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便摻雜了其他丹藥所需,比如抽髓丸這東西就很適合墨家,用來培養死士絕對不錯。
抽髓丸,服用之後可大幅透支身體潛力,以壽命爲代價來提升服藥人的實力。
此藥一經喫下,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再次服用,而且要經受抽筋吸髓的非人痛苦。
如若沒有及時服藥,輕則全身癱瘓,重則喪失性命。
而且,即使每次都按時吃藥,在第一次用藥後的十年內,也必定因透支生命而丟掉性命。
清靈散可以用來解毒,凡俗的絕大多數毒藥都可以用清靈散解除掉。
養精丹對內外傷都有奇效,不論是受了多嚴重的內外傷,只要服用了這養精丹都有奇效,即使不能起死回生使傷勢立刻痊癒,也可讓傷勢大爲減輕,保住性命。
這種療傷丹藥價值纔是最高的。
縈香丸這東西,或許可以送給墨漓那丫頭,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就她那刁蠻的性格,每天都穿着勁裝,似乎不怎麼愛打扮,可誰讓這丫頭天生麗質……
送給她也好讓她少給自己找點麻煩,女人嘛,還是得哄着點。
至於這養心丹,或許對墨問天有些效用,恢復丹田不可能,但是最起碼可以彌補些虧損,另外還能靜心養神,可以輔助修煉。
最大的功效,是可以彌補抽髓丸那虧損掉的性命!
至於忘塵丹麼……也可以備上幾顆,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還有淬體丹等凡俗用的丹藥,對他來說已經沒了效用。
那只是最低階的丹藥,用來給初學者服用,而他服用過培元丹,便已經沒了效果。
不過若是出售給墨家,或許也可以,至少比他們的淬體液要好上許多。
沒了丹藥的輔助,韓煦根本無法自行修煉,簡直和凡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眼下他也只能去修煉劍法和凌雲步。
而爲了修煉這凌雲步,他又再次離開了小院,來到了山林之中,藉着林間的天然障礙來修煉身法。
如此,又過去了足足五天。
這五天的時間,韓煦度日如年,無法修煉的日子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要知道,他可已經十六歲了,而跑跑在這個年紀,卻是已然達到了煉氣期六層!
唯一讓他有些許安慰的是,服用了這六枚丹藥之後,他能感受到體內的氣旋充盈飽滿,想來,距離突破到煉氣期二層應該不遠了。
對於剛踏入煉氣期的修仙者來說,這速度已是足夠快了。
這讓韓煦甚至懷疑,自己的靈根屬性是否有問題?
難道自己只是暗靈根,而不是六靈根?
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都是丹藥的功勞。
畢竟,不是任何修仙者在剛開始便有丹藥能夠服用的。
確切的說,絕大多數的修仙者幾乎都沒有服用過丹藥。
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獲得丹方。
可無論如何,這修煉速度也絕對稱得上是快速,與六靈根的天資完全不匹配!
只是這該死的六靈根無法感應到天地靈氣,這讓他找誰說理去?
眼下只要脫離了丹藥,他居然無法修煉了。
看來,藥罐子的稱號怕是要被他給繼承了。
臨近午時,韓煦施展着凌雲步,自林間串了出來。
方一站定,他便瞧見了一道人影揹着一個碩大的包袱走上山來。
定睛一看,發現竟是墨漓那丫頭。
嬌小的身體揹着一個碩大的包袱,看上去十分的違和。
可韓煦也知道,能夠來到他這裏的,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若是不出示令牌,山下的守衛是不會放行的。
眼下墨漓這幅模樣,顯然是送藥材來了,這讓韓煦心中一喜。
果然有利益纔有動力,這才二十來天,墨家便準備好了新的藥材。
半刻鐘後,他微笑的站在院門口處,打量着香汗淋漓的墨漓。
結果卻是迎來了墨漓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早早便看見我了,爲何不來搭把手?”
韓煦一本正經的回道:“我是個仙人……”
“嘁~仙人,仙人你爲何還要喫飯睡覺?仙人你爲何還要沾染塵世?仙人你就不是男人了?”
韓煦無語,只得趕忙接過了她身上的包袱。
他深知一個道理,能動手就動手,千萬別和女人講道理。
尤其是眼前這個刁蠻任性的女人。
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地方了,這年頭的女人不應該都是知書達理,知情感性的麼?
哪怕墨彩環的性格,也比這丫頭好上百倍啊。
人家只是調皮而已,這丫頭是真的刁蠻。
估計都是墨問天那老狐狸給寵出來的,本就是武學世家,又如此寵溺,不刁蠻纔是怪事。
不過韓煦才懶得和她計較,藥材到手,他又可以繼續煉藥了,如此一來,突破到煉氣期二層那是指日可待!
不過他還是疑惑的問了一句,“爲何這次的藥材如此之多?”
墨漓抹了一把香汗,哼了一聲,“當然是把你需要的第二種藥材也給送來了啊。”
“什麼?”韓煦面上先是一驚,隨即心中大喜,“那還真是辛苦墨姑娘了,墨姑娘勞累,還請院內飲茶。”
沒想到墨家的效率竟是如此之高,之前還說需要兩個月呢。
如此說來,自己豈不是可以煉製黃龍丹了!
可還沒等他繼續開心,墨漓的下一句話便將他給打回了原形。
“除了紫陽花,其他的都在裏面了,一次性拿過來,下次我便不用揹着那麼多藥材上山了。”
“……”
韓煦真想掐死她,一句話全部說完能死?
害他白高興一場。
撇了撇嘴,韓煦拎着包袱進了小院,便準備關門謝客。
可身後的墨漓卻是立馬抵住了院門,恨恨的說道:“你要幹嗎?”
韓煦轉頭瞥了她一眼,“你要幹嗎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怕遭人非議?”
“你!”墨漓咬牙切齒,“誰和你共處一室了?我只是要在院中等待,方纔你還說要請我飲茶的。”
“等什麼?”
“當然是等你煉藥啊,咱們可是有約在先,你煉製好了第一種丹藥,便要給我一枚的!你難道是想要毀諾?”
墨漓噘着小嘴,美眸一蹬,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瞅見她這幅模樣,韓煦搖頭一嘆,“這女人,怕是嫁不出去了。”
聲音雖小,可卻是恰好能夠讓墨漓聽見。
墨漓氣得渾身發顫,可還是強忍住了沒動手,再次冷哼了一聲,別過身去坐在了石凳之上。
“反正我不管,今天你不將丹藥拿來,那我可就不走了!”
“隨你高興,慢慢等吧……”
丟下一句話,連茶水也沒準備,韓煦便拎着包袱進了屋,只留下墨漓獨自在院內‘瑟瑟發抖’。
都是給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