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不敢來?”李恆淡淡說道。
雖然這主持人記住了他的力量波動,但他現在可是詭異,自身也不止太陽法相一股力量,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主持人識破。
“那你真是好膽!”
“屏蔽了我的令牌,屏蔽了我的追蹤定位,我該怎麼評價你纔好呢?你知不知道,爲了你,我甚至損失了一隻陰鴉,你該當何罪!”
這主持人言語冰冷,甚至閃過一抹殺機。
“我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眉頭都不眨一下,李恆殺了你的陰鴉,關我這個活死人什麼事?
這主持人死死的凝視着李恆,也沒有動手,不知在想着什麼。“好,那我問你,你找到我遺失在北安縣城的怪異沒有!”良久,他再次開口,詢問自己遺失的怪異之事。
他倒是沒懷疑李恆和陰鴉之事有牽連。
當初在他感應當中,殺死陰鴉的肯定就是一個人族強者,用的力量極其光明正大,哪裏是眼前這個活死人詭異可以駕馭的?
只能說現在北安城水太深。
那蠢貨陰鴉不小心碰到了硬茬。
“我找沒找到還用我說?”
李恆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既然當初他選擇了這種態度,那麼現在就一硬到底。要不然只會讓人以爲他軟弱可欺,人設徹底崩塌。
“你就不怕死在這裏麼?”
這主持人幽幽開口。
“雖然你只是一縷心神前來,但是我有的是方法,能讓你在這裏的死亡反噬到本尊。”
李恆卻不屑,直接反問,“你敢麼?”
這話一出,周圍的各種詭異妖魔心中倒吸一口冷氣,直呼恐怖。他們以爲能殺上官燕已經算狠人了,但通過剛纔對話,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目光短淺,這豈是狠人可以形容的!?
居然敢與這位主持聚會的大人如此語氣的說話?那麼這狠人不是實力強大,就是有背景了,連這位大人的面子都不給的。
“你連我本尊的座標都捕捉不到啊。”
李恆繼續說道。
薄霧的僞裝之下,那位主持人臉色一變。他確實發覺,屬於李恆的那枚聚會令牌已經被某種力量屏蔽了,自己連氣息都感應不到!
別提獲得座標,然後自身降臨過去。
他沉默了,心裏開始暗自權衡。
終於在沉寂良久後,才如此開口。
“真是好手段,算我放過你一次。但別以爲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尊。等本尊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便會前往那北安縣城,好好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希望你......好自爲之!”
“好了,聚會開始!”警告完李恆,甩下這句話,這主持人好似自覺丟了面子,身影直接消失不見,好像下線了。
李恆微微一笑,還正愁你不來。尤其是像這種過一段時間的,等過了一段時間他成長過來,你就是送人頭!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在迷惑他。說着處理完事情,過一段時間,但可能下一刻就到北安城門口了,只是這不太可能。
聚會開始,但此地依舊有些寂靜。
無他,就是因爲這些詭異妖魔被剛纔的事情嚇到了。特別是最後,他們以爲這位大人會出手製裁這個狠人,沒想到大人居然妥協了!
居然只是警告而已!
這在以往的聚會歷史中從未出現過!
以前也曾經有刺頭挑釁過大人的威嚴,可是最後呢?大人一隻手掌直接破開虛空,直接把那刺頭的本尊抓了過來,活活捏死。
隔着網線,隔着屏幕都能把你抓過來!
可是就算是如此強大的大人,居然會對這個新來的狠人妥協?可想而知這個狠人的手段或者說來歷有多麼恐怖?
他們心中震撼着,良久之後纔回過神來,然後才小聲討論他們自己的事情,生怕驚擾李恆這個狠人。屬實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那個,大人,對不起哈......”
這時,李恆旁邊的那個老虎突然顫顫巍巍的出聲,再也沒有了當時那百獸之王的豪氣,軟弱的跟個小貓似的。它心中懊惱,自己怎麼不長眼睛,惹到這種狠人?
連那位大人都妥協了!
雖然那位大人最後的話貌似說明這件事沒完,估計會報復這個狠人。但是它害怕在此之前,這位狠人就會先來報復它。
它這一身虎皮,可不想變成虎皮大衣......
李恆聞言,玩味一笑。
“聽說虎肉,虎鞭,那可是大補之物啊。”
好似地獄死神的低語,縈繞在這隻老虎耳邊,讓它雙腿直髮軟,打着顫。“大......大大人,您......您可不要輕信人族那邊的傳言啊。”
“對......我們這類存在,那可不興補啊......”
老虎有些結巴的開口。
“那我怎麼知道,興許是真的呢?”
李恆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可就是這種漫不經心,更令老虎妖魔發抖,讓他感覺到兩者間不可逾越的差距,就好像隨手捏死一隻螞蟻。
“大人......這隻小貓也知道錯了。”
突然間,另一邊的那個粗獷漢子的身影開口,帶着苦笑的意味,竟在幫這隻老虎求情。
李恆挑眉。
“看來你們兩人還真的有關係?說吧,到底圖謀什麼?我可不認爲那個上官燕婊子值得你們兩個大動干戈,甚至讓這隻小貓挑釁我。”
他淡淡開口,直接攻破這兩者的心防。
這漢子沉默一會兒,咬咬牙,壓低了聲音,終於開口。“其實......這隻蠢貓是我的寵物,我們本來是想釣魚來着......”
漢子慢慢述說,說出了這件事的真相。
李恆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先給出一個現實地名,然後等着一些不暗世事的楞頭青跑過去,然後這個漢子就突然出現,配合這隻老虎圍攻,殺詭奪財。
據他們說這個方法還真可行。
在他們手下也死過七八個詭異。
得,玩戰術的心都髒。李恆不禁搖搖頭,這聲音還真有一定的僞裝性,細細一聽,還以爲其背後之人是什麼性格豪邁的漢子。
殊不知,卻是一個喜歡釣魚的老陰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