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先天聞言先是一驚,後又皺起眉頭。
他們十分不解,眼前這人自己都看不透,說明也是一尊先天強者,起碼與他們等同。這種級別的強者需要伸什麼冤?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那位葉家先天率先打破沉默,沉聲說道。
“我想說什麼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嗎?”
“申冤。”李恆微微一笑。
“那你想申什麼冤?”
除魔司玄道踏出一步,出聲說道。他很好奇李恆的修爲,來歷以及目的。他覺得,自己身爲太先天都看不透這人,而這人卻簡簡單單的說了申冤二字,想來事情絕對不簡單!
“自然是被通緝的冤。”
“我什麼都沒幹,莫名其妙上了通緝令。”
李恆感慨的搖搖頭。
衆先天聞言一愣,此人被通緝了?
怎麼回事,誰敢通緝一位不知深淺的先天?除非這尊先天是什麼邪魔外道,詭異之流,但很明顯眼前這人不是。
否則也不會得到金華鍾認主。
“這件事還請你細說。”
玄道皺起眉頭。
這通緝令應該是從金華城中發出去的,否則眼前這尊不知深淺的強者絕對不會跑到金華城內,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可是金華城內能發出通緝令的只有兩個部門。一個是他們除魔司,而另一個則是郡守府,二者都同爲大離官方機構。
那麼這個通緝令是哪一邊發出來的?
玄道隱隱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該不會是他閉關的期間,手下某些人擅作主張,通緝了這尊實力神祕的先天吧?現如今他對李恆的忌憚很深,不想與之爲敵。
“諸位去一觀不就得了?”
“想來我的通緝令還印在城牆上呢。”
李恆微微一笑。
“好,我去!”
玄道爲了知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一步踏出,破開空間,利用祕法,去到城門口。
此時玄道離去,也讓周邊一衆先天將目光聚焦到李恆身上。那位葉家先天突然開口。
“我不管你有沒有被通緝,但是我們得好好商討這金華鍾之事。金華鍾是金華城的鎮城之物,閣下這麼輕易就拿走,合適嗎?”
他向李恆發難,大多先天也是點點頭。
雖說長久以來,沒一個人能在金華鐘面前討得了好,讓其認主。但只要金華鍾還留在金華城,給他們一個念想,那就行了。
或許未來,他們修爲突破......
金華鍾就認他們爲主了呢?
這就像鍋裏的肉。
雖然這肉很燙,他們暫時喫不得,但他們都在等待,等待這塊肉涼下來再喫。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外人趁着肉燙喫不得的時候,一口把肉喫進去了,這樣他們如何能忍?喫那麼快,喫那麼熱,不怕壞了身子?
“這就是你着相了。”李恆微微一笑。
“自古以來,天財地寶......”
“有德者居之是嗎?”還沒等說完,那位葉家先天突然出聲,打斷李恆的話,冷冷笑道。
“金華鍾可沒有靈智,就算有也是懵懵懂懂。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德?或許是用什麼旁門左道才把金華鍾弄到手的也不一定啊。”
雖然他覺得眼前此人神祕莫,測若非必要無需招惹但事關,金華鍾之事該招惹的還是得招惹。事關利益,誰退讓誰就是傻子。
難道眼前這人還能奈何他們葉家不成?
開什麼玩笑!
“所以我才說你着相了啊。”
李恆也不惱,搖搖頭笑道。
“我說的是......強者居之。”
話音一落,在場的先天不由皺起眉頭,這話說的,這麼狂?天才地寶,強者居之?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強,比我們都強?
一時間,諸多先天的神色變得不善。
能進階先天的沒一個是善茬,都有一段自身如天驕,殺伐四方的經歷,甚至有的人直到現在都可以稱之爲天才,戰力很強。
李恆卻敢說這樣的話。
這不是明擺着挑釁他們嗎?
“好,好一句強者居之!”
這葉家先天沉默過後,更是冷笑不已。他本來還頭疼自己該用什麼藉口出手奪回金華鍾,沒想到眼前這人直接給了他機會。
你不是說強者居之嗎?那我就比你更強!
“既然如此,我出手將金華鍾奪回,想必伱也不能說什麼了吧。”他繼續幽幽說道,言語當中鋒芒畢露,氣勢一震直衝雲霄,無比狂傲。
他並不是傻子,知曉李恆並不好惹。
但是那麼多人在此,多數人都想奪回金華城,那他索性就當一個出頭鳥,率先針對李恆,那麼大多數人也會接連出手。
自己打不過,其他人就接着上。
要是李恆真的很強,打遍在場之人無敵手,橫推四方,那就一起上。他就不相信了,還能打不過這麼多先天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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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拿不到金華鐘不要緊。
但金華鍾必須留在金華城!
他也並不擔心這些先天會礙於什麼顏面,做不出以以多敵少的事情。顏面是虛的,唯有利益纔是真的。只要他們是贏家,誰又敢說他們不顧顏面?極有可能不出手的少數人嗎?
所以說根本無需顧忌。
“葉家,葉長風,你可敢一戰!”
葉長風雷厲風行,直接約戰。
“哦?你是葉家人,難怪陰氣這麼濃郁。”
李恆聞言微微詫異。
“怎麼,是你怕了嗎?”
葉長風不屑說道。
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葉家雖不是那種絕頂世家,可建立王朝,但陰氣血脈也有赫赫威名,一般之人鮮少能敵。
眼前之人怕了他們葉家倒也不足爲奇。
“我不是怕,而是怕我不小心把你打死。”
李恆幽幽說道。
沒辦法,葉家的諸多手段都對他無用,什麼陰氣血脈更是可笑的東西,但是他隨便一拳都能打破陰氣防護,直達此人神魂將其打爆。
那樣就有些麻煩了。
他可不想打了小的,來老的。
“好膽!”
葉長風聞言驟變,接觸及到他的心防。
當初他聽到這類似的話語時,還是在葉家的公子之爭上。那時他被那三公子葉玄霄打的像個死狗,一度淪爲了自己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