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晟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江茉茉回答。

    “什麼時候?”

    “你讀大學,我去找你玩兒時,自己看出來的。”

    這次輪到蘇凜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真應了安可夏的話,女人是能自己看出來的。

    “大學期間,我們確實,談過一兩個月。關係很純粹,很清白,現在也是。

    上次會議,見到她那次,當天我就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去找你了一趟,突然覺得有點衝動,所以沒有開口,看了看你就走了。”

    江茉茉想起,那天蘇哥確實去找自己了,當時看起來確實有話要對自己說,最後又沒說。

    蘇凜言解釋:“後來不告訴你是因爲,我以爲她開過會就走了,犯不着因爲這點事影響你的心情。而且你那段時間剛好也在忙新品的事,所以自作主張,沒有說出口。沒想到,她主動調過來了。”

    他望着江茉茉的後背,江茉茉肩膀上的水珠都已經幹了。“我沒幫她,她也不是因爲我過來。大學分手後,我們就從未聯繫過,甚至都將所有聯繫方式刪除。之後我身邊一直就只有你。

    最近再見面,她無意,我無情,只是簡單地工作和同事關係。

    我在昨晚以前,還以爲你不知道,而且,我們夫妻之間感情穩定,突然對你說我當年有個前女友回來了,這個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說不出口。感覺,說出來更會傷害你,好像是打算和她好的意思……”

    蘇凜言心中也假設過如何告訴妻子,小茉纔不會生氣。

    他想了許多,也想了許多語境。想過約她去喫燭光晚餐,去約會時坦白;也想過和她歡愛之後,趁她意識混亂時說出;也想過兩人坐下,嚴肅的說出。

    他若愧疚的說出,小茉會以爲他背叛了婚姻。他若毫不愧疚的說出,似乎對妻子太不在乎。

    好似不論怎麼說,都會傷到小茉心。彷彿迫使小茉接受自己和安可夏當初在一起,未來他和安可夏可能還會有交際,即使未來真的有交際,小茉就要接受的意思。

    他始終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也不知如何說更爲妥當。

    江茉茉低頭,手指纏着睡衣的肩帶,“那你爲什麼現在對我說了?”

    “因爲,你什麼都知道了,還都藏在心裏。昨晚安可夏告訴我,你最近經常去隊裏私下打聽她。而且前天晚上外賣其實是故意給她買,對她強調你的身份。

    不過前天晚上安可夏怕你誤會,故意和我避嫌,所以當天下午就和許隊換了夜班,也就是,前天其實是許隊在值班。”

    江茉茉想起來,那天自己點了夜宵,蘇哥去隊裏問時,當時回覆的是袁升和許大哥。而法醫姐姐明明告訴自己,是安可夏和袁升值班的,她當時還奇怪呢,沒聽到她的聲音,原來是都沒在。

    “許隊按排班是昨晚的夜班,安可夏頂上去。昨晚她接到了一個報案,出警後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案子,必須由我親自過去核實,子晟他們都沒遇到過,所以這就是昨晚爲什麼我接了她的電話,不論如何也得過去的原因。”

    江茉茉低頭,“我知道你是去忙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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