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也讓許多人如此如醉,奉爲經典。
隔了良久,這羣人依舊沉醉其中,一副享受的模樣。
只有那些門外漢睜開了雙眼,望着蘇澤,不知道說什麼好,臉上紅撲撲的,彷彿被扇了耳光。
雲天賜滿臉激動,甚至直接站了起來,雙手使勁的用力拍着。
其他人也被掌聲驚悟,睜開了雙眼。
一時間,全場所有人都是站了起來,不吝嗇的鼓掌稱讚。
可是大家的臉都有些紅。
掌聲持續了很久,至少幾分鐘,而且響聲如雷。
持續了多久,許松的臉就有多難看,包括他父親。
“姐夫你真厲害!”
雲天賜鼓掌的同時,還忍不住吼道,相當的興奮。
太爽了,揚眉吐氣,剛纔的一切不快都煙消雲散。
而鼓掌過後,許多停客都忍不住開口。
“哦,我的天,我聽到了什麼!”
“這太讓我驚訝了,真是他彈奏的嗎?”
“他不會是放的音樂吧,這怎麼可能。”
許多人還不相信。
但懂音樂的人立馬反駁。
“這當然是他彈奏的,這比放的音樂還好聽,這就是天籟!”
“哦,這位先生,請您接收我的道歉,剛纔我對你無禮,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我收回剛纔的話。”
“先生,我們錯了。”
許多人都開始道歉。
他們被征服了。
哪怕許多人不願意道歉,此刻也被周圍的人帶動,不得不道歉。
蘇澤依舊一臉平淡,彷彿置身事外。
他目光轉移,望向了許松父子。
許松父子頓時低下了頭,不敢看蘇澤。
“許松,我彈奏的和你父親的相比如何?”蘇澤問道。
許松裝作沒有聽到一般,默不作聲,但臉色異常的難看。
許祥倒是搖了搖頭道:“你比我好。”
“爸!”許松忍不住望向了徐祥。
“輸了就得認。”
許鬆緊握着拳頭。
本來今天全場的焦點應該是他父子倆,今天應該是他第一次上臺,開啓自己的音樂時代。
可一切都被破壞了,罪魁禍首就是蘇澤。
他對蘇澤的恨意自然強烈。
不過蘇澤此刻望着許松道:“那願賭服輸,你剛纔說的隨我處置。”
許鬆緊握着拳頭,沒有說話。
“我這人就是善良,也從不爲難人。”蘇澤笑了笑道,“這樣吧,你跪下道個歉,就算了。”
“什麼?!”許松彷彿聽錯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說道。
“跪下道個歉。”蘇澤重複。
許松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被氣笑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跪下道歉,真是可笑之極。
哪怕是許祥此刻也是臉上浮現出怒意。
“你鋼琴彈奏的確實不錯,但你讓我兒子跪下,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這下,味道變了,已經不是剛纔那般。
蘇澤講究先禮後兵,彈奏鋼琴就是禮,現在就是兵。
嘲諷他,自然得付出一點代價。
而跪下道個歉,對他來說,真的是最輕鬆最輕鬆的代價了。
雲天賜都忍不住張了張嘴巴,沒想到自己姐夫這般霸氣。
不過他急忙走到了蘇澤面前,小聲說道:“姐夫,我看還是算了吧。”
“許松不是善類,認識不少人。”
“哦。”蘇澤點了點頭。
本以爲蘇澤會就此算了,可蘇澤接下來的話,讓他滿臉震驚。
“我給你三秒的時間,不然就去醫院躺躺吧。”
隨口說出,但卻有着一股魔力一般。
許多聽衆都是發現了不對,紛紛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倒是有些人不以爲然,依舊坐着看熱鬧。
許松父子怒意高漲,兩對眸子齊刷刷望向了蘇澤。
“你算個什麼東西!”
父子二人幾乎同時說出,真是心相印。
蘇澤笑了笑。
“三!”
“二!”
“一!”
三秒過去,蘇澤給他們的機會也就此消逝。
下一秒,蘇澤直接出現在許松父子面前,朝他們露出了一個笑容。
許松臉色一變,想要出手,結果只感覺自己手上傳來一股劇痛,難以忍受的劇痛。
等他望向自己手臂,臉上頓時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自己手臂竟然斷了!
“啊!”
許松疼得叫了出來,額頭冒出了汗水。
許祥也沒有想到,蘇澤竟然說出手就出手,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不願意跪下,就是這個結果。”蘇澤淡淡道,“現在願意跪下了嗎。”
“休想!”
許祥怒道:“你敢這般對我兒,你不怕嗎!”
“怎麼,你也想去醫院躺躺?”
許祥渾身哆嗦,顯然被嚇到了,不敢再說狠話。
倒是許松臉上依舊憤怒。
他父親是音樂人,認識的也就是一羣和音樂有關的。
可他不一樣,他很年輕,認識的人自然也都年輕人,皆非善類。
“今日,你斷我手,這筆賬我記下了!”
許松眸子帶着幽怨,有着極致的仇恨。
“嗯。”蘇澤點了點頭,“現在可以跪下了嗎?”
“你!”
許松暴怒。
然而他忽的感覺自己腿上一疼,雙腿忍不住朝地上跪了下去。
沒辦法控制,只能屈辱的跪下。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剛纔所做的一切,就該有這樣的結果。
“這纔對嘛。”
蘇澤笑了笑,而後不再理會許松父子二人。
“天賜,我們走。”
蘇澤這麼做,當然不全是因爲自己,他實際上和許松的矛盾也不是非常大。
其中有一半也是因爲雲天賜。
雲天賜喜歡張倩,結果自己喜歡的人成了別人的女人,還當面炫耀。
蘇澤是在幫雲天賜出氣。
雲天賜當然明白,只感覺心裏爽的一匹。
“姐夫,謝謝。”他認真的說道。
“下一次我寧願看到你當着別人的面炫耀。”
雲天賜愣了一下,隨即握緊了拳頭。
待兩人離開了大劇院,許祥纔是扶起了自己的兒子。
而許松此刻眼裏,有着無盡的烈焰和仇恨。
“一個廢物女婿,也敢這麼對我,你給我等着!”
許松當然不可能就此作罷,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從來都是他欺負人,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欺負,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