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還好,我感覺你倒是應該休息。”蘇澤一臉關心。
一旁的駱秋雪看不下去了,低聲說道:“兩位老總,沒我什麼事,我就走了。”
蘇澤點了點頭,說道:“明天記得準時來上班。”
“哦,好。”
待駱秋雪離開後,雲天依臉上笑意化爲冷意,望着蘇澤的雙眼如同喫人的野獸一般。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那姑娘有意思?!”
蘇澤頓時頭大,這哪兒跟哪兒,女人果然是神奇的動物。
“我是給你招的祕書,又不是給我自己。”
“我不需要祕書。”
“小王我還不放心呢。”
蘇澤嘴上說,但實際上非常放心。
就小王那個長相吧,小時候他爸抱着他看了幾遍,最後只說了一句話:存在即合理。
雲天依氣的跳腳,生氣道:“明天我就把她辭了!”
“那隨便你,我反正只是幫你招攬人才,人家可是學霸,精通金融的。”
說罷,蘇澤也不想和雲天依鬧騰,怕話多有失,急忙離開了辦公室。
而云天依待在辦公室裏,倒也沒有去急着辭退駱秋雪,仔細的查看起她的簡歷。
看了一遍之後,她決定這個祕書要了。
對蘇澤,她也就耍耍小性子,讓蘇澤時刻知道,不能沾花惹草,工作上的事情她還是很認真的。
江邊別墅,藏家住所。
藏若坤此刻坐在沙發上,是渾身難受。
索性他站了起來,來回的踱步。
自己的兒子算是徹底栽進去了,這判下來,最少也是個無期,還可能死刑。
基本上,如果有生育能力,就可以考慮再要一個了。
當然這不是最嚴重的事情,最嚴重的是現在他的經濟問題。
坤海破產,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許多債主都在追討。
施冉蓮經歷了情夫殞命,家破人亡,整個人也變得蒼老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老太君,就一個落魄可憐的老太婆。
施冉蓮剛起來,整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的,頭髮也沒有梳理,亂糟糟的,精氣神和以前比差遠了。
“兒啊,娘餓了,今天早上喫啥?”施冉蓮問道。
藏若坤還在爲欠債的事情發愁,哪裏管這些。
“昨晚還剩下一個饅頭,自己燒杯開水解決吧。”
“饅頭,我們都吃了一週的饅頭了,能不能喫點別的啊。”施冉蓮問道。
“喫啥啊,現在有饅頭喫都不錯了,到時候恐怕饅頭都沒得喫。”
“我還有些首飾,拿去賣了吧。”
“那能值幾個錢,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坤海破產,欠了一個億。”
就這一個億,還是東湊西疇的結果,原本欠好幾個億的。
“雲家,一切都是雲家!”
提起雲家,藏若坤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雲若成一家撕成碎片。
他也去過澤依地產,還沒進門,就被保安攔住了,根本不讓他進去。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不然我們這房子到時候都會沒了。”藏若坤越想越不安。
“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夥人,就站在門口呢。”
她話語剛落,那羣人便是直接砸門,根本不顧有門鈴。
他們是直接穿過小院來的,一羣凶神惡煞的人。
“催債的人來了?”施冉蓮臉上露出懼意。
“別開門。”藏若坤說道。
他知道,如果開門,肯定會更麻煩。
可是不等他開門,外面的人已經將門破開了。
管你什麼密碼鎖,直接砸開。
一下子衝進來十幾個彪形大漢。
爲首的是個平頭男子,望着藏若坤道:“藏若坤,我們給了你好幾次機會,可你一塊錢都沒還,那就別怪我們了。”
“我也在想辦法啊,緩一緩吧。”藏若坤一副討好之色。
“你這話說了好幾次了,還想騙我!”
平頭男子衝着一羣大漢喊道:“給我搬,一切東西都搬走!”
一時間,這羣人彷彿搬家公司的,將椅子、電視、冰箱等等一切都搬走了。
楊雪莉哭着說道:“不要搬走啊,搬走了我們怎麼生活。”
平頭男子碎了一口:“還生活,你們欠我的只是零頭,到時候會有人來收了你們的房子!”
說罷,平頭男子便是帶着人離開了。
整個別墅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只有三道孤寂的聲影。
“若坤,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楊雪莉哭着道。
藏若坤抱着腦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還能怎麼辦,涼拌!”
施冉蓮站在一旁,心裏滿是後悔。
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一步錯,步步錯。
當初自己就不該只對藏若坤和藏若海好,雲若成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可自己從小就沒把他當親生的,結果現在反倒是雲若成飛黃騰達了。
她心裏悲涼,後悔無比,很想現在去雲家認錯。
哪怕自己能回到老宅住也好啊。
臧福生已經死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孤寡老太婆,能安詳晚年,就是最好的結果。
可現在,根本沒有那個機會,也沒有人給她機會。
就現在藏若坤欠的錢,她恐怕要去大街上撿垃圾。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沒轍。
施冉蓮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一切都是你,扶不起的阿斗,廢物!”
施冉蓮想拿柺杖去打藏若坤。
藏若坤急忙躲避,望着施冉蓮道:“你瘋了,你打我能解決問題嗎。”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你那兒子搞的好事情,雖然不是一個爹,但至少是一個媽吧,他現在把我們整的多慘!”
藏若坤這話可以說是厚顏無恥,臉皮比城牆厚才能說出來。
自己當初怎麼對待雲家的,可能全都忘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古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你還怪別人,那是你自己無能,沒有用!”施冉蓮怒道。
“我是沒有用,那你別跟着我,你去跟着雲若成啊,讓他給你養老!”藏若坤滿臉怒火的說道。
“好,很好,你長本事了,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