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挪了一下頭顱,忍不住打量起了他來。

    沉睡中的慕凌梟看起來特別的養眼,此時的他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還微微上揚,掛上了一縷淡笑。

    這模樣,沒有冷漠,沒有戾氣,看起來好令人心動。

    就是這個男人,卑鄙的奪走了自己的清白,她應該讓他下地獄的。對,下地獄!

    她惡狠狠的暗忖道,指尖緩緩朝他的脖子伸了過去。如果……如果她的動作夠快,可以在剎那間讓他嗝屁!

    但……

    她的指尖尚未觸到他的脖子,他就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的對上她殺氣騰騰的紫眸。

    他蹙了蹙眉,不悅的抓過她的纖手吻了吻,把她一把拉了起來。

    “餓不餓?可以喫飯了!”

    他淡然道,撈起她就朝着軟榻走了過去。

    他打開兩個蓋着鍋蓋的餐盤。推了一個給風謠。“好好喫,喫飽了纔可以繼續運動!”

    風謠臉一紅,心頭騰的冒出一股怒火。她抓着餐盤就朝着慕凌梟砸了過去,卻因爲他矯健的閃躲而沒有砸到。但令他臉上的邪笑頓然凍結。

    他一個箭步上前扣住了她的脖子,眸子瞬間寒了下來。

    “女人,不想死的話就安分點,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陰森森的道,把手中的盤子放在了她的面前,“給我乖乖的喫下去,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十天十夜下不了牀,我說到做到!”

    言罷,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側屋,消失在夜幕之中。

    風謠眉峯一寒,端起餐盤又要扔,卻響起慕凌梟那極具威脅的話。

    她緩緩放下了盤子,死死盯着盤中的食物,如瞪一個該死的階級敵人似得。

    她要妥協嗎?她要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嗎?

    可這跟拿着臉皮活生生被他踐踏有什麼區別?但……她在他面前,還有尊嚴嗎?從她笨拙的取悅他的時候起,她就已經把尊嚴放下。

    ‘風謠,你已經沒臉了,還矜持什麼?你只需要留着一口氣,爲被滅門的風家報仇。然後,你就可以隨便處置你這條螻蟻般的小命了。慕凌梟,慕念恩,慕少飛,有朝一日,我會一一讓你們下地獄的,一定會!’

    她憤怒的想着,拿起勺子一口口把飯菜塞進嘴裏。她咽不下,再用勺子塞一塞,用力嚥下。眼中,莫名的泛起一層水光,一直在流轉,卻沒有落下。因爲她知道,她沒有哭的資格!

    窗外,慕凌梟在夜幕中把風謠的表情盡收眼底。那冷漠的臉愈加的沒有表情。他不懂,她不會哭嗎?如此憋屈,如此不甘,她卻可以忍下去。

    她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會讓她那麼烈的性子不敢爆發。她明明是一隻狼,卻把利齒藏了起來。她如此隱忍就爲了報仇,她到底是誰呢?

    在他的記憶中,慕家並未有如此可怕的仇敵,還是……他錯過了些什麼?他真的不懂。

    風謠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盤並不是很多的飯菜塞進肚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到了一套嶄新的衣服。看衣服的款式,應該是爲她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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