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對立,已經和蘇澤是宿敵,甚至是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

    而且,蘇澤這一拳,實際上可以輕鬆要他的命的,只是蘇澤並未那麼做。

    這一拳落在靠山宗宗主的臉上,他渾身顫抖,直接癱軟。

    幾秒後,他整個人直接朝着地上撞去,直接將堅硬無比的石板撞碎,甚至撞出了一個大洞。

    不止如此,他整個人也陷入其中,就剩下一雙腳露在外面。

    所有靠山宗的弟子這一刻,全都愣住了,死死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彷彿做夢一般。

    自家德高望重的宗主,竟然被眼前這小子一拳轟入了地下!

    這太不可思議,這簡直不敢相信。

    甚至有的弟子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可結果沒有改變,他們的宗主就是被蘇澤一拳轟入了地下。

    當這羣人弟子明白過來,立馬衝了上去,將靠山宗宗主拉了出來。

    而靠山宗宗主渾身血淋淋地混合着泥土,十分的狼狽。

    仔細看去,他的臉已經徹底爛了,慘不忍睹。

    靠山宗宗主只有半條命了,此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他望了望蘇澤,眼神中只有恐懼,無盡的恐懼。

    眼前的年輕人太可怕了,自己唐突了,已然後悔。

    可後悔有用嗎,如果能後悔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打打殺殺了。

    蘇澤朝着靠山宗宗主走去,腳步不快,但卻帶着一股恐怖的威壓。

    那羣弟子根本無法承受這股恐怖的威壓,直接倒退,被壓倒在地,一個個瑟瑟發抖。

    蘇澤望向了靠山宗宗主,冷聲道:“現在如何呢!”

    靠山宗宗主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地搖頭,甚至想磕頭道歉。

    然而,蘇澤一把抓起了他,引起了在場許多人的注意,紛紛都圍了過來。

    “你的兒子,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我懲治一二,你卻不服,那我現在就讓你服!”

    咚!蘇澤直接將靠山宗宗主摔在地上,然後一腳踏在了他的身上。

    鮮血涌出,脊椎斷裂,靠山宗宗主就這麼憋屈地生死道消。

    一腳踩死靠山宗宗主,王境強者也不堪一擊!

    這引得周圍許多人側目,臉色變幻,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這種地方,誰敢去胡亂插手,都知道來者不是善類。

    靠山宗大弟子暴怒,望向蘇澤,吼道:“你殺了我師父!”

    “沒錯。”蘇澤一臉平靜。

    “我要殺了你!”

    他直接朝着蘇澤衝了過去,施展出渾身靈力,可不值一提,被蘇澤直接抓住脖子,微微用力,當場沒命。

    蘇澤望着剩下的人,說道:“你們有兩個選擇,忠心靠山宗,然後陪你們的師父,或者發誓退出靠山宗,並且說靠山宗是邪門歪道!”

    蘇澤的話語落下,場邊許多人都是變色。

    這可不是小事情,讓自己背叛宗門,甚至污穢宗門,就如同殺自己父母一般。

    武林人士,對這些十分看重的。

    但蘇澤就是要這麼做,他不管那麼多,只想出口惡氣。

    靠山宗,什麼名門正派,狗屁不是。

    就這種宗門的宗主,加上其兒子,比之邪門歪道都不遑多讓。

    名門正派不過是很多宗門自詡罷了,根本當不得正。

    這羣弟子艱難抉擇,心裏難受極了,表情更是痛苦無比。

    蘇澤厲聲道:“你們的公子淫穢不堪,你們的宗主護短不分黑白,這樣的宗門還值得你們捨命嗎!”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是竊竊私語,有些意外。

    而這對那些弟子的打擊也是很大的,他們的信念坍塌了。

    “你胡說八道!”有弟子衝向蘇澤,如同飛蛾送命。

    但有的弟子卻是說道:“少公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他以前就那般德行,到處強搶民女,宗主也包庇縱容。”

    “這!”

    “這樣的宗門還有必要待嗎,我退出,邪門歪道不如!

    “我也退出!”

    一時間,許多弟子紛紛退出靠山宗。

    剩下的幾個繼續當飛蛾,命喪當場!

    自此,靠山宗算是徹底滅亡了。

    而這對蘇澤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此時的他臉色依然平靜。

    蘇澤望向了雲天依,臉上似乎帶着一絲歉意。

    可雲天依直接挽起了蘇澤的手臂,說道:“你做的是對的,這種宗門沒必要存在!”

    雲天依可不是什麼白蓮花聖母,相反她對這種人更是深惡痛絕。

    她有蘇澤保護,那些普通女孩子呢,大多數淪落悽慘下場。

    所以她並不覺得蘇澤做得過了,反而十分解氣。

    “喫飽了嗎?”蘇澤問道。

    “差不多。”

    破軍此時說道:“我還沒有。”

    “那繼續喫。”

    蘇澤和雲天依坐了下來,而一旁雲天賜有些臉色發白。

    他可是十分近距離地見到蘇澤殺人,這種感覺比之前的來得更爲猛烈,直擊內心和靈魂。

    此刻他沒有任何食慾了,更是感覺到有些反胃,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蘇澤見狀,微微笑道:“這就怕了?”

    聽到蘇澤這麼說,雲天賜握緊了拳頭,立馬反駁道:“我哪裏怕了,我只是喫壞了肚子,現在肚子不舒服。”

    說着,他便是朝着廁所跑去。

    但他並不是喫壞了肚子,而是真的有些心不穩。

    雲天賜努力地喘氣,不停地捶打自己。

    “你不是要學武嗎,你不是要成爲武道宗師嗎,這就害怕了,你算什麼男人,還學個屁啊!”

    他有些惱怒,更恨自己。

    最後只能靠着牆蹲了下去。

    這種不適應,甚至害怕,並不怪他,很多人都這樣,熟能生巧,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蘇澤北上參軍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可不比雲天賜好多少。

    這需要自己適應,需要自己戰勝自己,沒有人能幫雲天賜,如果不能戰勝自己,那隻能說他不適應學武,不適應踏入戰部之中。

    其實,做一個普通人,多好的。

    武道,戰部,可不是想象中那麼好的地方,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喫飽之後,蘇澤三人回到了住所。

    雲天賜隔了好久纔回去了,臉上依舊有些蒼白。

    雲天依安慰了幾句,雲天賜倒是很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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