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長得不錯的下人,手裏拿着托盤,裏面是各種物件。

    待這羣人走了進來,那人才是說道:“醫術,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所以我們從這四個方面測試大家!”

    “望聞問切還不簡單。”有人笑道。

    “對啊,這可是醫術的基礎。”

    “只要是學習華夏醫術的,都知道吧。”

    很多都是不屑,但有的人卻是微微皺着眉頭,並未說話。

    蘇澤聽到這話,露出淡淡笑意。

    望聞問切看似簡單,是踏入華夏醫術的門檻,可實際上,越是簡單的反而越難。

    因爲學會容易,精通難啊。

    很多疑難雜症,在望聞問切上才能查出蛛絲馬跡的。

    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

    這裏面學問大着呢,考覈的人,也不可能是白癡,肯定知道什麼纔是最難的。

    “諸位,你們可以選擇這些托盤上的東西,然後測試開始。”

    於是許多人都開始挑選起來,畢竟有器材纔行,不然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可蘇澤卻是氣定神閒的坐着,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去挑選器材的意思。

    周圍的人挑選完了,就他一個人依舊一動不動。

    那考覈的人見狀,望向蘇澤道:“這位年輕人,你不挑選器材嗎?”

    這四周的人,基本上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了,年輕人根本沒有。

    畢竟醫術,靠的是琢磨,靠的是日積月累,是需要時間的,大多數學有所成,年紀都不小了。

    所以,蘇澤一開始進來就有些突兀,因爲他是這裏面最年輕的。

    現在,還不挑選器材。

    這下,有人坐不住了。

    一名留着長鬚的老者望向蘇澤,捋了捋鬍鬚道:“這光憑武力可是不行,還是得有醫術啊。”

    他這麼說,顯然是質疑蘇澤,認爲蘇澤根本不是醫道中人。

    “對,濫竽充數,來這浪費時間,浪費資源!”

    “就這還想裝逼,器材都不用,你如何望聞問切!”

    一人站出,立馬有很多人都站了出來,巴不得多說蘇澤幾句,藉機壓制一下蘇澤,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心裏舒坦。

    面對這些人的質疑和質問,蘇澤表現得比較淡漠,沒有迴應,全都忽視了。

    見到蘇澤不說話,其他人議論更甚。

    考覈的人見狀,咳嗽了幾聲,說道:“不要吵鬧,選不選器材是自願,待會各憑本事再爭相鬥豔吧!”

    考覈的人發話了,那些指責蘇澤的人也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但眼神中還是帶着不屑和嘲諷。

    這時候,進來一個女子,穿着普通,約莫四十來歲,神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諸位,這位女子,你們只能望,然後寫下她的病症,越詳細越好,這比得是準確,當然也比豐富,誰發現得多,自然更爲優秀。”

    話語落下,許多人都開始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之前紙張就一一發了下來,有的人早已開始書寫。

    蘇澤早有答案,提筆作答,不過半分鐘,一氣呵成。

    “30號答題完畢。”有人喊道。

    這作答完畢最快,自然最爲優秀。

    三十秒,其他人還在觀察,有的人一邊觀察一邊寫。

    最後,所有人都答題完畢,考覈人當場公佈答案。

    “沒有答對的人,自行離去。”

    有人起身,無奈離去。

    那羣剛纔指責蘇澤的人此刻又揶揄道:“年輕人,出風頭是好事,可只能出一輪的風頭啊。”

    “對啊,這麼做沒有任何結果。”

    蘇澤依舊不語,神色泰然。

    過了一會兒,蘇澤沒有離去,這羣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年輕人怎麼不走。”

    “賴着嗎!”

    那考覈的人此刻說道:“他答對了,爲什麼要走。”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是變色,彷彿吃了石頭一樣。

    “瞎貓碰到死耗子!”有人憤然。

    第二題,出來的是一個男子,約莫五十來歲,這第二次考覈的就是聞了。

    每個人只能聽三十秒的時間,然後作答,最後看結果和時間。

    蘇澤第一次最短時間,現在已經有了優勢。

    可這一次,蘇澤根本就沒有怎麼看,便是作答。

    “我寫完了。”蘇澤說道。

    “又裝逼!”有人忍不了了。

    “這考的聞,是需要聽聲息和嗅氣味的。”

    “對啊,這年輕人估計沒看兩眼就答題了,這能寫什麼!”

    “醫術講究實事求是,講究謙虛,這人絕對是半吊子!”

    可蘇澤依舊不理會,只是等待。

    待所有人答題完畢,答案公佈,又有一批人離開,可蘇澤沒有離開。

    這讓剛纔那幾個人臉色難看了起來。

    其中一老學究站了起來,說道:“作弊,他絕對是作弊!”

    考覈的人走了過來,望着那老學究道:“作弊什麼?”

    “他看都沒看,怎麼知道這人得了什麼病。”

    “你是在質疑考覈的公平性?!”

    “沒錯,我感覺他收買了人,提前給了他答案!”老學究一點不怕,大聲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考覈的人望了一眼所有人,然後道:“這是給親王治病,如果沒有真才實學,最後治不好親王,你們知道什麼結果嗎,這還有人敢作弊嗎!”

    面對如此呵斥,老學究等人紛紛閉嘴了,一時間沒法反駁。

    可他們心裏還是不服,蘇澤看都沒怎麼看,怎麼可能知道答案。

    蘇澤露出淡淡笑意,望着這些老學究道:“你們質疑我很正常,可質疑的有證據吧,不然那不就是污衊,這和你們剛纔說的要實事求是要謙虛豈不是違背了。”

    這句話,讓一羣人頓時啞口無言。

    而蘇澤此刻又望了望這羣人,說道:“就這麼簡單的,還需要看嗎,閉着眼睛都知道。”

    這麼說,徹底得罪了這羣人,而且再次裝逼,簡直讓這羣人羞紅了臉。

    “你別囂張,你小子絕對是運氣好,待會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對,後面會露餡的!”

    一羣人對蘇澤很有意見,主要太裝了。

    可蘇澤根本沒有裝,他本就是有這個能力,這麼簡單的望聞問切都不行的話,怎麼給親王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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