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煦有些無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扇子的名稱呢。
二人雖然都有些詫異,可俱都沒有停手的打算。
隨着風刃龍捲的形成,籠罩在韓煦身周的霧氣瞬間便被吹散,根本沒有來得及形成困敵的水流。
韓煦毫不遲疑,擡手一揮,便催動着威勢驚人龍捲朝白衣女子激射而去。
白衣女子見狀,柳眉倒豎,手中法訣一陣翻飛,一層層水浪升騰而起,眨眼便形成了一個水球,將其給牢牢護在了其中。
隨着水球的成型,白衣女子還不罷休,又取出了一件帶有鋸齒的圓環法器,一聲嬌叱過後,她便操控着鋸齒法器殺向了韓煦。
韓煦身形連退,一邊操控着風刃龍捲攻擊水球,一邊施展起了無影步躲避攻擊。
當龍捲風刃擊中了水球之後,韓煦這才取出了地淵劍隔空斬向了白衣女子。
眼見鋸齒環迎面襲來,韓煦身形不斷閃,另一隻手還在單手掐訣,催動青翎扇抵擋圓環法器的攻勢。
白衣女子見韓煦竟然取出了兩件頂階法器,眼中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可很快她又取出了一件綢緞狀的頂階法器加入了戰團。
韓煦也不甘示弱,烏龍錐也立馬拿了出來。
三件頂階法器往來交錯,相互攻伐。
二人竟是在此地開始比拼起了法器底蘊!
如此一心多用之法二人顯然都有練過,不過也只能以一件法器爲主。
想要都達到如臂使指的地步是不大可能的。
鬥了十餘個回合後,韓煦更是將那玉笛取了出來,吹響了剛學來的一首樂曲。
當笛聲傳入女子耳中時,她的秀眉皺了起來,口中蹦出了三個字,“真難聽!”
韓煦臉色一黑,說啥呢?咱們還在鬥法好不好!
讓韓煦感到奇怪的是,這玉笛竟是對此女毫無作用。
想必此女身上有着守護神魂的寶物。
不過這也正常,一名天靈根的弟子,再如何保護也不爲過。
二人又鬥了十數個回合,白衣女子見久攻不下,蹙着眉頭打量了不緊不慢的韓煦幾眼,星辰雙眸一陣閃動。
隨即操控着水雲珠形成了一層水浪,將韓煦的所有法器威勢全給阻隔了下來,這才擡手一招,將所有法器都收了回來,撇着嘴道:“不打了不打了,浪費時間。”
韓煦太過滑溜,她根本控不住,而且雙方的頂階法器都不少,一時半夥肯定拿不下來,拼下去只是相互消耗。
更何況,韓煦的身法詭異,逼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哪怕她動用底牌也無法將之留下。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停手,不想給旁人撿便宜的機會。
韓煦翻了個白眼,要打的是你,喊停的又是你。
不過他也沒再出手,同樣將所有的法器都給收了回來。
實在是他心中沒底,此女一身法器都是頂階,身上的防護也從未斷過,他根本無法偷襲得手。
除此之外,還不知此女有什麼手段沒有施展出來。
一名天靈根修士,定是修仙家族的核心人物,怎可能沒有保命底牌?
若是此女身上沒有符寶,打死他也不信。
雙方各自收手,相距二十餘丈,站定了身形,相互打量着對方,思考着對策。
韓煦沉吟片刻,便要開口。
可就在此時,遠處卻有着一道銀色的劍芒劃破長空,朝韓煦急速斬來。
韓煦瞳孔一縮,身形直接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十丈開外。
方一站定身形,他便定睛瞧了過去。
只見一名樣貌俊朗的藍衫男子緩步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此人手中提着一柄銀色長劍,擰着眉頭牢牢的鎖定了他。
“你是何人?”
二人竟是同時問出了這一句話來。
一旁的白衣女子見狀,柳葉細眉挑了挑,“林道一,你跑來摻和什麼?”
韓煦沒在意此人的姓名,反而看向了他手中的長劍。
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柄劍,竟是拍賣會上的僞法寶,銀雲劍!
林道一注視着韓煦,目不轉睛的冷冷道:“雲曦,與你無關,給我走開!”
韓煦聞言,詫異的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此女竟是雲家人?
族中有結丹期的強者坐鎮,她爲何還要跑來此地冒險?
而且,這兩人竟然認識!
想必那林道一也是修仙家族中人,可看他們的語氣,似乎又不太友好。
聽見林道一的話,雲曦雙眸微眯,露出了一抹冷光。
林道一根本就沒看她一眼,從始至終目光都鎖定着韓煦。
或者說,是一直鎖定在韓煦手中的玉笛之上。
確定了一番過後,他的聲音愈發冰冷,滿是殺機的問道:“問你話呢?你究竟是何人?爲何綵衣的玉笛會在你手上?”
“綵衣?”
韓煦眉頭一皺,那女人和這林道一是什麼關係?
看服飾,似乎有些相像啊……
看來,麻煩尋上門來了。
“還要裝傻充愣?我與綵衣約定在水雲澗外碰面,可她卻遲遲未到,而她的玉笛卻在你手中,她到底怎麼了?”
韓煦眯縫着眼睛盯着林道一,“不明白你說的是誰,此玉笛乃是我之前路過前方林地之時,地上撿來的。”
“噗呲”
那名叫雲曦的女子聞聽此言,竟是笑了出來。
而林道一則是怒火更甚,雙目充血的看向了韓煦,“你真當我是三歲孩童?”
韓煦聳了聳肩,“實話實說而已,信不信由你。”
便在此時,他的耳中竟是有道聲音傳來,“那個綵衣全名應該叫林綵衣,乃是此人的妹妹,我雖未見過,卻偶有聽聞,二人都是林家之人。另外,林家在越國的地位可不比我雲家低上多少。眼下你殺了人家的妹妹,怕是不死不休了!”
韓煦不着痕跡的看了雲曦一眼,很是疑惑此女爲何與自己說這些。
眼前二人都是棘手之輩,若非捨不得此地的天靈果,他都打算施展身法遁走了。
“你找死!”
也就在此時,林道一身上光芒一閃,一層金光浮現而出,將其籠罩在內。
隨即便見他腳下一踏,身形一個模糊,提劍便朝着韓煦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