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頭暈乏力,看來是屋裏的香味引起的。」就在這時,紀帆月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急忙推了推顧亦深」你快走,柳鴻志很找來,他會看到你的。」

    「可是……

    「快走,現在是關鍵時刻,柳鴻志必須爲我所用。如果他對我產生懷疑,一切都功虧一簧了。」她目光掃了掃躺在地上的人」這些人交給我,你快走。」

    顧亦深深深看了紀帆月一眼」小心點!」他揮手」走!」

    柳鴻志從電梯裏出來,手裏還拿着手機的他淡淡的擡頭,看了路過他身旁的顧亦深一眼,眉頭一皺,這人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算了不管了,找紀帆月要緊,這個混蛋女人,請他喫飯,飯都沒喫就跑不見影了。

    柳鴻志離開後,顧亦深深深看了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凌厲,就是這個男人對他老婆有非分之想。哼,如果不是老婆大人有吩咐,他一定好好跟柳鴻志談談人生。

    一陣風颳過,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柳鴻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順着味道跑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包間門口,房裏的景象讓他一時驚住。

    屋裏橫七豎八躺着幾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血流滿地,安娜***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裏沒有色彩。

    他的目光移向坐在地上把玩小刀的紀帆月,她的身上帶着血,臉上也有血,特別是那把不長的水果刀上還滴着血。

    她似乎沒有看到他,或許知道他來了卻不想搭理他。她的眼神裏帶着瘋狂,那是一種嗜血的瘋狂。他一步一步靠近,慢慢蹲下」悅茜?」

    紀帆月把水果刀遞到他的面前,笑的傻傻的」髒了。」說完,隨手把小刀丟掉」我以爲我能救她的,沒想到她放棄了做女人的尊嚴來殺我……所以,我就把他們全部閹了。讓他們斷子絕孫,看他們以後還怎麼禍害女人!」她就這麼看着他,眼裏沒有剛纔的嗜血,有的只是純粹的明亮」不怕我嗎?」

    柳鴻志不自覺吞吞口水,她的眼神讓他感覺下身涼涼的。他甚至可以想象一刀下去的痛苦。

    沒有聽到柳鴻志的回答,她笑了笑,然後無所謂的躺在地上,也不顧地上骯髒的血:「其實你怕也沒什麼?我也不在乎,呵呵呵……」

    「你笑夠了嗎?」柳鴻志一下抓住了她的手,丟掉她手中的刀:「紀帆月,你就是一個笨蛋,爲什麼不試着讓我幫你?你把我當成死人了嗎?你這個混蛋女人!」

    紀帆月停下笑聲,就這麼看着柳紅音」你不怕我?我其實就是一個不擇手段有仇必報的女人。」

    柳鴻志反問」我爲什麼要怕你?」他知道紀帆月其實並不壞,只是行事太過瘋狂了一些。不過他只知道他並不討厭。

    這樣的紀帆月讓人心疼,所有事情讓自己承擔,從來沒有想到還有別人在她身邊,可以陪着她。

    紀帆月就這樣看着柳鴻志的臉,看着看着她就笑了起來。」你是第二個不嫌棄我的人……

    柳鴻志一把抓住紀帆月的手,急切的問」第一個是誰?」

    「是,是……」沒有說完,紀帆月已經暈了過去。

    「紀帆月?紀帆月?」喊了紀帆月幾聲都沒有她的回答,他皺眉看了周圍的一幕,再看一眼驚恐看着紀帆月的安娜,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我這裏出了點事,過來解決了。」放下電話,對安娜道」你跟我走!」

    安娜慢慢點頭,想靠近柳鴻志,看到紀帆月又縮回去,那驚恐的表情讓柳鴻志皺眉不止,這個眼神怎麼看怎麼讓他討厭呢?

    「惡魔,有好多惡魔,好可怕,好可怕……

    「你閉嘴!吵死了。」

    安娜嚇得閉上嘴巴,可憐巴巴的看着柳鴻志。奈

    何柳鴻志把她當成空氣,鳥都不鳥她一下。

    柳鴻志的家裏,紀帆月躺在牀上睡得香甜,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醫生給紀帆月檢查了一下身體,對他道」這位小姐是中了一種迷香,迷香會使人產生幻覺,這位小姐就是產生幻覺了。

    您放心,她沒有大礙,只要靜心調理身體,過幾天就能恢復正常

    「那你說說,有沒有一種人,她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做出極端的事情?」柳鴻志有些委婉的問道。

    紀帆月那日的表情給了他很大的刺激。她的眼神很危險,現在想來都覺得後背發涼。

    「有,人的潛力是無窮盡的,一個人如果遇到危險,爲了自保,會激發出超於平時的力量。」醫生解答道。」如果這位小姐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請不要擔心,她因爲受到迷香的影響,產生了幻覺,或許連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這樣的解釋讓柳鴻志稍微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走吧。」他揮手趕人。

    「好的,有事請通知我。」醫生退下。

    柳鴻志坐在牀邊看着紀帆月,她很美,也很脆弱,沒有了平日裏古靈精怪,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的錯覺。

    揺搖頭,想什麼呢?她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保護了呢?她的心裏彷彿有一道牆,表面看似活潑,其實心裏拒絕別人的靠近。.

    紀帆月,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何這麼吸引着他,又讓他毫無辦法?

    紀帆月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陌生的房間,轉頭看到坐在牀邊發呆的柳鴻志:「這裏是?」

    「我家。」柳鴻志過來」有沒有哪裏怎樣?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紀帆月搖頭,起身道」不了,我很好,現在我該回家了。」

    「你回家誰照顧你?就在這裏修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上班的。」

    柳鴻志面癱的臉上露出些許着急。他不放心她離開,她一個人孤身在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除了那個該死的王明傑,他想不出她還找誰照顧她。

    而那個該死的王明傑,看紀帆月的眼神不言而喻,如果放任紀帆月去,她肯定會喫虧的。

    紀帆月冷冷的問」你在同情我嗎?」見柳鴻志沒有說話,她起身下牀」柳鴻志,我不需要誰的同情,我也不需要誰的幫助。」說完,冷漠的轉身離開。

    她必須走,那麼久沒有看到顧亦深,她好想他,好想……

    柳鴻志就這樣看着紀帆月決然的背影,眉頭皺的都等夾死蒼蠅,同情?她把他對她的好當成了同情?呵……她又怎麼知道,他對她是真的用了感情。

    她跟在他身邊各種各樣形形***的女人不一樣,她率真,她敢想,她調皮,就連受傷都那麼硬氣和堅強。

    就是這樣的女人,讓他的目光一點一點的放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開眼睛……這就是愛不是嗎?他對她不是同情,而是愛!

    想通了這一切,他漸漸地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暢快,紀帆月,既然你讓我想通了這一切,那麼,你就逃不開我的手掌心了。

    扣扣扣………

    敲門的聲音響起,柳鴻志隱去笑容,嚴肅道」進來。」

    一個男人恭敬的進來」少爺,試圖對紀帆月小姐不利的那些人都死了。」

    「什麼?」柳鴻志眉頭一皺」誰幹的?」

    男人躊躇了一會兒才道」看似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世上還有這麼不惜命的人?」柳鴻志冷笑:「讓法醫看看,我就不信他們不過沒了命子就自相殘殺。查出他們的幕後了嗎?」

    「他們是野王的人。他們來酒店不是意外,安娜出賣了身體和靈魂跟他們做了交易,目的就是讓

    他們幫她報復紀帆月小姐。也可以這麼說,紀帆月小姐的行蹤一直在他們的掌握之中。」男人解釋道。

    「帶上法醫,我到要看看這野王到底在搞什麼?一個顧亦深已經讓他寢食不安了還來惹我蘇泊爾家族,我看他是真的活膩了。」

    「是!」

    回到公寓,紀帆月纔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溫熱的懷抱,不顧悄然掉在地上的包,伸出雙手抱着他的後背」我想你了。」

    「老婆辛苦了。」

    很久沒有見面,如今抱着她,讓他再也不想放開,什麼都不想,

    只想永遠抱着她不再放手。

    一句話讓紀帆月淚水盈眶,她使勁在他的身上捶打」顧亦深,你這個混蛋,這麼久沒來看我,我,我……」

    顧亦深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任由她打,任由她發泄,直到她打夠了纔可憐兮兮的道」帆月,我餓了,我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喫飯。」

    紀帆月果然沒了脾氣」爲什麼不喫?」

    想到柳鴻志抱着她離開酒店的畫面,他咬牙切齒道」我不喫飯也飽了。」

    如果不是想到紀帆月的計劃,他一定好好陪柳鴻志談談人生,竟然抱他老婆,罪不可赦。

    看着某人咬牙切齒的表情,紀帆月忍不住笑了。」既然喫醋能喫飽,何必在這兒裝可憐?廚房裏還有醋,我給你拿來,省了我的飯錢。」

    顧亦深半靠在沙發上,咬牙切齒道」我不管,我要喫酸辣面,又酸又辣的酸辣面!」

    紀帆月笑着進廚房」行,等着,又酸又辣的酸辣面很快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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