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非富即貴,都是穿着昂貴的正裝,一副高貴的打扮。
如果不看正面,還真以爲是西方人。
蘇澤和雲天賜也走了進去。
找到位置坐下,他們的不遠處就是之前的那幾人。
幾人還在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雖然聽不到,但也大概能猜到說的是什麼。
雲天賜對此很生氣,緊握着拳頭,氣鼓鼓的。
蘇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生氣。”
雲天賜只能點了點頭,心裏想着不和那幾人一般見識。
不過自己這姐夫,這番表現倒是讓他有些失望了。
那日迴歸,一身戎裝,無視賀壽衆人,那般英姿颯爽,可是讓雲天賜崇拜無比。
或許,退伍過後,榮光失去,不再恢復了吧。
人終究要被現實打敗,雲天賜這樣想着。
畢竟,蘇澤確實是上門女婿,確實住在他家,他也確實還不知道蘇澤有什麼成就。
大劇院陸陸續的坐滿了人,整個會場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此刻一名男子走到了臺上,穿着燕尾服,十分的光鮮亮麗,聚光燈下,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許多人都是鼓掌,對此稱讚,都裝作認識一番。
“你看那人,著名的鋼琴大師。”
“對,鋼琴大師,好像叫祥祥。”
“豈止是鋼琴大師,還會大提琴、小提琴呢。”
“果然是多才多藝,稱得上優秀的人男人,我們這門票值了。”
蘇澤安靜的坐着,一副軍人的坐姿,不動分毫。
多年的習慣,讓他早已如此,想要改掉,怕是有些困難。
雲天賜倒也規規矩矩的坐着。
而前面的許松此刻朝後望了一眼,眼中滿是鄙夷的不屑笑意,甚至還豎立了一箇中指。
到最後他更是朝着雲天賜說道:“雲天賜,我知道你喜歡張倩,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挑釁十足,讓雲天賜怒意更甚,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表演開始。
許松的父親開始演奏鋼琴,彈的是一首著名的貝多芬交響樂。
許多人都陷入陶醉,一副享受的模樣,全場只有音樂盪漾。
不得不說,許松父親的這首鋼琴曲彈奏的不錯,稱得上大師水準,不然也不可能上去表演。
在末尾,許松也走了上去,拉起了小提琴。
顯然,這是他父親有意提拔他。
一曲作罷,兩人彎腰感謝。
許松也成爲了整個大劇院的焦點。
雲天賜恨得牙癢癢,可沒有任何辦法。
而就在這時,蘇澤卻是幽幽說道:“就這水平,實難登大雅之堂啊。”
聲音不大,但卻彷彿有魔力一般,傳蕩四周,飄向了許多人的耳中。
許多人臉色一變,皆是望了過去。
“那人再說什麼?”
“好像說祥祥的演奏難登大雅之堂。”
“這麼囂張,哪裏來的土狗?!”有人立馬怒罵。
“這麼美妙的演奏,竟然如此評價,我看是不懂裝懂。”
更有人站了起來,怒道:“快點給祥祥大師道歉!”
彈奏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主要是這話就彷彿是在說他們沒有欣賞水平。
畢竟剛纔所有人都是一副陶醉的模樣,聽得如此如醉。
可現在,蘇澤竟然說他們欣賞的東西難登大雅之堂,這如何不氣。
見到蘇澤不爲所動,這羣人怒意更甚,已經有出手之意。
距離蘇澤近的幾人臉色不善的望着蘇澤。
“小子,這等地方可不是你胡說八道!”
“快點給祥祥大師道歉,然後滾出去!”
這些人這般言論,實際上多數也是暴發富。
真正有涵養的,此刻倒是還沒有開口。
其中一名頗爲紳士的男子此刻開口道:“這位先生這般評價,相比不是空穴來風。”
“哦,這麼一說,難道他也會彈琴,技術更高?”
“恐怕是的。”
“那何不請先生彈奏一曲,讓大家信服。”
暴發富的踩人方式直接乾脆,而涵養的人,那便是不一般了。
敢說祥祥大師難登大雅之堂,那就讓蘇澤上去出醜,這樣才能消除心頭之氣。
“先生,可否?”那紳士男子望着蘇澤問道。
可蘇澤依舊無動於衷,坐在座位上。
雲天賜都是哆哆嗦嗦,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姐夫敢說這話。
這就好比在足球賽場上說足球是垃圾,後果多麼嚴重,不言而喻。
他也不曾知道蘇澤會什麼鋼琴,心裏也默認蘇澤是不會的。
怎麼可能會,會點武力他是信的,鋼琴還是算了吧。
就在他想着會有什麼結果的時候,舞臺上的許松父子此刻也是望向了蘇澤。
許松早已怒火沖天,望着蘇澤道:“你一個廢物女婿,有什麼資格評價我父親,而且說我父親壞話!”
他是真的憤怒,根本沒有想到蘇澤敢如此大膽,簡直氣煞。
許松的眼中都彷彿要冒出火光一般,要不是這裏人多,他恐怕早就衝下來暴揍蘇澤一頓了。
他對他父親自然是崇拜的,從小都想成爲許祥那樣的人,受人敬仰,自然容不得污衊。
何況他父親對鋼琴是最拿手的,根本就不是蘇澤說的那樣。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有人此刻說道:“許公子,你說他是什麼女婿?”
“廢物女婿,上門喫軟飯的廢物!”許松重複。
“那也就不奇怪說出這樣的話了。”那人笑道,“實屬嫉妒而已。”
“我想也是,可能在家受了丈母孃岳母,甚至老婆的氣,無處發泄,故意來此找茬。”
“真是個廢物啊,來此大煞風景。”
“還是讓保安將他趕出去吧,影響我們欣賞,浪費我們的時間。”
“沒錯,叫保安。”
許多人都不想耽擱,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時間是寶貴的,不想浪費在蘇澤這麼一個廢物女婿身上。
保安此刻也朝着大劇院裏面走來,朝着蘇澤走了過去。
蘇澤望着所有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許松的身上,眼中帶着一絲冷笑。
“我如實評價,何錯之有?”蘇澤淡然道。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