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放下了話筒,任由這羣同學議論咒罵。

    趙繼倉臉色難看無比,他想要呵斥,可是他的聲音怎能抵得過這羣學生。

    過了三分鐘,聲音漸漸的小了一些。

    蘇澤這纔拿起話筒,對着所有同學說道:“我知道你們很憤怒,但有件很遺憾的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們。”

    “沒錯,我就是你們趙校長請的客座教授,如假包換。”

    這話一次,譁然再起,比剛纔更鬧騰了。

    趙繼倉氣的渾身顫抖,拿過蘇澤的話筒怒喝起來:“如此吵鬧,成何體統!”

    面對趙繼倉的怒火,這羣同學這才安靜了下來,可一個個眼神都是盯着蘇澤,如同餓狼一般。

    “他就是我請的客座教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學識不一定只看年齡!”

    “學校主人劉大偉怠慢客座教授,嚴重違紀,已經被我開除了!”

    在場的所有學生,幾乎都是長大了嘴巴,一個個的都是震驚無比。

    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傻子騙子竟然真的是客座教授,客座教授竟然真的這麼年輕!

    這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因爲蘇澤也就比他們大兩三歲。

    “我知道你們很詫異,很難以理解,但你們如果想學習知識,如果不想浪費時間的話!

    最好閉上嘴,安靜下來,聽我上課!”

    蘇澤聲音高亢,頓時讓在場的所有同學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作爲戰神,那種威嚴是輕鬆就能散發出來的,一下就能震懾住這羣小羔羊。

    趙繼倉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裏不由更加看重蘇澤幾分。

    蘇澤走到了黑板面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蘇澤,華聖手是我治好的,外國洋人也是我治好的,沒錯我用的就是中醫。”

    這下之前質疑的聲音徹底沒了,甚至一些女同學開始花癡起來。

    開始他們只是先入爲主,認爲蘇澤不可能是神醫,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蘇澤就是神醫。

    她們並不嫉妒,反而覺得比之前設想的好,這麼年輕這麼有才,頓時迷上了。

    “今天是我在中醫藥大學的第一堂課,我想說的很多,但時間有限,我就隨便說說。”

    “中醫是我們祖宗留下來的隗寶,傳承了幾千年,救治了無數的病人。

    可爲何現在很多人對它嗤之以鼻,甚至不惜輕蔑、污衊。

    原因有幾點。

    第一,學醫者的無能。沒學好,讓中醫遭到了玷污!

    第二,貪婪。沒錯,就是有一些學醫的貪婪,屁本事沒有卻喜歡坑蒙拐騙,喫人血饅頭!

    第三,骨子裏的不自信。因爲一些緣故,自己都不自信,你又如何讓別人相信你們。”

    蘇澤慷慨激昂,讓許多同學和老師都低下了頭。

    他們只在意分數,只在意紙上談兵,只在意工資和酬勞,根本沒有想其它的。

    趙繼倉率先鼓掌,頓時掌聲如潮,一浪高過一浪,久久不散。

    “我們學習中醫必須要擁有自信,必須要有真才實學,這樣才能將它發揚光大。

    你們能進入這所學校,就說明了你們的優秀,真才實學我想想你們只要努力鑽研,肯定會達到的,所以你們缺乏的是自信。

    在面對外國人總是缺乏自信,認爲他們更優秀,這是錯誤的。”

    這時一名同學舉手。

    蘇澤擡了擡手。

    這名同學站了起來,說道:“老...蘇...神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但說無妨。”

    “你說的自信確實很重要,可在現代醫學方面,中醫涉及到的方面已經非常少了。”

    他說的是事實,現在幾乎都是和西醫息息相關,頭疼腦熱感冒喫點藥打一針就行。

    大病自然更需要西醫,中醫彷彿用不了了。

    “你這話我不同意,中醫涉及方方面面,實際上任何地方都有它的身影,只在於選不選擇它罷了。”

    “蘇神醫,我想看看你的九脈神針。”有同學激動不已。

    蘇澤就是施展九脈神針,才治好了華聖手,這讓他們非常崇拜。

    哪怕是趙繼倉也是十分期待。

    九脈神針對蘇澤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傳的祕密,相反他反而想讓更多人會這項技能,因爲那樣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小禮堂門口便是走來了幾個人。

    爲首的是鍼灸學院的院長。

    “趙校長。”肖院長喊道,“我將幾位中醫界的大師都請來了。”

    事實上,他們已經在門口待了一會兒,是其中一人忍不住走了進來,肖院長也才急忙跟了進來的。

    趙繼倉沒有想到肖院長這個時候來了,他之前讓他去請幾位中醫大師,也是想給同學們上課的,結果撞在了一起。

    “梁大師、羅大師、耿大師,三位能來寒校,真是讓我趙某人驚喜交加啊。”趙繼倉伸出了手

    梁成、羅忠、耿學,三人在中醫方面都很有造詣,屬於德高望重的老學究。

    三位大師也很給趙繼倉面子,和他一一握手。

    其中一位叫梁成的老學究望了一眼趙繼倉旁邊的蘇澤,滿臉的不屑。

    “趙校長,這就是你找的神醫嗎?”梁成不屑道。

    趙繼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蘇神醫正在給同學們上課呢,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不必了,我剛纔在門口聽了一點他的話。”梁成望着蘇澤譏諷道,“全是廢話,信口胡謅,紙上談兵。”

    三個詞,直接將蘇澤貶的一無是處,可以說是當衆羞辱蘇澤了。

    其餘二位老學究也是連連點頭。

    羅忠說道:“跳樑小醜也敢在這班門弄,就你這年紀,望聞問切學會了嗎!”

    “趙校長,不是我多嘴,這樣的人你也請來,不是誤人子弟嗎。”耿學十分不滿。

    趙繼倉連忙說道:“耿老說笑了,蘇神醫可是治好了華聖手的。”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治好了一兩個人也值得顯擺了嗎。”

    這話倒不是胡說,這三人在其他省市很有威望,地位和名氣都不低於華融,醫治好的人也是數以千計。

    他們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質疑蘇澤,甚至是嘲諷羞辱蘇澤。

    因爲在他們眼裏,蘇澤就是個江湖騙子,什麼神醫,根本就是濫竽充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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