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從她們回到江家老宅後,江塵御的眼睛就一直在她身上。

    “江塵御,今天的事兒,你幫了我,我幫了你,就算咱倆扯平了啊。”

    將話都說清楚,她又開心的一步兩個臺階的上樓。

    江塵御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高柔兒的視線則一直停留在江塵御的身上,她親眼目睹那個男人的眼中都是其他女人的影子。

    高柔兒嫉妒的咬牙。

    她故作柔弱的拽這江塵御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喊,“塵御,你終於回來了。”

    “今日飲酒沒?”

    高柔兒見他對自己神情冷淡,誤以爲他不喜自己爲他買醉。

    高柔兒立馬搖頭,“沒有,如果你不喜歡我喝酒,我發誓以後滴酒不沾。”

    江塵御又看了眼空空的臺階他轉身道,“出來聊聊。”

    高柔兒開心的跟上。

    待去到一處涼臺,江塵御爲高柔兒沏了一壺茶。

    他禮貌的將茶杯放在高柔兒面前。

    看着江塵御忽然客氣的模樣,高柔兒心中不安,她問:“塵御,你要和我說什麼?”

    江塵御冷情開口,“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了,我對你只有恩情。如果我們能在一起的話,早就在一起了。”因爲不喜,所以說話他不顧及聽着的心情。“你也到了適婚年紀,有不錯的人就試着接觸一下。”

    他說的話夠清楚直白,高柔兒一定能聽得懂。

    江塵御不看面前女人的淚水,他也爲自己添了杯茶,“我的情況你都瞭解,我現在是個已婚男人,你以後再往我家跑着找我,對你,對我,對她都不好。倘若以後有要緊事,就給家中的座機打個電話。”

    聽到那個“她”,高柔兒攥緊雙手,她的指關節都是發白的。“是古暖暖麼?”

    江塵御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高柔兒淚眼婆娑,她伸手要去抓江塵御的手,江塵御卻在恰當的時間端起面前的茶杯飲茶。

    她哭着搖頭,“不,塵御,不是這樣子的。你說你喜歡的是我,你怎麼會對我只有恩情呢?

    你爲了我救助我爸爸公司,爲了我收購瑟娜集團,爲了我新婚夜逃離去鄴南別墅見我。”

    “我從未對你說過喜歡你這種話,這一切都是你的自欺欺人。”江塵御望着她哭花的妝容,他說:“救助你爸公司是爲了感謝他當年對我的恩情;收購瑟娜是一年前就做的計劃,我甚至不知道你和瑟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新婚夜離開並不是因爲你。”

    “不是的,塵御,那晚你明明承認你喜歡我了麼,你愛的是我。”

    高柔兒在江家大聲的哭了起來。

    江塵御:“我從不和爛醉的人多說話。”

    因爲那日她喝醉了,所以江塵御對她根本就不是縱容,也不是無聲的承認他喜歡她,而是……他厭煩和喝醉的人交談。

    高柔兒的眼影哭花了,江塵御的茶水喝完了,他起身,變相的趕走高柔兒,“屋外炎熱,早些回去吧。”

    江塵御回了客廳,他上樓時透過窗戶看了眼涼臺處還在哭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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