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財。”

    ……

    陪江茉茉到深夜,閨房的四周都是喜氣之色,地上是滿地的氣球,紅色、粉色、米白色……牆面上沾着扇子,中間掛着大喜結。

    “茉茉,你爲啥不找專業團隊幫你佈置婚房,非要自己動手?”皆月好奇問。

    江茉茉:“一輩子就這一場婚禮,外包出去都沒參與感了。”

    古暖暖熟知好友秉性,“你還想用婚禮當藉口,讓蘇阿姨不催你去公司。”

    古暖暖問寧兒,“寧兒,你爸媽有打算以後讓你繼承你家公司嗎?”

    寧兒還沒想這麼長遠,“我也不知道。嬸嬸,你以後想做什麼?皆月姐姐說你以後撿垃圾都能撿到金子,你要去撿垃圾嗎?”

    古暖暖挑眉一笑,“祕密。”

    “皆月,你以後怎麼想的?”江茉茉問。

    皆月回答:“看周子晟什麼時候娶我,在我沒決定出國留學前他如果求婚,我就因爲他留下。如果錯過了時間,隨緣吧。”

    敲門聲響起,門口是小傢伙的啊啊啊聲。

    “完蛋了,快十一點了,我兒子還沒睡,明天還得靠他幫她姑姑守門呢,我先走了。”古暖暖放下手中的貼紙從牀上離開。

    打開門,江塵御看到女孩子的室內地上全是氣球,沒說話把兒子交給妻子。

    小傢伙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被氣球嚇哭,沒幾個小時,看着滿屋子的球,又梗着小身子想玩兒了。

    “我們走了,你們早點睡。”

    離開,見到同樣沒睡的江蘇,嬸嬸好心提醒,“小蘇,皆月說寧兒最近有桃花運。”

    江蘇隨口哦了一聲,“有就有吧,我不在乎。”估計說的又是他。

    “但是,皆月又說,這桃花走不到最後。”

    這次,江蘇沒剛纔隨性了,“她說啥你們就信,你們能不能有點基礎的判斷力,九年義務教育也沒把你從封閉的思想給教育過來。十幾年的書,都讀狗肚子裏了?”

    古暖暖咬牙,轉身冷着臉把兒子朝丈夫懷中一塞,“抱着!”

    她擼起袖子,“江小蘇,我今天不把你揍的求饒,我就不是你嬸嬸。”

    後來,本就不困的小傢伙,看到媽媽揍哥哥後,更加精神了。

    江塵御捂眼,他都敢張嘴去咬爸爸,可惜沒有牙齒。

    時候不早了,寧兒走了,江茉茉也送皆月去了客房,而後她沒回臥室,目的明確的推開母親的牌位室,走了進去。

    香已經燃盡,江茉茉拿起旁邊的香火,拆開,雙手擡起,讓香在蠟燭上引燃。

    其他人都睡了,只有這件房間的燈還亮着。

    江茉茉看着永恆不變的那張照片,永遠定格的笑容,她鼻子酸澀,視線逐漸模糊,“媽,我明天就要結婚了。”

    所有香引燃後,她沒講究的全部插在香爐中,用胳膊擦拭眼上的淚水。

    “怎麼辦呀,你不在。”江茉茉每次見到母親,她都忍不住眼淚,愛她到骨子裏的人,因爲她而離去。

    “媽媽,我好想你啊。記憶中的你,都快模糊了。”

    寂靜的大宅,一隅臥室傳出斷斷續續的哭聲,哭聲在極力的剋制。

    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父女倆四目相對。

    江老走進去,說了句,“趕緊去睡吧,明天結婚有的折騰,眼睛哭腫,明天最醜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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