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關銀屏張星憶馮永 >第0417章 頂缸
    關興沒到之前,味縣這邊,早早就準備好了住所。

    其中有一個院子還是精心修整出來,準備讓關興作爲療養之處。

    沒想到關興一來,直接就強佔了自己的院子,馮永自然毫不客氣地反佔領了這個精心修整出來的院子。

    把阿梅打發去沐浴,馮永重新回到原來的院子,走到屋門口探頭探腦,只見裏頭只剩下關姬一人。

    “兄長?”

    坐在案几邊的關姬耳目靈敏,轉過頭來看到馮永,臉上就盪漾起了喜悅,明媚如春光。

    馮永擺擺手,輕輕走進來,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睡得正熟的關興,悄聲問道,“張君侯呢?”

    “張家兄長先去休息了,他說了二兄久病,今日才得醫治,他不放心,晚上要過來守夜。”

    張苞和關興……當真是基情滿滿。

    再看向關姬,只見她眼中全是柔情蜜意,就差沒把馮永全裹進去。

    馮土鱉心頭一樂,基情算什麼?

    有愛情爽麼?

    不過看着關姬有些消瘦的臉,他又不禁有些心疼。

    在沒有辦法解決青蒿素注射問題之前,馮永心裏總是下意識地避開關姬。

    如今心結一去,心裏就開始活泛起來。

    伸手摸了摸關姬的臉,看着佳人眼中含情如水,差點就忍不住地親下去。

    只是屋內還睡着一個舅子哥,馮土鱉心裏總有一種偷偷摸摸之感,十分不爽快。

    強忍住心頭的熾熱,馮永輕聲說道,“關君侯的病我有法子,你別擔心。你這一路着急趕路,人也瘦了,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關姬點點頭,乖巧地說道,“妾相信阿郎,到了這裏,妾也可以放下心來,待到了晚上,妾定會好好休息一番。”

    晚上啊……

    馮土鱉嚥了一口口水,偷偷地看了一眼那邊的關興,心裏嘆了一口氣。

    《病棟.AVI》這種鬼畜的事情,馮土鱉還沒那麼大的膽量,而且這也是對關姬的不尊重。

    雖然久別重逢,但馮永不得不強行按捺住心頭的火熱,溫聲對關姬說道,“三娘你且先去沐浴休息一番。這裏我幫你看着就行。”

    關姬“嗯”了一聲,此時她的心裏,早已決定此身非馮永莫屬,所以倒也沒有跟馮永再客氣什麼。

    她的眼中,泛着水波,幾乎就要滴出水來,柔聲道,“辛苦阿郎了。”

    “應該的。”

    馮永連忙道,有些心虛地再看了一眼關興,同時心裏在想着,我這點辛苦算什麼,就怕舅子哥過幾日要比我辛苦多了……

    直腸給藥這種事情,不能跟關姬說——跟一個女孩討論如何爆她哥哥菊花這種事情,簡直比病棟.AVI還要鬼畜,馮土鱉的臉皮還沒厚到那種地步。

    但這個事更不能跟關興說,跟他說了,萬一他寧死不菊……啊呸,說錯了,應該叫寧死不屈,那就是壞了大事。

    至於如果自己悶不作聲地就搞這個事,事後被關興拿着青龍偃月刀追着砍,那就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得先把關興灌醉了,然後再把他綁起來,最後才能直腸注射。

    同時還得找一個分量夠足,皮糙肉厚,又不怕關興秋後算賬的人出來頂缸……

    馮土鱉心頭正在盤算着,忽然聽得一個聲音響起:“咦,怎的是你在這裏?三娘呢?”

    馮永擡頭一看,原來是張苞準備過來接班了。

    “太好了!”

    馮土鱉一看,起身熱情地招呼道,“張君侯來了?喫過飯了沒?”

    張苞一聽,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還沒。”

    “我那個侍女,手藝還過得去,剛纔還過來問我晚食想喫什麼呢,張君侯想喫什麼?我去跟她說一聲?”

    馮土鱉熱情洋溢地問道。

    張苞有些意外地看着馮永,心道這小子怎的對我這般客氣?

    不過馮府的喫食名聲在外,他這些日子也算是體會到了。

    想起這一路來,就算是匆忙趕路,馮明文那個叫阿梅的侍妾,也能在趕路的間隙做出可口的喫食,着實令人驚歎不已。

    “不用這般客氣,阿梅娘子的手藝,是我見過最好的。只要是她做的,想來都不會差到哪去。”

    張苞聽了,只覺得有些口齒生津。

    “那就好,那就好。”

    馮土鱉搓搓手,咳了一聲,先是努力地把臉上的神情弄得嚴肅一些。

    然後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關興,這才低聲問道,“永有一事,乃是與關君侯病情有關,欲與張君侯相商,不知張君侯能否撥冗?”

    張苞一聽這話,再看看馮永的神色凝重,心裏咯噔一下,還以爲關興的病情又出了什麼意外,連忙問道,“安國病情又有變化了?”

    馮永乾咳一聲,“目前暫時沒什麼事。張君侯,我們出去說,莫要打擾了關君侯。”

    “安國的病情,究竟怎麼了,你快些說。”

    出得屋外,張苞又是性急地問了一聲。

    馮永看了一下屋子,確實那邊聽不到了,這纔開口說道,“我也不瞞張君侯,我今日給張君侯服的這個藥,只是暫時壓住他這個病。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必然會復發無疑。”

    “什麼?!”張苞驚叫一聲,脫口而出地問道,“那可怎麼辦?”

    說着,他臉上現出焦慮之色地看向馮永,“你不是說你有法子嗎?怎麼這會又說出這話來,難道……難道你一直在騙三娘?”

    馮永不滿道,“張君侯小聲些,莫要把屋裏的關君侯吵醒了。”

    張苞往屋子那邊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呀,你先聽我說完嘛!”馮永不慌不忙地說道,“雖然今天我給關君侯服的藥,只是暫時壓住了他的病情,但並不代表我沒辦法根治啊。”

    “那就趕快治啊!”

    張苞看到馮永這般渾不在意的模樣,心頭突然一動,莫不成是因爲安國以前對他有意見,所以他如今不肯盡心?

    這般想着,張苞連忙勸道,“不管如何,安國都算是三孃的親兄長。你治好了他,他以後自會感激你,想來你和三娘之間的事,也會順利許多不是?”

    同時心裏在想着,若是當真是因爲這個原因,那說明此子根本就是一個小人,等他救好了安國,說不得我要把此事跟安國提一提。

    大不了,從別的地方補償他好了,三娘卻是萬萬不能託付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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