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二人聯手之下,着實是擊殺了不少強大的魔獸。
不過魔獸的材料韓煦卻是一樣也沒有看見,想必都保存在了那夜長空手中。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靈石和靈藥,以及四個木匣,將木匣打開過後,其內竟是擺放着陣盤和佈陣器具。
韓煦面上一喜,這倒是意外的收穫。
沒想到竟然能在此地收穫四套陣法。
只是這四套陣法究竟有何效用韓煦卻是無從判斷。
不過在裴喆的儲物袋中,韓煦還找到了一枚玉簡,其中記載着許多佈陣和煉製之法。
韓煦來了精神,天星宗本就以陣法聞名。
一名天星宗長老所遺留下來的陣法,想來不凡。
韓煦粗略的看了一下,玉簡之中記載了十餘種陣法。
最後的一套陣法,韓煦居然還認識,正是那赫赫有名的顛倒五行陣。
而裴喆留下的四套陣盤,韓煦也找到了對應介紹。
一套四象玄武陣,一套拘靈陣,一套千峯陣以及一套幻行天羅陣。
四象玄武陣,能禁制方圓數十丈的山石泥土,讓它們變成堅硬似鐵,乃是一種防禦大陣,足以抵禦築基期修士的攻擊。
拘靈陣可以將靈氣完全遮蔽,就連結丹期修士不經意之下,也難以察覺,多用於開闢洞府時,隱匿靈氣外泄,鬥法時也能隱藏自身。
千峯陣並非是土屬性的大陣,而是木屬性,一經佈下,可以操控範圍內的草木攻擊敵人,且能讓這些樹木變得堅硬如鐵,花草樹木皆能化作殺敵的工具。
幻行天羅陣乃是一座幻陣,足以困住築基期的修士,還能迷惑被困之人的感知,侵擾識海,神識和意志力不強的修士,難以從幻境之中掙脫。
這四套陣法相輔相成,若是全都佈下,築基期的修士幾乎難以逃脫。
二人當初應該便是仰仗這四套陣法,在第二層之中縱橫。
可以想象,即便是四級魔獸陷入其中,也是難逃一死。
當然,佈置陣法必須得有個前提。
若是遭遇戰,那必定得有人去吸引魔獸的注意,好讓他佈下陣法。
否則的話,只能提前尋找到魔獸,將之引入陣法之內再行擊殺。
有如此多陣盤在身上,他們二人還是被那四級的迷霧蜘蛛給襲殺,運氣還真是背到家了。
從這四套陣法所覆蓋的範圍來看,它們都只是小型陣法,一旦遭遇到了過多的魔獸襲擊,同樣無法抵禦。
至於那顛倒五行陣,顯然是集大成者。
即便是結丹期修士陷入其中,一時半夥也難以脫困。
當年跑跑便是藉着顛倒五行陣,去亂星海外海獵殺高階妖獸的。
得到這幾套陣法,對韓煦來說乃是意外之喜。
至於玉簡,韓煦暫時沒時間去研究,等回去之後丟給墨荀好了。
除開這些東西之外,儲物袋中的餘下之物,韓煦便沒了多大興趣。
將所有有用之物都收下之後,韓煦打量了骸骨兩眼,抱拳行了一禮道:“既然韓某收下了道友的饋贈,自然會滿足道友的遺願。等離開禁魔淵之後,韓某自會將你的遺褪帶回裴家莊。”
看了看空曠的洞府,韓煦沒在此地多做逗留,轉身離開了洞府。
眼下他手中的魔核已經足夠多了,想必以那孔胤的實力,也絕無可能在短短數日之間收集到如此多的魔核。
可韓煦還是有些憂慮。
畢竟合歡宗可並非只他一人。
萬一那傢伙不要麪皮,從旁人手中獲取更多的魔核,那就有些麻煩了。
觀其言行,此事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不過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真要超出了築基期修士的能力太多,任誰都能知曉其中的貓膩,北宮玥也不可能看着其肆意妄爲。
“看來,還需要繼續努力啊……”韓煦笑着搖了搖頭,朝着迷霧峽谷外圍走去。
……
進入禁魔淵的第七日,韓煦已然身處在了迷霧沼澤之中。
爲了離開迷霧峽谷,韓煦耗費了一日之久,着實是費了一番功夫。
若非有陰魂在,即便是他也很難走出迷霧峽谷,難怪裴喆會被困在其中無法離開。
來到這迷霧沼澤,韓煦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此地的魔獸雖然不少,卻不會如那石窟中那般成羣結隊。
偶爾遭遇上兩三頭魔獸棲居在一處,已是十分罕見。
不過此地可並不安全,相反,甚至比迷霧峽谷還要危險。
因爲此地生存着一種嗜血魔蚊。
嗜血魔蚊並沒有品階,可一旦被它們盯上,便會麻煩至極。
這些魔蟲數量極多,出現之時往往鋪天蓋地,殺不勝殺。
若是不小心被它們包圍,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就連棲居在此地的魔獸也同樣會儘量避開它們,一旦嗜血魔蚊出現,便會立馬潛入沼澤之中逃命。
除此之外,此地還生活着魔斑蟾蜍,六足蜥蜴和一種極爲強大的銀鬚魔蛟。
既然以蛟爲名,其實力可想而知。
隨便拎出來一頭,實力也不會在墨蛟之下。
不過這銀鬚魔蛟十分慵懶,且數量極爲稀少,只要不闖入它們的領地,通常來說,它們都不會去主動覓食。
大半時間都會在沉眠之中度過,且極其擅長隱匿。
正因如此,其所需食物,基本都是自己送入口中的。
來到此地,韓煦雖然謹慎,卻也沒太過在意。
有陰魂開道,他倒是不怕遭遇魔獸伏擊。
此地的魔獸零零散散,對他根本無法造成太大的威脅。
韓煦披着幽影斗篷,一邊讓陰魂去尋釁滋事,一邊在此地採集靈藥,走走停停之下,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依靠着斗篷避開了兩次嗜血魔蚊巡遊,大半日過後,韓煦已是來到了迷霧沼澤的中心區域。
此地的沼澤連成了一片,頗爲廣闊,看上去倒像是一片湖泊。
棲居在此地的魔獸,實力也更爲強悍。
在一沼澤旁的空地上,韓煦一劍斬殺了一頭三級的六足蜥蜴,纔剛將其收起,卻是陡然擡起了頭顱,定睛朝遠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