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失落,卻也隱藏的很好,可心底還是悠然一嘆,‘還是要走麼……’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韓煦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葫蘆和兩隻酒杯。
“來,陪我喝一杯。”
說是一杯,可他倒起酒來,卻非常吝嗇,兩隻酒杯中,都只有淺淺的一小杯而已,頂多數滴……
墨漓見狀,沒好氣道:“你可真是小氣。”
韓煦哭笑不得,這猴兒酒連他都無法喝下一整杯,何況是墨漓,即便這猴兒酒再是柔和,他也怕把墨漓給撐爆了。
不過韓煦相信,只要喝下此酒,對墨漓的修煉,定然會有着極大的裨益。
“你喝過就知道了,這可是好東西,喝完之後,你便在此地安心閉關。”
聽他如此一說,又吸了吸鼻子,墨漓眼前一亮,沒再遲疑,舉起酒杯來,與韓煦碰了一下,豪爽的一飲而盡。
雖然只有一小口……
猴兒酒才方一入腹,墨漓的面色便漲得通紅,身體一陣燥熱,內力一陣翻涌。
韓煦見狀,倒也不是太過擔心,猴兒酒最大的好處便是容易吸收,只要不過量,根本不會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以墨漓的實力,這點猴兒酒定然無礙。
他笑了笑,指着不遠處的牀榻說道:“速速去修煉吧,否則怕是要浪費了。”
墨漓已是滿面漲紅,額頭之上已然沁出了香汗,她銀牙一咬,強忍着體內的不適,瞪了韓煦一眼,嬌叱道:“你先出去!”
韓煦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打算爲其護法的,不過還是聳了聳肩,邁步朝外走去。
確定韓煦已經走遠,墨漓立馬站起身來,飛速的來到了牀榻之前,將自己的衣衫盡數除去,只留下了一個粉色的肚兜,這才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她的皮膚之上,一顆顆豆大汗珠狂涌而出,眨眼間便浸溼了下方的被褥。
體內的那股燥熱,使得她渾身顫抖。
她緊閉起了雙眸,呼吸粗重,挺翹的睫毛不斷的顫動着,進入了修煉狀態。
很顯然,韓煦還是低估了猴兒酒的藥力。
尤其是對習武者而言,這猴兒酒的藥效,要遠勝丹藥!
僅僅只是那麼一小口,便讓墨漓難以消化了。
在墨漓那如玉般的脖頸上,此時還戴着一根紅繩項鍊。
而在項鍊的底端,正鑲嵌着一顆鴿蛋大小,漆黑如墨的玉石,剛好垂在她那挺翹的雙峯之間,伴隨着着胸口的起伏,若隱若現。
……
三日後,鹿鳴山洞府前,韓煦一襲黑袍,腰間還懸掛着那枚遮蔽天眼術的玉佩,正平靜的看着眼前的數道人影。
他只是獨自一人站在此地,除了依舊在閉關的墨漓外,其餘人在他的吩咐下,全都返回了羊角村。
韓煦靜靜的佇立着,在他的前方不遠處,共有五名修仙者。
而且,這五人全都是築基期的修爲,修爲最高者,更是達到了築基後期。
其中一名身材瘦高的築基初期修士,滿眼兇光,指着韓煦,聲色俱厲的喝問道:“便是你屠殺了我伍家之人?”
他雙目赤紅,眼中滿是殺意。
得知此事後,他立馬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在知曉祖父是去滅殺兇徒未歸時,他便知道事情不妙,所以立馬找了自己的同門師兄一同前來。
眼下伍家算是徹底落寞,必定會青黃不接。
獨獨留下了他這名剛剛踏入築基期的子弟。
他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韓煦卻是壓根沒將此人放在眼中,揚着眉毛,一副囂張的模樣,不屑的說道:“你伍家的一羣廢物上門挑釁,殺了又怎樣?想要報仇?也不看看我身上的服飾?還真是沒點眼力勁啊……”
他身上穿得乃是獨秀峯親傳弟子服飾,當初北宮玥只是毀去了令牌,並未將弟子服飾收回。
瘦高青年色厲內荏的低吼道:“鬼靈門弟子服飾又能怎樣?這可是我御靈宗地界。你還不束手就擒,還想以一敵五不成?”
他話雖說的兇狠,可壓根不敢獨自出手。
因爲他完全看不透韓煦的境界。
更何況,家主的實力可是比他要強多了。
韓煦懶得搭理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名身披獸皮的築基後期修士,面帶玩味的詢問起來,“道友也想將我拿下?”
那剛踏入築基期的伍家弟子,不認識他身上的服飾很正常,可那築基後期的修士,不可能不清楚這身服飾代表着什麼。
獸皮壯漢攔下了瘦高青年,凝眉打量着韓煦,半晌後纔有些忌憚的說道:“獨秀峯銀月標記……你是北宮長老的親傳弟子韓煦!”
韓煦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看來經過雲闕堡一事,自己還真是出名了。
他微笑頷首道:“正是韓某,不知御靈宗的諸位道友前來,可有什麼吩咐?”
確認了韓煦的身份,獸皮壯漢眉頭皺得更深,看向韓煦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他忌憚的不僅僅是北宮玥,還有韓煦自己的實力!
當初韓煦在煉氣期擊殺築基期之事,早已傳遍了宗門,眼下更是擊殺了一名築基中期,看其模樣,還分毫未損,這如何不讓人忌憚。
不過與壯漢同行的都是築基期修士,所以他也沒道理落了面子。
壯漢冷冷的說道:“韓道友來我御靈宗地界,擊殺我御靈宗的附庸家族之人,這是爲何?”
韓煦嗤笑一聲,“好個御靈宗地界,此處乃是我的洞府,未拜入鬼靈門前我便一直在此地修煉。伍家之人趁我不在之時,便愈搶奪我的靈藥,還要擊殺我的朋友!此等家族,不滅了還留着作甚?真當我韓某人好欺負不成?”
韓煦強勢無比,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打是不可能打的,真要動手他必死無疑,所以只能以勢壓人了。
他心裏明白,既然此人知曉師傅的名諱,那眼前幾人絕對不敢對自己怎樣。
聽了韓煦的一番話,壯漢面色微變,看向一旁的瘦高青年傳音問道:“真有此事?”
瘦高青年面上的猙獰之色不變,冷哼道:“修仙界搶奪靈藥不是正常之事?哪日不在發生?這有何奇怪的?大師兄,休要與他多言,將此人直接拿下,靈藥和其身上的法器我一樣都不要,我只想爲族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