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宣沒有停,她看到一道道鞭撻的紅痕開始在白皙的顏色上遍佈,起伏而顫抖的白皙就宛如不斷抖落雪花的山巒,她開始笑得大聲起來。
“你哭起來,真有味道。”直到抗受不了這種交織着噩夢與天堂的感覺,昏死過去前,許期然聽到有人從他的耳側一點點吻上他泛着熱氣的眼皮。
完全昏黑下來的房間,一點點被人拉開了紗簾,外面的雨依舊連綿地在下,卻隱約能夠透露出一點路燈進入房間,成宣便藉着這一點點淡淡的光,“咔嚓”地扣響了打火機,火苗燒燎,一點燙人的猩紅在冒動,成宣夾着一支女士細煙,朦朦朧朧的煙讓她的眉眼看起來宛如山間的豔鬼。
事後,女人會用一支菸、或者其他的方式,忘記方纔的涌蕩激情,成宣也是這樣,她還開始對許期然的那些行爲評頭論足。
“真不耐幹。”她笑了一下,斜斜搭在身上的真絲睡衣滑下了點肩帶,不盡興的聲音懶洋洋地嘆息。
系統不敢說話,顫抖得更厲害。
“半小時前——陳清譽給你發消息了。”它顫抖着聲音提醒成宣。
直到手上的那一根女士細煙燃盡之後,成宣才一點點支起沒有骨頭的身子,赤着腳往牀沿走去,她拿起了手機,隨意地解開鎖屏,看到的是陳清譽發過來的短信。
“喂。”成宣坐在牀邊,牀上睡着許期然,她摸着還沒有拆封的一件成人用品,懶洋洋地勾着語調,連事後的聲線也未掩飾,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
在房間裏獨自等了許久的陳清譽,清冷的眼神已經一點點暗下,然後逐漸出現了排斥的反感,他看着那一個連備註都沒有的號碼,然後點開了自己的支付寶,賺了一大筆錢過去,連轉賬的備註都簡略得明瞭。
那不是他種在後院馴化的野玫瑰,她向其他人展露了自己的嬌豔,不單單隻有他領略了這道風景。
他不喜歡這樣的。
“我說了陳清譽對李幸妤情根深種,他這個反應纔是對的。”系統看到陳清譽乾淨利落的轉賬和掛斷電話後,語氣這才緩了過來。
總算有個符合原本人設的正常角色了。
哪知成宣只是撲哧一笑,她笑夠了才說:“情根深種?這可是我聽到最好笑的話了。”
“情根深種,會在提起自己的未婚妻時毫無波動嗎,當時可是連我要穿他的拖鞋時,他都有了情緒波動的。你呀,想得太天真了,我看原女主也不會像劇情設定的那麼深愛陳清譽,那麼天真無害了。”
“他這麼做,只是因爲他們兩兄弟都一個樣。”成宣說這句話的時候,拍了拍了許期然的臉頰,含笑的眼神逐漸眯了起來。
一樣都不喜歡別人染指自己的獨有物,他們可根本沒有把伴侶看成是平等的人,只是將她們不斷物化,看作是自己的私有物。
她可最喜歡虐這樣的男人了,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良心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