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

    轉眼一年多時間過去。

    整個大漢在經歷了黃巾之亂、靈帝殯歿、皇宮之亂、董卓亂政、勤王之戰等一系列事情後,總算進入了一個稍微平穩的時間段!

    可任誰都知道,

    隨着各方勢力擁兵自重,對朝廷的旨意也變的陰奉陽違之後,傳承數百年的大漢已然陷入風雨飄搖!

    也就是荊州劉表、幽州劉虞、益州劉璋等皇室宗親,依然表明自己仍舊忠心大漢、忠心朝廷的話,恐怕某些人早就忍不住攪動風雲了。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少帝劉辨在得到呂布率領幷州軍投誠後,才能在朝堂上有一定的發言權!

    但有心人都知道,

    像劉表那些人雖然口口聲聲忠於大漢跟少帝,可說到底也都是各有私心,在等待某個時機罷了!

    皇權的爭奪就是如此!

    在某些人眼中,大漢天下可不是隻有靈帝一脈纔是正統的。當初他自己不也只是劉氏旁支麼?

    ——相比之下,

    坐鎮各地的皇室宗親中,很多人都自認在血脈上要比靈帝一脈還要正統很多,憑什麼不能坐上那個位置?

    現在有很多人都是在等,

    等着讓某些人出手,徹底撕下皇室顏面的那一天到來!

    可以說,大漢天下淪落至此,雖然有很多都是外部原因,但也有不少是出自內部的推波助瀾!

    要不然,爲什麼董卓進京殺死當朝太后、把持朝政,甚至於大肆屠殺忠心大漢朝廷的臣子時,他們一個個都是裝聾作啞,沒絲毫出兵勤王的打算?

    也就是涿郡劉昔誤打誤撞下,直接揮兵攻克了洛陽,這纔算給了當今朝廷緩一口氣的機會。

    否則少帝若再身亡,那可真就遂了很多人的心願了。

    只可惜,沒能成功。

    當然了,

    這期間曾不止一人上奏朝廷,劉昔擅自興兵帝都、肆意屠殺漢臣,實屬謀逆之舉,希望朝廷治其之罪。

    可奏摺遞上去後,卻沒能在朝廷掀起一絲波瀾。

    不說少帝沒去理會,哪怕那些朝中大臣也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隨着時間過去,更是將這件事定義成了劉昔出兵勤王!

    很顯然,他們都是怕了。

    如今很多人都很希望,劉昔能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想佔據一隅平靜過自己的生活。

    這樣,衆人就很滿足了。

    真要因爲一些事情讓對方不喜,最終引得其再次兵出涿郡,那對各方勢力來說是接受不了的。

    就彷彿,從沒有過這種事。

    ……

    某深山中,一座普通的別院內,

    一個白鬚老者,此時正在庭院裏緩慢的打着一套古怪的拳法。

    “師父,師父。“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呼喊聲。

    白鬚老者聽到聲音後,這才慢慢停下手中動作。

    他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好了丫頭,進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些天學的怎麼樣了?“

    聲音落下,便見門外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只見她身着一襲黃衫,容貌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女孩眼中偶爾會閃過一抹迷茫之色。

    彷彿忘記了什麼,又似乎對很多東西都感到很陌生。

    唯有在看向老者時,她才變得目光清澈如同常人一般。

    小姑娘看起來似乎有些害羞。

    低着頭,小步向前,彷彿有些不敢直視師父的眼睛。

    但她最終還是走到老者身邊站住,擡起頭來訥訥道:“師父!“

    聲音之小,宛若蚊蠅。

    谷枊

    “嗯!“白鬚老者點了點頭,臉色慈祥:“陽滋你來了?爲師教的拳法練的怎麼樣了?你醒後身體孱弱,要多多練習增強體質纔行!“

    “弟子經常練習,如今感覺身體好多了!”女孩忙恭敬一禮。

    “好好好,身體好就行!”老者撫須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面露和藹的開口道:

    “丫頭,你可知我這次讓你過來,是因爲什麼嗎?”

    “……不知!”

    女孩的回答很乾脆,臉上帶上了一絲絲疑惑。

    她也很奇怪,

    師父不是說自己現在不適合多見陽光,讓她在山洞待一段時間麼?

    可爲何又要憨兒傳信,讓自己今天過來這處別院?

    “爲師劫數將至,恐怕沒辦法再護佑於你了。如今天下大亂將起,爲師準備讓你去另一個地方!”

    “啊?“

    少女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什麼劫數啥的她不懂。

    可師父說讓她去別的地方,陽滋卻是聽的明明白白。

    自從自己醒來後,一直就待在這片深山之中。從來就沒有出去過的她,又能到哪裏去?

    再說了,難不成師父有了劫數,就不要自己了嗎?

    少女不免顯得有些傷心難過。

    不得不說,

    這叫陽滋的少女心思純淨的就像一張白紙,完全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的她還真捨不得離開師父。

    頓時,她眼中便溼潤了起來。

    “傻孩子!“

    似乎明白女孩的想法,白鬚老者並沒有要去解釋的樣子。

    他只是蔚然一嘆,輕撫着對方的秀髮緩緩道:

    “爲師會交代憨兒在這一路上護送於你。有他在,相信這天下間應該沒誰能夠傷到你。等到了那處地方後,見到了該見之人,你就告訴他,欠我的債他也是時候還了!”

    “從此後,他便是你的夫君了。嗯……永永遠遠的夫君!”

    說到這裏時,白鬚老者的目光望向遠方露出複雜神色。

    “夫君……“

    少女一聽這話頓時小臉一紅。

    她是單純不假,可又不傻。

    夫君是什麼,陽滋當然清楚。

    只是她突然小臉一垮,低下頭有些猶豫道:“師父,人家又不認識我,就去這麼說的話豈不是……”

    講到這,小姑娘陷入了沉默。

    是啊!

    兩個從未見過的人,你一開口就是讓人家做自己夫君。

    這種話,她自認說不出口。

    “放心吧!這世間沒人比你更適合做他妻子的了,師父會爲你安排好這一切的。”老人輕聲一笑,看着少女面帶寵溺的說道。

    “那……那他是誰?”

    聽師父如此說,少女這才放心。

    畢竟對於沒了家人的她來說,師父的話就相當於嚴父之命!

    婚姻之事,父命不可違!

    現在的陽滋,反而有些期待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人了。

    聽她詢問,老人面上複雜神色不禁更濃幾分。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道:

    “涿郡,那個小王八蛋叫劉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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