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說道。
“李道友猜的沒錯,確實如此。”
女帝沉重的點點頭。
“不過如果只是些小問題,想必以武道友的能耐也肯定能將其修補回來,除非這個問題很大,甚至是多方面的。”
李恆繼續悠然說道。
這女帝的修爲並不差,起碼有五劫天地的真實力量,能碾壓之前那個天劍門的蘇仙。所以能令這女帝如此爲難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既然道友已經猜到,那我就不隱瞞了。”
女帝感慨,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來,雖然這大周王朝躲到了時空支流,但是庇護住大周王朝的時空大陣的能源來源並不是來自於時空支流,而是出自時空主河道。
就像是地球的三峽大壩。
時空大陣是利用時空主河道以及時空支流兩者之間的高低差以及流速來提供能源,這也就代表着大周無法與主河道徹底脫離聯繫。
而這點就是關鍵所在。
而大周遇到的問題就是,流速變慢了。
雖然時空主河道與時空支流的高低差依舊存在,但是因爲兩者之間的相對流速變慢也導致了那個大陣的能源提供不足。
大陣能源不足,庇護大周的能力就減弱。
據女帝所說,已經有多種災劫的目光注意到了他們大周,正在尋找他們大周的座標。
李恆聞言若有所思。
時空長河嚴格意義上不是一條河,那個大陣提供能量的方式也不是他所理解的水力發電,只能說是在形式上類似。
“那武道友你想讓我解決什麼?”
李恆詢問。
“如果是改變時空長河流速,改造高低落差什麼的那就算了,我可沒有那樣的力量。”
他搖搖頭,擺擺手。
不同天地的時空長河等級是不一樣的。有些天地的時空連凡人都能穿越。但有些天地的時空,哪怕你是仙神都不能僭越半分。
而真界的時空長河是他惹不起的那種。
他感應過了,比現世的時空長河不知大多少倍,其中還有各種恐怖至極的氣息盤據,在這個方面搞事情,簡直就是找死。
在現世天地的時空長河中,他自身相當於鯨魚,稍微用力就能讓河流改道,但是在真界的時空長河他頂多是一條金魚。
說到底,除非徹底跳出時空長河,成爲岸上之人,否則終究會受到時空長河的影響,受制於諸多天地時空長河的不同。
“那自然是不可能。”
大周女帝搖搖頭。
“其實我們已經探究清楚流速減慢的真相了,有一隻怪物盤踞大周所在的時空支流與主河道相連河道的上游,堵塞了時空。”
“這才導致流速減慢。”
“所以武道友想讓我出手殺了那隻怪物?”
李恆聞言眼前一亮,躍躍欲試。
他這邊正愁沒怪打。
“可是道友,我不想打擊你,但你可能真的打不過那個怪物。”女帝看着李恆高興的神色,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她也怕李恆興奮過頭,給那怪物送菜。
自己之前就嘗試過用各種方法對付那隻怪物,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了不少寶物,甚至死了一位創界境大能。
可是下一刻她又愣住了。
因爲女帝發現,即使她說出了那一番十分直接,甚至有點傷人的話,但李恆的神情依舊不改,甚至興奮之色又變得更多了。
她心中頓感不妙。
這位李道友該不會是天生的殺胚吧!
是了,否則也無法跑到黑霧去殺怪物。
不多加猶豫,她連忙開口。
“李道友我們只需驅趕那怪物走就行了。”
李恆皺眉。
“武道友,這種事情還得一勞永逸,萬一驅趕了他還回來怎麼辦?我可不能一直留在大周,所以還是殺了一了百了。”
“不過武道友說我打不過那隻怪物?”
“此話何解,那怪物又是什麼實力?”
所謂怪物,一般都是災劫的衍生,很少會有實力超過所屬災劫的。而他如果不計損失的話,或許可以硬生生磨滅黑霧災劫。
而且,就算那隻怪物不屬於黑霧災劫,他也不認爲那個怪物會比黑霧災劫強多少。要是比黑霧災劫還要強,這大周早就被滅了。
大周女帝神情嚴肅,深吸一口氣。
“八劫天地巔峯,即將抵達九劫的層次!”
李恆挑眉,那確實有些強,甚至比他還要強。畢竟自己現在也才七劫天地,未曾突破八劫。當然,那只是境界上,戰力另當別論。
所以李恆緩緩開口。
“武道友放心,還在我應付範圍之內。”
他心中若有所思,如果七劫天地相當於銀河系,舉手投足間破滅星河,那麼八劫天地理應能動盪無盡寰宇的根基了。
屬於那種可以花時間破壞宇宙的層次。
女帝愣住,懷疑自己剛纔出現了幻聽。
八劫巔峯怪物,在應付之內?
這開什麼玩笑!
所以她立刻脫口而出。
“李道友,你沒在開玩笑吧?”
李恆微微一笑。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而且我開玩笑對你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放心吧,我能解決這隻怪物,當然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帶上自己的佈置和手段,然後一起上。”
女帝聽聞,徹底沉思起來。
她似乎有點太小看這位李恆李道友了......
李恆也不打擾女帝沉思。
他觀察着周圍的一切,有些驚歎。
這到底是什麼鬼才想法。直接躲到時空長河的支流當中?要知道這些支流大多都是虛幻的可能,虛幻的東西如何能承載真實的生命?
真是有趣。
剛纔他意識到這個真相的時候,他還以爲這個大周所有生靈都是虛幻的,否則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但是當他細細觀察這位大周女帝,卻又觀察不出一絲虛幻的氣息,無論是看還是心神感應,都無比的真實。
除了感覺他們體內的血脈有些奇怪。
似乎夾雜着不屬於人族的成分。
不過那種成分說不清道不明,甚至可能都不體現於真實的血脈當中,而是一種概念性的東西。哪怕把人給解剖了,用最高級的顯微鏡去觀察估計都察覺不出任何異樣。