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摁了摁,眉頭皺起,接着,又檢查了另外一隻腳。他下定論,“腳還是有點腫。”

    古暖暖看了眼她被捧起來的雙腳,明明老公很愛自己,很心疼自己,爲什麼昨天都不找她。她又想哭了,古暖暖哭前必先抽泣,聽到她的抽泣聲,江塵御就知道她淚腺又發作了。

    他擡頭,看着妻子紅紅的眼眶,“憋回去,不許哭。”

    古暖暖委屈的包脣,哭都不讓了。

    江塵御又心疼的按了按她的腳背,一摁,一個淺坑。

    他問:“走路腳難受嗎?”

    古暖暖點頭。

    江塵御起身,看着她問:“還有哪裏不舒服?”

    古暖暖開始告狀,“我肚子疼,我牙齦也出血了,我晚上還做噩夢嚇自個兒。”最委屈的是,“晚上我腿翹在被子上,就沒辦法蓋被子了。蓋上被子,又沒辦法翹腿了。枕頭太低了,翹着不舒服。”古暖暖說着說着,漸漸忘了江塵御。明明自己嬌氣,被她說到最後,都變成了她有理。

    本來還能裝冷酷的江總,聽到小妻子最後一句話,他一下子沒忍住,破功笑了。

    平時在江家睡覺,他的腿就是小妻子的架子,她腿放在他的腿上睡覺慣了。結果回家沒地方翹竟然不適應,聽起來確實挺委屈的。

    “一天沒見我,這麼多病啊?”

    古暖暖沮喪的低着頭,“唔嗯,老公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矯情。”

    江塵御自知已經嚇唬不到暖暖了,故而,他恢復正常,帶着寵溺意味的輕捏了下妻子的鼻尖。

    “是有一點。”說完,江塵御過了兩秒,又說:“偏偏我很喜歡。”

    古暖暖猛然擡頭,看着丈夫的眼睛。

    江塵御眼尾皆是笑意,目光所望都是熟悉的寵溺。

    古暖暖鼻頭一酸,起身一下子撲倒了江塵御的懷裏。

    古母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鍾,兩口子從臥室出來了。

    看來談的不錯。

    到了樓下,江塵御對古夫人道:“媽,小暖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去趟醫院檢查檢查。”

    “她裝的吧?”

    親生女兒古暖暖:“……”一瞬間彷彿理解了江小蘇的扎心。

    江塵御扭頭看了眼石化的小妻子,他低笑,“那倒不至於。”

    古暖暖靠近丈夫身側,還是有個相信自己的。

    去到醫院檢查過,醫生得知古暖暖的症狀,給她了一些建議便讓陪護人把她領走了。

    “回哪個家?”

    古暖暖:“孃家。”

    江塵御將車開出醫院,路上,他還在嚴審妻子飲食和作息時間,“之前也沒聽你說牙不舒服啊,怎麼突然就流血了。”

    “那我也不知道原因嘛。”

    人家懷孕前都會去醫院提前看牙,她什麼時候懷上的都不知道,很多檢查都沒做。突然牙齦出血,自己也很意外,好在並不嚴重。

    回到古家後,江塵御又成了古暖暖的隨身侍從,她用藥去漱嘴,江塵御站在她身邊,手中端着漱口水,照顧到位。

    “明天我讓人去給你找最軟的牙刷,家裏的牙刷該扔都扔了。別忘了醫生的叮囑,飯後都要漱口,不能偷懶。”

    古暖暖接過漱口水,仰頭倒入口中,她小嘴鼓起來,懷孕後她的臉就肉乎乎的,鼓起來時更可愛了,她鼓着嘴,含糊不清的“唔唔”兩聲,表示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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