    蘇澤爲她不值得,可憐她,憐憫她,也想幫她。

    可是謝茹又怎麼會相信蘇澤能幫她,蘇澤一個上門女婿如何幫她,所以謝茹一直沒有說話。

    “誒,大炮,你不要太過了,大家好歹也是同學一場。”江輝此刻開口。

    姜大炮笑聲這才停止,說道:“輝少這麼說了,那我自然照做,我今天就看在輝少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了。”

    說着,姜大炮忍不住瞟了蘇澤一眼,滿臉的不屑。

    一羣人又繼續開始喝酒。

    不過江輝此刻望向了蘇澤,眼中帶着一絲光亮。

    “蘇澤,他啊也是無心之舉,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着,江輝將一瓶紅酒放到了蘇澤面前。

    “這樣,我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怎麼也得聯絡一下感情是吧,你把這瓶酒喝了。”

    姜大炮見狀,自然知道江輝是要整蘇澤。

    這麼一大瓶紅酒,喝完還不得倒下。

    蘇澤沒有接紅酒,任由江輝拿着紅酒,場面一下子陷入寂靜。

    五秒過後,江輝的笑意消散。

    這麼拿着紅酒,他的手都有些酸意了。

    短裙女孩見到,頓時臉上不喜:“怎麼,眼睛瞎了嗎,輝少親自給你酒,還不快接着。”

    “當上門女婿當殺了吧,變得這麼呆了。”

    “我看都怪姜大炮,把人嚇到了,哪有那麼擠兌別人的。”

    “哈哈,怪我怪我。”姜大炮嘴裏說着怪自己,實際上都知道其意思。

    江輝望着蘇澤,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蘇澤同學,我現在鄭重請你喝酒。”

    蘇澤依舊坐着,手中酒杯輕輕搖曳,品了一口,並未理會江輝的話。

    江輝臉上怒意頓時浮現,手臂上微微浮現青筋。

    “別給臉不要臉!”姜大炮頓時怒道。

    江輝望着蘇澤,怒意消散,浮現出笑意。

    “最後的倔強嗎,我是在給你機會,給你臺階下,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蘇澤這時望向江輝,淡淡道:“我這人有個習慣,太垃圾的人敬酒我都不會接的,因爲不夠資格。”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頓時寂靜無比,落針可聞。

    足足過了好幾秒,包廂次啊是響起了江輝爽朗的笑聲,到最後笑聲變得猖狂起來。

    “很好,非常好!”江輝搖晃着腦袋,“多久了,很久沒有遇到這樣有趣的事情了。”

    他江輝敬酒,還沒有人敢不接的,哪怕是十瓶都得喝了。

    可今天,一個廢物,一個上門女婿卻敢不接他的酒,而且還將他說成垃圾,不夠資格。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非常有趣的事情。

    就如同一個渺小無比的老鼠,竟然敢面對貓,蹬鼻子上臉,簡直活膩了。

    一旁的謝茹被嚇到了,急忙說道:“蘇澤,你快給輝少道個歉,輝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

    “對啊,快道個歉吧,畢竟是同學一場。”有一箇中立的同學也是說道。

    然而江輝卻是猛的將手中紅酒砸向了地面。

    頓時,酒水四射,玻璃殘渣飛濺四方。

    江輝望着蘇澤怒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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