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經出發了?”
“是的。”
回答的人頭顱低垂,身體莫名有些不自知的顫動。
那潔白如玉,隻手可握的雙腳從塌上一下子接觸到冰冷的地面,腳趾微微蜷縮。
他伸出一根食指勾起屬下的下巴,血紅色的雙眼直直的盯着對方的眼睛,吐氣如蘭道:“怎麼,我很可怕嗎?”
男人猛地一甩腦袋,“屬下不敢。”
說完又把頭垂下去,都快接近地面了。
美人輕笑,湊近男人的耳朵,道:“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兒?除了……他。”
“滾吧。”美人說完,男人馬不停蹄的耷着腦袋從帳篷中退了出來。
知道離開帳篷百米開外,才心有餘悸的長出一口氣,想着今天逃過一劫。
畢竟這位主兒可不是好說話的,整個陰晴不定,尤其討厭對他產生一絲慾望的人,稍有不慎便會沒了性命。
薩克耶盯着廿卿和小花花安靜如雞的喫完早飯,滿意的點點頭。
“艾麗,你和廿卿喫完早飯便回帳篷裏去。盯着他,不要讓他隨便亂跑。”
艾麗微微頷首,表示答應。
小花花也上下搖了搖花苞,以表贊同。
但,“啊!爲什麼?薩克耶叔叔,我又不會調皮搗蛋,幹嘛還讓艾麗姐姐盯着我。”廿卿說完還生氣的哼了一下,還使勁rua了rua小花花那不安分的小花苞。
臭花花,居然不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
我們還是彼此最親愛的小夥伴嗎?
小花花要是聽見,在廿卿這粗魯的擼花手法下,肯定要氣哼哼的說,友誼的小船現在就翻了!
在薩克耶的強勢鎮壓下,廿卿還是抱着小花花乖慫慫地跟着艾麗回帳篷去了。
而薩克耶本人則出了餐廳,不知打算轉悠到什麼地方去。
彭克這邊,經過了一上午的奔波跋涉,一行人終於走到森林的深處的邊界線。
遙遙可見的便是一羣聚集在一起的魔植魔獸們,一個個騷動不安,或仰首長鳴,或揮舞肢體,但又不知爲何卻都徘徊在原地。
血蛇軍團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奇科看到眼前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卻又轉瞬即逝。
而後他便下令,讓衆人暫且就此停駐,準備和其他勢力安排的高手一同前往探尋原因。
彭克和博德等人從後方來到奇科這裏,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獸植潮,臉色微微凝重。
“各位,此次魔獸植聚集於此非同尋常,我等想要進入其中探尋原因亦是難度頗高,我們兵團的人實力參差不齊,爲保證成功完成此次探尋任務,我想勞煩各位同我們兵團前三的高手們一同進去探尋,不知意下如何?”
彭克不屑的扯了下嘴角,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表情。
畢竟昨日一開始絡野向他們承諾的是血蛇傭兵團負責此次探尋任務,而他們此次跟隨也不過是爲了名義幫助,實際監督罷了。
現在居然利用他們名義上的幫助作爲一同探查的理由。
不過畢竟涉及到大家的共同利益,明面上大家都沒有反對,只是心裏怎麼個想法只有個人知道了。
“我觀這魔獸植聚集之處都極爲密集,我們如何才能進入其中探尋呢?”戰鬥師公會的一位大師皺着眉道。
大家都沉默不語。
突然,召喚師公會的人站出來了,說道:“爲確保此次行動順利,我們會長臨行前特意交給了我們一些幻碧草,想必可以讓我們順利進入中央核心區探查一番。”
說着,他便拿出了一個香芋紫並幾縷珠絛的空間袋,手中赫然顯出一棵略帶黃蕊,幾片碧綠葉子,看起來似乎非常普通的材料。
幻碧草是長於北方小界域,沙漠與寒冰交界處特有的產物,其用於躲避魔獸植的魔力觀察。
“啓鳴會長有心了。不過既然有幻碧草,只要我們不與魔獸植正面對上,若無差錯,此次行動應該無虞。”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贊同,都認爲此次行動應該會很順利了。
但不知爲何,彭克心裏一直有種隱隱的擔憂,卻又說不出具體的癥結所在。
最終,彭克對博德交代一番,選擇自己和其他人前往中央核心區探查,留博德在此顧看血蛇兵團的人。
薩克耶悄然出現在血蛇傭兵團的主帳後,突然發現出現一個身影。
絡野怎未前往此次森林探查呢?薩克耶心裏疑惑着,屏住聲息,跟了上去。
只見絡野來到白塔小樓,帶着一貫放肆的笑意,從容地走了進去。爲此,薩克耶只好在外等待。
“絡野?你不是帶領隊伍前去森林探查了嗎?”沃桑坐在桌前疑惑道。
絡野笑意未變,“沃桑大師,咱們之前可就約定好了,此次行動可要四六分成呀,您可不要忘記了。”
“怎麼會呢?既然是答應你的,就不會改變。”沃桑也笑笑盯着絡野道。
不過沃桑此刻反而覺得安下了心來,絡野既然有心領隊探尋,雖本人未親自前往,但現在還想着和我討要利益,一個蠢貨,不足爲懼。
在沃桑心裏閃過輕視的同時,殊不知絡野也在嘲笑這個輕易被他麻痹的所謂的“大師”。
不久,薩克耶便見絡野從白色小樓緩步走出,回到大帳裏。
薩克耶心裏隱隱的擔憂並未隨着絡野的歸帳而有所緩解。
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個問題,暫時無人能替他解答。
而絡野安排好的任務,從探尋隊和擎豹兵團已經在暗中有條不紊的展開了……
“艾麗姐姐,叔叔他們都出去了,你不想出去嗎?”廿卿眨巴着大眼睛,試圖迷惑艾麗帶他一塊出去玩。
“我呀?當然不想啦!”
廿卿一下子垂下頭,滿是泄氣。
“纔怪呢!哈哈哈。”
“怎麼,咱們調皮鬼想攛掇你親愛的艾麗姐姐去哪裏玩呀?”艾麗十分縱容的問道。
廿卿的眼睛頓時亮了!十萬瓦電燈泡的那種blingbling的感覺。
“真的嗎?”廿卿難以置信,艾麗薅了一把廿卿軟軟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