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讓你亂跑,到時候不知道被誰拐了去再也看不到我們,你可不得哭死。”
寬厚的手掌先拍了拍廿卿肉實的小屁股蹲兒,又捏了捏他那滑嫩嫩的小臉。
“你可真是太調皮了!”
廿卿頓時放鬆下來,這手法這語氣一聽就是彭克叔叔。
聽到彭克對他的污衊,廿卿不服氣的反駁道:“我可乖了好不好!”還不停的對着彭克的耳朵碎碎念,猶如魔音灌耳,就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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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祖宗,您打住!”說着,彭克把廿卿一把凌空抱起。
“起飛咯~”
彭克和廿卿不停的玩鬧到艾麗她們在的湖邊,薩克耶也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了。
原來彭克和薩克耶在會議安排好明日取寶計劃後,就快速撤離了,誰知道回到營帳並沒有看見廿卿和艾麗,問了一下亞力克他們,才得知兩人又跑出去玩了。
本來還因爲絡野那亂七八糟的事情煩悶的兩人,一聽就笑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可不就是廿卿的座下名言。
於是二人來到湖邊,看見正在不斷努力嘗試捕捉羨魚的艾麗,又往四周看了看。
“艾麗,廿卿呢?”
“就在後面呀,”說着,艾麗轉頭用手給薩克耶指了指。
“艾麗,你再仔細看看呢。”薩克耶很無奈。
“咦,他跑哪裏去啦?剛剛還說等會釣上魚回去喫呢。”艾麗也很喫驚。
“這小子準是又調皮溜出去了,我去找找他,你們繼續,我等着回去喫好的!”彭克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尋找廿卿了。
“我算是知道廿卿這貪喫的性子隨誰了。”艾麗笑着搖頭。
薩克耶聞言也忍俊不禁。
真是養了兩個小破孩啊!
待彭克將廿卿和小花花一塊尋拿歸案後,四人一花說說笑笑的往回走去。
當然,小花花也就只是點點頭and搖搖頭鵝已啦~
回到帳篷內,薩克耶將手中的羨魚拿給兵團其他人,吩咐他們做好後,一部分分下去,一部分端入彭克的大帳裏。
廿卿他們悠閒的或躺臥或斜坐着。
廿卿突然想起什麼,突然拍了一下小花花的花苞,“對了,薩克耶叔叔,剛剛彭克叔叔找到我之前,我去了密林那邊……”
“我們都知道你貪玩溜出去了,臭小子。”彭克立馬搶答。
“我不是說這個,”廿卿有些生氣的噘嘴。
“我是看到有人在密林那邊說話才偷溜過去的!”
“嗬,那你膽子真是太大了!”薩克耶和艾麗也不贊同的對廿卿望過來。
廿卿很無奈,我貪玩調皮的印象已經深深烙在你們心裏了咩?
嗚嗚嗚,┭┮﹏┭┮
但他只能選擇性無視,繼續說道:“我聽見他們說絡野讓他們團長埋什麼礦石?都忙了一天了……”廿卿將自己聽到的娓娓道來。
薩克耶和彭克越聽,面色越凝重。
本想着這次沒有捉到絡野的小尾巴,後續行動混一下水摸一下魚就可以了。
然而峯迴路轉,絡野的謀劃居然被廿卿這小東西給發現了。
“廿卿,你剛剛真的沒有聽到他們說那黑礦石有什麼作用嗎?”彭克不死心的再次確認道。
“真的沒有呀,但是他們自己好像也不知道那礦石的用處。”
廿卿抱着小花花,揚了揚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小花花也跟着瘋狂點頭證明卿卿說的沒錯!
薩克耶心裏感嘆,廿卿所偷聽到的消息,雖然給他們撥開了一片雲霧,但這片雲霧後面看見的不是青天而是更濃的霧啊……
確定絡野是有陰謀的,但是其具體部署尚未可知,真是愁煞了人。
血蛇兵團這邊,絡野的大帳中,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隱祕的從帳內傳出,那滋滋作響的水聲簡直讓人紅了臉。
在帳外等候多時的奇科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試圖打斷裏面耕耘不息的兩人,“團長大人,我等有事稟報。”
等了大概烏雲蔽月,星星墜落那麼久。一個胸懷大大敞開,肩頸上還能看見不少紅紫交加的抓痕的男人從裏面大步邁出。
科莫嘴角帶着食髓知味的笑,理了理自己的領口,便揚起自己高貴的頭顱,仿若紆尊降貴般,“都進去吧。”
遂衆人魚貫而入,不敢多言。
絡野似乎還是之前那個裹得嚴嚴實實躺臥在主榻上的美人,只是那泛着水光甚至有些微腫的紅脣,以及眼角帶着的絲絲媚意,無不說明之前發生了什麼。
但沒有一個人都膽子擡起頭正視絡野的樣子,甚至連些許的恍眼都不敢有。
“是。”
“正如團長您所料,彭克他們對我們血蛇兵團主動申請前往森林中央的行爲起了疑心,於是按照您的吩咐,我以探查行動危險爲由,將咱們兵團裏除我、肖恩以及大山以外的人全都留在了森林核心區以外的地方。”
“然後呢?”絡野漫不經心的繼續問。
“後來彭克果然將博德留下監視兵團其餘衆人的行動,殊不知,博德早已被咱們買通,團長大人果然英明!”奇科說着趁機還拍了拍絡野的馬屁。
絡野不屑的嗤了一句,“你要是再這麼廢話連篇,我覺得你的舌頭可不必要了。”
“啊,是是是,然後其餘衆人都將您所發下的黑色礦石都埋藏在森林核心區邊緣,將土小心埋好後,又着人施用土系恢復銘文將地面恢復如初,彭克他們從核心區出來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我們在覈心區中央所看見的引發魔獸植瘋狂的東西確實是大人您之前所講的目珠,晶瑩剔透懸浮於空,且散發彩光,令萬獸萬植匍匐朝拜。”
“嗯,下一個”
奇科聽到絡野大發慈悲的讓他通過,終於送了口氣,內心感嘆自己的舌頭可算保住了。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囉裏吧嗦或諂媚至極的人,因惹怒了絡野而經受拔舌剮皮等酷刑的先例。
另外一個代表是擎豹軍團的比奇亞,一個頭發略微花白的男性,冷冷的道:“我們兵團的人已經按照科莫團長所言在現居營地附近的山林裏埋下了黑色的礦石,中途並未有人發現。”
“哦?感覺你好像對我很不滿的樣子?”
“回稟絡野大人,比奇亞他只是因爲今日腳踝扭傷,身體抱恙纔不小心冒犯到了大人,還請大人您原諒。”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聽到絡野不滿的語氣後立馬解釋道。
“沒用的老東西跟來幹嘛,明知道自己是個累贅,還不知道回家頤養天年嗎?”
“瞧你這金髮碧眼的樣子,可也真是夠討厭的,得了,都滾下去吧,我要歇息了。”說罷,絡野揮揮手。
不得不說,絡野的嘲諷力也是max了。
洛森緊緊拉住意圖起身臭罵絡野的比奇亞,其餘多餘的動作都不敢有,直把人往外拉去。
帳外,“那個jian人說我也就算了,憑什麼還說你?”
洛森對比奇亞搖搖頭。
沒有人知道,絡野看見洛森就討厭的原因,只是因爲他像一個搶走了他東西的人。
衆人走後,絡野才徹底癱在塌上,全身寫滿了疲憊和負累,手背覆住眼睛,遮擋住外界的光芒,讓自己重新歸於黑暗之中……
彭克這邊愁了許久,惆悵着應如何破解絡野給出的難題。
“我們還是先去問問刺虎兵團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吧?畢竟我們在面對絡野的時候,也算一條線上的螞蚱。”艾麗撫摸着自己保養得宜的亮麗金髮道。
“是了是了,你可真是太聰明瞭。”說着,彭克摸了摸艾麗的頭,闊步走了出去,準備去刺虎和其他兵團那裏看看。
艾麗那帶着一坨紅的臉頰被薩克耶看在眼裏,他打趣道:“哎呀,我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某些個人兒的婚宴啊……”
艾麗的臉更紅了。
“什麼什麼?薩克耶叔叔你要去參加誰的婚宴呀?”廿卿激動的搓了搓手,就連小花花本來因無聊而顯得蔫蔫的花苞也乍然抖擻了起來。
畢竟參加婚宴可以喫糖果子,小蛋糕,還有……小紅包嘻嘻嘻~
艾麗沒好氣的大膽瞪了一眼薩克耶,又對廿卿說道:“等參加你這個小寶寶的婚禮呢!”
小花花又驚又怒,誰要和我搶卿卿,看我不一花苞轟死他!
沒有人可以從我這裏搶走卿卿,他只能是我的卿卿!小花花那花苞的顏色通體越發漆黑,星星的亮點都彷彿被墨遮掩起來。
廿卿感覺不對,低頭看了看小花花,立刻將小花花緊緊抱在胸口,“我長大後纔不要和別人結婚呢!有小花花陪我一起就夠了!”
艾麗看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哄道:“好好好,以後我們老人家可不干涉你們什麼,就你兩好好過吧,昂!”
然而小花花的花苞始終沒有動靜,廿卿緊抿着嘴,背過身繼續去哄小花花了。
薩克耶和艾麗啞然失笑,這孩子,怎麼把小花花這麼當真呢。
他們搖搖頭,看彭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於是都回自己帳中去了。
在廿卿轟炸式的甜言蜜語攻擊下,小花花終於還是恢復了生氣。你說爲什麼生氣吧?小花花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能有人搶走卿卿!
小花花的花苞這才恢復往日干淨明亮的星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