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茉:“呸,說的像是我這十六年只氣你了一樣。”

    說完,江茉茉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好像,從小到大,她確實沒少氣。

    “就算我氣你了十六年,那我也不能爲了這點事兒,把我一輩子都搭進去。”

    蘇凜言沒說話,江茉茉還等着他回覆自己呢。

    結果等了五分鐘,蘇凜言都沒動。

    江茉茉悄默默的又跪在牀上,慢慢去到牀尾,輕輕的拿起蘇凜言臉上的毛巾,看着蘇凜言緊閉的雙眸。

    她:“你怎麼能睡着呢,什麼人嘛。”

    江茉茉泄氣的後坐在自己的後腳跟。

    她下牀,去到浴室,又用涼水浸溼毛巾。

    牀上的男人,聽到浴室水聲,他嘴角笑起來。

    不一會兒,水聲消失,笑容也藏起。

    江茉茉出來後將毛巾摺疊,只敷在蘇凜言腫脹的臉頰一側。

    她坐在牀上琢磨,還是覺得太快了,不能嫁。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媽媽打過去時,手突然停住,“對啊,我要怎麼對我媽解釋呢?”

    蘇凜言直接把江茉茉的所有後路都堵死,偏偏她也作死非要拍個親吻照片發給孫小蝶氣她。孫小蝶那人也是個神經病,她自己知道就行了,還要把照片拿給她爸媽看。難道想利用照片,來讓她父母伸手干預她和蘇哥的關係嗎?

    “豬腦也想不出這破注意。”江茉茉氣的罵了聲孫小蝶。

    蘇家那邊,她是回不去了。

    幸好,還有個江家兜底。

    江茉茉準備換衣服深夜逃跑時,突然發現,睡袍脫不掉了。

    “煩死了。”

    自己把自己限制到酒店了。

    江茉茉沒找到剪刀,她去蘇凜言身上找打火機,打算把睡袍繩子給燒了。結果……手剛伸到蘇凜言的褲子口袋,她的手腕便被蘇凜言快速握住。

    “做什麼?”

    “找打火機。”

    蘇凜言看了眼她腰上的繩子,“沒有打火機。”

    江茉茉氣的坐在牀邊,“那你幫我把死疙瘩給解開。”

    蘇凜言看了眼:“解不開。”

    “哥~”

    蘇凜言:“你怎麼系的你忘了,我就是有十雙手也解不開你捆的這一團。”

    江茉茉:“那怎麼辦?”

    蘇凜言從牀上坐起來,江茉茉下意識的後退。

    蘇凜言直接拽着她腰上的睡袍帶,將她重新拽到自己面前。

    江茉茉往前撲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幸好最後扶住了蘇凜言的肩膀。

    蘇凜言拽着她去了浴室,江茉茉不樂意的跟着。

    到了後,蘇凜言拿着自己的剃鬚刀,將其拆卸,取出裏邊的刀片。

    江茉茉:“咦,我剛纔咋沒想到呢?”

    蘇凜言看了她一眼,又拽着江茉茉腰上的睡袍繩子將人拉出去,他坐在牀邊,江茉茉站在他面前。

    蘇凜言拿着刀片慢慢的割繩子。

    江茉茉攏緊睡袍,這次,堅決不能發生被看光的事情了!

    臥室靜悄悄的,江茉茉低頭看着男人的頭頂。她猶豫片刻,主動說起來,“哥,我覺得你回去對咱媽解釋胎記吧,我就對咱媽解釋照片的事情。”

    蘇凜言一邊仔細的給她割繩子,一邊問:“你不想嫁給我?”

    江茉茉想都沒想就說:“嗯,不想。”

    她回答完,蘇凜言的手也停下,他擡頭看着女孩兒純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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