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聖一驚，連忙開口說道。
天瑤瞥了諸聖一眼，淡淡開口。
“本宮自然知道，因爲我便是天。”
面對上古諸聖這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來客，外人，她的態度可沒像對李恆那樣溫和，客氣，是復歸了身爲天的冷漠，傲然。
他們大驚。
此人竟然是天？怎麼回事！
天不是轉世了嗎？
此時，李恆微微笑着開口。
“諸位有所不知，現世的天已經分裂了。轉世的那個天是已經變成怪物，畸變的天。而眼前這位則是正常的天，站在我們的陣線。”
天瑤沒有回答，沉默，似乎也默認了。
“天瑤，不錯的名字，不過是剛起的吧？”
李恆調笑的話語響在她的耳邊。
天瑤猶豫了片刻，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了，她也暗自傳音給李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剛纔察覺到那怪物的氣息在某地出現。”
這神情，似乎有點落荒而逃似的。
李恆啞然一笑，不禁搖頭。
算了算了，還是暫時“饒過”她吧。
此時上古諸聖看向李恆，共同顯露出一種，你們兩個是不是聯合一起來騙我們的神情，寫着大大的不相信三個字。
李恆見狀平靜開口。
“我有什麼必要來欺騙你們？”
這話，直接將上古諸聖剛要說出口的一些疑問懟了回去，令他們陷入沉默了。因爲以李恆的實力境界，確實沒有必要再騙他們。
況且。
這位“天”身上也有濃重的天威。
漸漸接受這個事實，這些上古諸聖依舊感覺到這個時代太過於瘋狂，自古天無二日，更別提天了，可是現在天居然分裂了？
天地沒有立刻爆炸......
那還真是值得慶幸啊。
“好了好了，說正事，那個天的轉世氣息是在哪裏出現的？你直接說出來就行了，這幾位都是上古時代的百家諸聖，值得信任。”
李恆笑着說道。
天瑤點點頭。
這種情況再次令這些上古諸聖感覺很是詫異，這位李道友，貌似與這位天關係非淺啊，僅憑三言兩語就能說動“天”？
這該說，不愧是被那位注視之人嗎？
“那個怪物的氣息在現世中心出現過。”
天瑤緩緩說道。
現世中心？李恆微微挑眉。
“現世中心，法則靈氣匯聚，強者必爭，諸多王朝交界之地，勢力錯綜複雜，有各王朝的強者，宗派，以及那些傳承世家盤踞。”
天瑤開口解釋。
李恆聞言神情古怪。
他記得百聖學宮就是在這種地方，這樣說起來他還真去過現世中心了，雖然他覺得沒什麼特殊。
可能是他眼光高了？
“看來那個怪物挺會挑地方，這種地方怕是能讓它飛速恢復，然後重回巔峯。要是沒有在那之前制止，等那個怪物復歸天之位，怕是會立刻發難，令天地頃刻淪陷。”
李恆分析過後，緩緩說道。
“有趣，就連這種地方都有世家？”
李恆笑着，隨便說出了幾個可能。
當然這些都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漫無邊際的聯想，就像是常人平日裏想着柴米油鹽，然後突然就蹦到宇宙彼岸，想像外星人一樣。
不過他對這些可能倒是挺重視的。
冥冥當中有所感應。
世家劣跡斑斑，現在更是與怪異買命錢和做編織規則大網，不知在弄什麼陰謀。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擊敗怪異買命錢，世家也肯定知曉這件事，肯定會有所動作。
就比如這邊事情剛剛結束。
就碰巧出現了天的轉世的氣息，而且還是現世中心，那種諸王朝，世家，宗派強者聚集的地方，很難讓人不聯想。
畢竟他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一些，乃是衆生心目中開闢輪迴的大能，也疑似將怪物之天打入輪迴，吩咐衆生追殺怪物之天的存在。
如果世家已經接觸怪物之天。
那麼，或許。
這就是引他上鉤的魚餌。
至於世家這麼做的底氣，可能就是他們所擁有的血脈，以及潛藏的底蘊，又或者是與某些東西聯合了吧。
就比如之前。
那位落荒而逃的落日組織首領。
將自我念頭剝析入裏，將諸多可能於腦海中演算個億萬遍，本來混沌的迷霧逐漸消散，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無論是哪種可能。
他都必須小心謹慎應對，防止翻車。
李恆不是傻子，也不是自大狂，不會小看任何存在，尤其是這種個個都開掛，不開掛簡直都混不了的世道。
旁邊的上古諸聖神情凝重。
他們也大多想到了一些可能，只不過因爲知道的信息沒有李恆多，並沒有完整還原出全貌，但也能感覺到此事頗爲蹊蹺。
“這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去那現世中心之地也可以調查世家，以及尋找那怪物之天的下落，不知諸位意願如何？”
李恆看向旁邊的諸聖，笑道。
“自當同往。”
諸聖紛紛點頭。
就算其中真的有問題那又如何？
他們從一介凡人成長到現如今這個境界，就沒怕過任何困難，爲了那莫須有的風險，害怕不前，那纔是真正的墮落。
他們倒要看看。
那時候的現世中心是什麼東西！
在他們上古紀元當中。
靈氣，規則分佈均勻，遍及現世大地，不說處處皆仙府，處處是聖地，但也是能誕生出人才的靈地，中心只是個方位詞，可不會變成什麼規則，靈氣匯聚之地。
在他們看來。
這種超然之地的出現，會阻礙天地進步。
這種地方一旦出現，就會天然吸引強者前去。而天地資源是有限的，一方超然，便會不可避免的令其他地方變得弱小，貧瘠。
如此一來。
天地進步，就變成了強者個人的進步。
當然，諸聖也並不否認這種超然之地出現也會帶來好處，比如聚集資源，聚集智慧，可以更有效率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